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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记不清楚,不过仔细一想就想到了,万俟景侯说三阴脉类似于雨渭阳的鬼脉,不过不是因为时期囤积,而是阴气太强,所以体弱多病,但是没有鬼脉那么厉害。

    时叙的妹妹,当年就是三阴脉,所以时叙一直奔波在各种地方,给妹妹找珍贵的药材治病。

    温白羽有些诧异,说:“三阴脉?所以不能下斗?”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秦老板坐在他们旁边,也听见了,立刻紧张起来,说:“三阴脉?”

    万俟景侯说:“刚才血手的毒并不是什么严重的毒素,只是一般的尸毒,其他人也有中毒的现象,但是都没有晕倒这么严重。”

    温白羽和秦老板听着觉得有道理,刚才那帮打/手,很多都受伤了,最多就是不能走路,感觉很疼,有点肿/胀,绝对没有一个体力不支晕倒的。

    万俟景侯继续说:“因为你弟/弟体质特殊,身/体里囤积了大量阴气,所以尸毒蔓延的很快。你父亲不传他手艺,除了资质之外,多半也是这个原因,斗里阴气太强,会引发三阴脉,大大缩短寿命。”

    温白羽太阳穴一跳,感觉万俟景侯骂人不带脏字,什么叫“除了资质之外”……

    秦老板一阵紧张,说:“能治好吗?”

    万俟景侯点头说:“三阴脉不是不治之症,但是药材比较珍贵,都是一些至阳的东西。”

    秦老板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担心的看向秦珮,秦珮这个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估计是刚才大吼消耗的体力太大,现在有点头晕,呼吸有些吃力,魏囚水给他拍着背,秦珮终于老实了点。

    折腾了好半天,还是罗开勤勤恳恳的把地上的饭菜收拾了,然后又去弄了一份,秦珮赌气不吃饭,魏囚水就压着自己的脾气喂给他,秦珮肚子是饿透了,实在倔不起来,就老实吃了。

    众人在帐篷里,很快就听到外面“呜呜——”的风声,沙暴终于来了,风非常大,所有人都进了帐篷,七笃比较好动,刚才一直在外面玩,但是因为沙暴太大了,最后还是进了帐篷。

    七笃一进来,帐篷里顿时都是沙子的土腥味,七笃一身的沙子,就跟进沙地里滚了一圈似的。

    温白羽赶紧把七笃身上的沙子掸下来,七笃憨憨的傻笑,一双狭长的眼睛,因为帐篷里光线有些暗淡,变成宝石一样的蓝色,还隐隐有些发光。

    七笃跟一只大哈士奇似的,温白羽忍不住摸了摸七笃的头,七笃更是高兴,蹭着温白羽的手心。

    温白羽一转头,就看到万俟景侯黑着一张脸,立刻也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头发,笑着说:“乖啊,乖啊。”

    万俟景侯抓/住他的手臂,将人一带,两个人立刻倒在睡袋上,万俟景侯抓/住他的手腕,双/腿一夹,夹/住温白羽的腿,膝盖往上一顶,温白羽裂开“嗬——”一声,重点位置已经被万俟景侯顶着,有一种要死的感觉。

    温白羽说:“干什么啊!”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贴过来,言简意赅的轻声说:“干/你。”

    温白羽:“……”

    温白羽立刻认错,能屈能伸的说:“我错了。”

    万俟景侯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膝盖又顶了顶,温白羽睁大了眼睛,双/腿一颤,万俟景侯早就摸清楚了温白羽全身的敏/感/带,知道怎么弄温白羽才舒服,温白羽狠狠抖了好几下,仰起脖子来,张/开嘴唇喘气。

    万俟景侯眼神一沉,说:“白羽现在这个样子,性/感极了。”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温白羽的喉结。

    温白羽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说:“快滚开。”

    温白羽说话根本没什么力度,万俟景侯放开他,笑着把人拉起来,他知道温白羽脸皮薄,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做那种事情。

    秦珮正在吃饭,虽然左右两边的中间隔着东西,但是也是一目了然的,温白羽长发有些散乱,脸色潮/红,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事情。

    秦珮“咳嗽”了一声,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喜欢男人,道上虽然听说万俟景侯找了一个伴儿,但是没听说是个男人,这让秦珮挺吃惊的。

    外面风沙很大,这次沙暴的持续性很长,过了好久沙暴才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昏黄下来,因为是冬天,天黑的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

    温白羽去外面活动了一圈,太阳一落下去,空气立刻就冷下来了,冷的要死,虽然大家都是一头沙子一头土的,但是这话总天气没人想去洗澡,非要冻成冰不可。

    众人围着炉子吃了晚饭,温白羽的手艺可比补给站里的吃的强得多,吃的众人都很满足。

    秦老板有些闷闷不乐,可能在想秦珮是三阴脉的事情。

    秦珮因为中毒,体力没有恢复,吃了晚饭早早就睡下了,魏囚水给他整理了睡袋,怕他冷,弄了双层的睡袋,里面还放了滚/烫的暖水袋,又弄了一个暖水袋垫在脑袋下面当枕头。

    秦珮睡得挺安然,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了,眼睛还肿着,简直没心没肺的。

    秦老板叹了口气,这个时候罗开坐过来,坐在秦老板旁边,秦老板说:“你过来干什么?”

    罗开笑着说:“这话怎么说的?你们这边地方大啊,我那边人多,我又没性/趣和男人挤一起,秦小/姐,要不咱们挤一挤?”

    秦老板无奈的说:“我求你了,别缠着我行吗,我不喜欢男人!”

    罗开吃惊的说:“真没想到,秦小/姐还挺前卫,竟然喜欢女人?”

    秦老板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是女装,已经被罗开气傻了,而且他心里想着弟/弟是三阴脉该怎么办,一时就说漏了嘴。

    秦老板干脆破罐子破摔,说:“我真的喜欢女人,我是个男人,你相信我行不行!”

    罗开则是淡定的伸出手来,摸了摸秦老板的额头,说:“秦小/姐你是不是病了?开始说胡话了。”

    秦老板:“……”

    温白羽还没有睡觉,万俟景侯正在准备睡袋,温白羽听到那边的动静,立刻笑的直打滚,肚子都疼了,实在太好笑了。

    秦老板见罗开不信自己,又听着温白羽在猛笑,顿时一伸手,抓/住温白羽,拉过来,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的是温白羽,所以你别再缠着我了。”

    温白羽一愣,随即说:“等等,管我什么事?”

    万俟景侯脸色一黑,拨/开秦老板的手,抓着温白羽回来,说:“该睡觉了,躺进去试试。”

    温白羽像得/救了一样,“哦哦”了两声,立刻钻进睡袋里试试,温白羽的睡袋被万俟景侯在夹层里加了一层绒,暖和的不行,万俟景侯也把暖水袋放在他的睡袋里,一进去温白羽差点被暖水袋融化了,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唯一冷的地方,估计就是露/出来的头了。

    万俟景侯说:“怎么样?还冷吗?冷再加一个暖水袋。”

    温白羽摇头,说:“不要,那个你用吧,我都用了你就没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然后钻进自己的睡袋,但是没把手放进去,反而伸手搂住温白羽,让他把头靠进自己怀里,说:“这样好了吗,还吹吗?”

    温白羽摇摇头,暖和的不行,这可比秦珮脑袋下面垫一个暖水袋要暖喝多了,而且还软。

    秦老板瞪着眼睛看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秀恩爱,关键时刻一点儿也不帮忙,罗开则是笑眯眯的说:“秦小/姐,你看人家两个人这么恩爱,你就别插足了,我还是单身,你可以插足我的。”

    秦老板气的要死,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想插足你,我只想插/你!”

    罗开瞪着宝蓝色的眼睛,惊讶的说:“秦小/姐性格这么强/势,原来还喜欢女尊,不过我没试过。”

    秦老板:“……”

    秦老板彻底服了,钻进睡袋里,把头都给遮住了,眼不见心不烦。

    罗开则是死皮赖脸的把睡袋搬过来,躺在秦老板旁边睡了。

    因为有万俟景侯搂着,半夜的时候,温白羽睡得特别香,一点儿也没有冻醒的感觉。

    秦老板则是感觉后背有人抱着自己,把头伸出来一看,罗开这个死皮赖脸的,竟然伸手抱着他,不过因为罗开体温高,秦老板还真有点不舍得推开,纯粹当没看见,反正自己是男人,也不会少块肉,就直接睡了。

    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感觉很冷,一阵冷风吹过来,秦老板立刻就醒了,转头一看,罗开不见了,帐篷的帘子有些微微颤/抖,好像有人出去了。

    秦老板顿时就清/醒了,罗开大半夜出去了?

    风一吹,温白羽立刻也醒了,他动了一下,万俟景侯说:“别起来。”

    温白羽有些迷糊,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没事,我出去看看,你继续睡。”

    万俟景侯说着,从睡袋里钻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暖水袋给温白羽垫在脑后,就直接掀开帘子出去了。

    温白羽冷的一哆嗦,因为一直靠着万俟景侯,所以身上暖烘烘的,万俟景侯一走,温白羽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都要结冰了,伸手一摸,眉毛上一堆霜花,赶紧擦干净,也没了睡意,直接从睡袋里爬出来,把衣服裹上。

    温白羽看了一眼小烛龙和蛋/蛋,蛋/蛋还在睡,小烛龙已经醒了,背包里的小家伙也在睡。

    温白羽不放心万俟景侯这么出去,就想让七笃帮忙看着小家伙,结果一回头,七笃的睡袋也是空的。

    七笃不见了……

    温白羽更坐不住了,对小烛龙说:“我出去一下,你照顾好弟/弟。”

    小烛龙点了点头,温白羽立刻爬起来,掀开帘子跑出去。

    秦老板在后面喊了一声“等等”,也赶紧跑了出来。

    补给点一片静悄悄的,一点儿人声都没有,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因为刚从睡袋里钻出来,晚上的气温又太低,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几度,实在冷得不行,温白羽和秦老板同时打了一个哆嗦。

    两个人四周看了看,根本没人,万俟景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下就消失了,而罗开和七笃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半夜就不见了。

    营地里安静的厉害,秦老板轻声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温白羽也觉得是,这地方一片死寂,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就算补给点本身没什么人,但是还有点游客的,这些游客到了沙漠里,都不会像他们这样休息的,刚才还有一帮人在外面侃大山,兴/奋的睡不着觉,现在一片安静。

    正在这个时候,帘子“哗啦”动了一声,两个人立刻戒备的向后看,就看到魏囚水从帐篷里走出来,朝他们走过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温白羽说:“你们的罗开,还有我们的一个人不见了。”

    魏囚水皱了皱眉,说:“是不是去厕所了?”

    他说着,突然眉头皱的更重,说:“有血/腥味。”

    他一说话,温白羽和秦老板立刻仔细的闻了闻,果然有血/腥味,从隔壁的帐篷里传过来的。

    众人慢慢的走过去,温白羽侧耳听了听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慢慢伸手去掀帐篷帘子,帐篷的帘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掀起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从帐篷里传出来。

    就在温白羽掀开帘子的一霎那,“咯!!”的一声从里面传出来,紧跟着一张满是血的大脸从帐篷帘子的缝隙里,一下钻了出来。

    “嗬——”

    温白羽吓得吸了一口气,根本没有防备,天色黑得厉害,一张血呼呼的脸猛地扎出来和你对视,那场景实在太渗人了,温白羽没忍住吸了口气,结果立刻被血/腥的味道呛住了,捂住口鼻,快速的后退,喊着:“后退!后退!有毒!”

    秦老板抓/住温白羽的肩膀,抓着人往后退,那血脸猛地扎出来,一下扑过去,朝温白羽扑上来。

    秦老板拽住温白羽躲开,两个人因为惯性太大,直接倒在地上,旁边的魏囚水立刻迎上去,右手一拽,从左手的手腕下面,拽出一根黑色的铁丝,似乎是他的兵器,铁丝“嗖——”的一声被拽长,猛地迎面兜上血脸的脖子,魏囚水眼睛都没眨一下,脸色面无表情,双手一交错,就听“嘭咚!”一声,血脸真个被铁丝刮掉下来,直接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

    秦珮听见外面的动静,一睁眼屋子里少了好多人,立刻就把其他人全都喊醒了,说:“外面什么声音,快去看看!”

    好几个打/手冲出帐篷去看情况。

    血脸的粽子一下就伏尸不动了,“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上,魏囚水退后几步,伸手一下掀开帐篷帘子,那个巨大的帐篷里面,横七竖八的全是死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了出来。

    温白羽和秦老板吓了一跳,都睁大了眼睛,那些人全都被剥了皮,身上没有任何的皮,可能也不是剥皮,而是被什么东西把皮都烫掉了,或者腐蚀掉了,样子非常可怕,里面还有他们的向导。

    场景实在太可怕了,温白羽的手哆嗦了一下,众人快速的寻找了一遍,里面没有万俟景侯,没有罗开和七笃,这让人勉强松了口气。

    秦老板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偷袭了营地?”

    他正说话,突听后背“咯”的一声轻响,温白羽喊了一声:“当心!”

    温白羽扑过去,将秦老板一下压在地上,同时手中的凤骨匕/首猛地一探,一张血脸压下来,想要去撕咬温白羽,被温白羽用凤骨匕/首一下扎透了脖子,猛地往上一挑,血脸粽子顿时就飞了出去,直接“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秦老板吓得有些发懵,粗重的喘着气,双手抓着温白羽的胳膊,温白羽正好刚才扑过去,压在秦老板身上。

    远处喊了一声“秦小/姐!”

    就见罗开从远处跑过来,然后看到两个人的造型,顿时愣了一下,快速的跑过来,扶起秦老板,说:“秦小/姐,你没事吧?”

    秦老板有些惊魂未定,摇了摇头,从腰间把枪拿下来,说:“回帐篷!回帐篷!秦珮还在里面!”

    众人往回冲,刚到帐篷门口,就听到里面秦珮“啊——”的喊了一声,众人冲进帐篷里,结果就看到地上有血迹,还有几个伤员,显然是受了伤,秦珮不见了,帐篷露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地上有拖拽的血迹。

    秦老板脑子里“嗡——”了一声,差点摔倒在地上,罗开扶住他,说:“秦小/姐?”

    温白羽说:“你们留下来,我去追。”

    秦老板也想去追,但是温白羽动作比较快,已经从窟窿里冲了出去,帐篷里还有伤员,不可能所有人都冲出去,罗开和秦老板留下来,魏囚水也跟着冲了出去。

    温白羽跑在前面,顺着血迹一直跑,后面的魏囚水很快就追了上来,血迹一直往前延伸,似乎拖得很远,而且很快。

    地上的血迹非常浓重,但是渐渐的,血迹被沙子覆盖住了,因为晚上风大,到处都是沙子,血迹已经变得没了,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们冲出来的太急,根本没有带任何工具,也没有照明的工具。

    这个时候温白羽就觉得脚腕一沉,身/体猛地/下陷,低头一看,竟然是血手,血手抓/住他的脚腕,温白羽快速的蹲下/身/体,凤骨匕/首扎下来,血手哆嗦了一下,立刻就松开了,温白羽连忙往上爬,魏囚水拽了他一把,温白羽爬上来之后直接跌在地上喘气。

    结果他的手一动,好像按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藏在沙子里。

    温白羽愣了一下,快速的拨/开沙子,结果下面露/出了黑色的衣服,温白羽加快速度,魏囚水也蹲下来帮忙,两个人快速的拨/开沙子,发现下面竟然是个人!

    而且就是他们要找的秦珮!

    秦珮埋在沙子里,埋得并不深,但是因为天色太黑,而且这附近沙峰浪鼓的,根本没人注意这一小块凸起,如果不是温白羽跌倒,就差点错过去了。

    秦珮晕过去了,身上有些烧伤,但是并不严重,他手里握着一个匕/首,匕/首上都是血,魏囚水叫了他两声,秦珮根本没意识了,魏囚水将人一把抱起来,说:“走,先回去!”

    温白羽他们冲回来,营地里血/腥的气息更重了,秦老板捂着腹部,显然受了伤,还有黑血流下来,四面八方都是血脸的粽子,而且显然是新起尸的,全是刚死的人,但是已经起尸了,冲他们包围过来。

    罗开架住受伤的秦老板,说:“走!快走!这个地方待不了了!”

    温白羽抓起小家伙们的背包,背在背上,又抓了两个背包,实在太沉了,根本拽不动了,小烛龙抱着蛋/蛋,众人一起往外冲,他们的伤员太多,秦珮的打/手几乎都受伤了。

    温白羽带头冲出去,结果跑到拴着骆驼的地方,一下就傻眼了,所有的骆驼都死了,瘫在地上,还流着内脏,一片血呼呼的样子。

    没有骆驼,他们要怎么在沙漠里前行?虽然靠双/腿也能走路,但是大量的行李怎么带着走?

    众人都有些怔愣,这个时候那些血粽子就追上来,疯了一样向他们扑来。

    罗开护着秦老板往后退,魏囚水也抱着昏过去的秦珮,而温白羽必然不能放弃行李,众人都非常狼狈,一边退一边和血粽子缠斗。

    温白羽手中的凤骨匕/首已经/血粼粼的了,而且他发现,这些血粽子的血,竟然有腐蚀性,恐怕没有皮的人都是被这种血水个腐蚀掉了皮。

    温白羽手背上溅了好多,疼的几乎握不住匕/首,秦老板见血粽子越来越多,温白羽几乎要被包围了,着急的喊着:“温白羽!快出来!”

    温白羽也想出来,但是这些粽子太多了,几乎是浪涌一样扑过来,稍有一个不慎,就要压多米诺一样把他压死在下面。

    温白羽捂着手背,不断往后退,这个时候就听到“沙沙沙”的声音从后背传来,紧跟着是一个黑影,一个纵身,从外围进入了包围,伸手一把搂住温白羽,另外一只手寒光一闪,随即猛地一蹬,将一片血粽子踹飞出去。

    温白羽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就知道肯定是万俟景侯无疑了,万俟景侯的体温很高,“呼呼”的喘着气,眼睛绽放出/血红的光彩,手中的匕/首猛地一甩,将上面的脓血全部甩掉,眯着眼睛扫了一圈旁边的血粽子。

    这个时候就听“呋——呋——”的声音传过来,随即有一个黑影窜进战圈,原来是七笃,七笃脸上都是血,看起来无比狰狞,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辉,透露/出狼的野性,他冲上来,直接扑到粽子,也不怕粽子的脓血,撕咬起来,将粽子的胳膊“咔嚓”一声拽下来,又去嘶哑其他的粽子。

    万俟景侯拦住温白羽,说:“快走。”

    他说着,自己反而往前冲,很快没入黑夜之中,温白羽有些着急,但是很快的,万俟景侯又回来了,他手上提着背包,显然是去抢回补给的。

    万俟景侯冲回来,冲七笃说:“七笃。”

    七笃猛地回头,眼睛还是深蓝色的,听到万俟景侯喊他,立刻冲出/血粽子的包围,往前疯狂的跑。

    众人跟着往前跑,七笃似乎是想带他们去什么地方,因为天实在太黑了,而且又是沙漠,众人都看不清楚正风面和背风面,秦老板一脚踩空,直接从沙丘上滚了下去。

    罗开大喊了一声,不顾一切的往下冲,猛地抱住秦老板,将人按在怀里,带着秦老板往下滚,“噗——”的一声,直接掉进沙堆里。

    众人立刻冲过来,将罗开和秦老板挖出来,幸亏不是流沙坑,否则都来不及救他们。

    秦老板腹部流/血很多,粗重的喘着气,因为掉进了沙堆里,伤口里全是沙子,必须要尽快清理。

    后面的血粽子紧追不舍,七笃发出吼声,让众人跟上来,众人又跑了一段,温白羽背着许多背包,在沙漠中行进,用的都是大背包,都是五十斤以上的背包,温白羽跑了这么久,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万俟景侯将人拽起来,半架着他,说:“白羽,还好吗?”

    温白羽狠狠喘了两口气,说:“没事。”

    幸好只是在跑了一段路,他们竟然看到了一座城,砂岩组成的城池,身后的血粽子不断的追,这个时候竟然有刮起沙暴,冲着他们飞过来。

    万俟景侯说:“快跑,进沙城躲!”

    沙暴直卷过来,血粽子不知道躲,直接把血粽子吹飞出去,向他们席卷而来。

    众人几乎是拼命的跑,冲进沙城里,一冲进去,顿时感觉到一股荒凉的气息,这显然是一座残破的古城,并没有人住,所有的建筑都是用砂岩建成的。

    万俟景侯按住温白羽,让他趴在自己怀里,喊着:“趴下!全都趴下!”

    众人立刻全都躲避起来,虽然是废弃的古城,但是好歹有建筑,可以挡风,众人全都躲起来,风一下吹过来,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沙子,但是因为遇到了建筑,被挡下了大半。

    风沙过去之后,众人见着一个屋子,所有人都躲避进去,秦珮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死死捂着自己的腹部,嘴里发出沉重的呻/吟声。

    罗开非常紧张,瞪大了宝蓝色的眼睛,说:“秦小/姐?秦小/姐你醒醒!”

    秦老板呻/吟着,头上全是冷汗,把长发都弄/湿/了,脸色苍白,指缝里流/出黑血,似乎腹部非常疼,脸色有些扭曲。

    秦老板显然中毒了,罗开从医药包里找到剪子,准备剪开秦老板的衣服,给他处理伤口。

    温白羽立刻走过来,说:“来不及了,剪子给我。”

    温白羽脸色太严肃了,罗开也没心情嬉皮笑脸,就把剪子递给了温白羽。

    温白羽把秦老板腹部的衣服全都剪开,里面都是沙子,伤口是黑血,非常深,应该是被粽子抓的,有些血肉模糊,还夹了沙子,万俟景侯递过来一瓶水。

    温白羽拧开,倒在伤口上,给秦老板清理伤口,秦老板被疼醒了,咬着嘴没说话,很快又晕过去了。

    好歹清理一下伤口,别让沙子进去,万俟景侯就把装在小瓶子的蛋/蛋的眼泪递给温白羽。

    温白羽把眼泪滴在秦老板的伤口上,很快的,伤口就快速的愈合起来,血液也不再发黑了,秦老板立刻就平息了下来,又从昏迷中转醒了,粗重的喘着气,一副脱力的感觉。

    温白羽把手上的黑血冲掉,说:“好了,别动,休息吧,小心别撕/裂了伤口。”

    秦老板点了点头,实在累得不行,躺下来闭上眼睛,很快睡过去了。

    魏囚水眼看着秦老板的伤口愈合了,眯了眯眼睛,秦珮也受了伤,温白羽像刚才一样,帮秦珮治了伤口,脚腕上也滴了几滴眼泪,愈合的速度非常惊人。

    等都弄完了,温白羽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手背也受伤了,有些焦黑,血粼粼的。

    万俟景侯轻轻用棉花沾着他的手背,给他消毒,然后滴上眼泪,伤口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万俟景侯低下头来,伸出舌/头仔细舔/着温白羽的伤口。

    温白羽感觉手背一麻,热/乎/乎的,被风一吹又凉丝丝,呼吸一下就粗重了,抖了一下手,实在太痒了。

    万俟景侯却不放开他,仔细的舔/吻着,等伤口完全愈合,才松开了温白羽的手,抬头一看,温白羽额头上已经一层热汗了,眼睛里也有一些水光,呼吸不太平稳,双/腿夹/着,显然被万俟景侯舔的很有感觉……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轻声说:“看来白羽是想让我舔你其他地方?”

    温白羽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差点因为这句话就泄/了,恶狠狠地瞪着万俟景侯,简直要吃/人似的。

    众人休息了一下,温白羽看向七笃和罗开,说:“你们两个刚才去干什么了?”

    罗开耸肩说:“我去上厕所,结果看到了好多死人。”

    七笃表达不出来,但是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温白羽手心里,温白羽低头一看,差点喊出来,是梼杌木牌!

    温白羽瞪着手心里的木牌,这块木牌他见过,是谢衍戴着的,上次他们在沙漠里,谢衍因为丢/了木牌,连命都不要了去找,说是谢麟阆送给他的,让他好好戴着。

    不过后来他们都知道了,其实这个木牌不是谢麟阆送给他的,本身就是谢衍的,谢衍是梼杌的一魄,木牌也是他的,木牌在才能固摄谢衍的魄,否则谢衍浑身上下全是阴气,没有木牌,早晚会飞灰湮灭。

    温白羽攥着木牌,他对谢衍的木牌印象很深,不可能看错,说:“你在哪里发现的?”

    七笃就指着他们背后,房子残破不堪,全是砂岩堆的,温白羽回头看了看,房子的角落里有些血迹,血迹看起来有点时候了,但是不算太久,难道是谢衍的?

    谢衍和骆祁锋进了沙漠,但是被谢衍无比珍视的木牌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显然遇到了什么。

    温白羽用手电照了照四周,这个地方他们不认识,之前进沙漠,也进过古城,但是显然不是一个,这个古城是砂岩堆的,而且是彩色的砂岩,温白羽还是头一次见彩色的砂岩,如果以前见过,肯定记忆很深。

    他们走了一条和第一次进沙漠不一样的路,但是在这条路上,看到了谢衍的梼杌木牌,谢衍和骆祁锋显然来过这里,温白羽有些苦恼。

    其他人全都有伤,温白羽打算去外面看看,万俟景侯自然要跟着他,两个人拿了手电,就去外面转一圈。

    他们刚出去,秦老板就醒了,扫了一圈,发现众人都在,但是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不见了,立刻一惊,还以为又出/事/了,紧张的问:“温白羽呢?”

    罗开说:“他和万俟景侯出去看一圈。”

    秦老板这才放心下来,松了口气,罗开坐在他旁边,轻轻/抚/摸/着秦老板的脸颊,说:“你真的喜欢温白羽?”

    秦老板愣了一下,反应了好几秒,才想到是怎么回事,当即一阵无奈,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是一对,他要是对温白羽有窥伺之心,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当时只是被罗开烦的不行了,所以随便抓个人,难道要抓着万俟景侯吗,那也太恶寒了。

    秦老板没出声,罗开以为他默认了,随即笑了一下,不过显得有些沧桑,一双宝蓝色的眼睛眯起来,说:“看来咱们两个都要失恋了?”

    秦老板抿着嘴唇,说:“罗开,你喜欢我什么?我的脸?第一次见面就对着我硬,看起来你只喜欢美/女?我认真地告诉你,我是个男人,秦珮他没有姐姐,从头到尾我都是男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穿女装的。”

    罗开有些吃惊,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但是又不太相信,秦老板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他说着拉着罗开的手过来,罗开随即一愣,秦老板没有说/谎,两个人的动作就僵持着,秦老板有些后悔,怎么会拉着别人的手,摸自己下/体?自己是不是疯了,大脑短路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秦老板突然瞪起眼睛,说:“罗开你大/爷,你……你怎么又硬了!?”

    他声音太大,秦珮一下就醒了,显然是被惊醒的,还沉浸在被血粽子拖拽的梦中,吓醒之后发现眼前是魏囚水,立刻就松了一口气,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罗开的手,正摸/着秦夏的下/体。

    秦珮差点蹦起来,说:“罗开我/草/你大/爷,光/天/化/日耍什么流氓!?”

    罗开脸色很阴沉,眼睛里却全是情/欲,不顾秦珮的大骂,猛地将秦老板压在地上,嘴唇立刻含上去,疯狂的席卷起来,弄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压着秦老板要反/抗的手,声音沙哑的说:“怎么办,我还是硬了,我还是喜欢你……”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两个人走出去,万俟景侯将围巾给温白羽紧了紧,两个人举着手电四处看,全是彩色的砂岩,如果这座古城没有破败,估计是一副繁盛的样子。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发现前面有一个空场,空场上竖/立着很多奇怪的石像,因为是砂岩的,又被腐蚀了,实在看不出来,但是总觉得是人像,而且表情很痛苦,看起来特别别扭。

    两个人走过去,温白羽用手电照了照石像,突然“嗯?”了一声,蹲下来,说:“这地方有记号!”

    万俟景侯也蹲下来,摸了摸那个记号,是新刻的,非常新,而且还有一个向下的箭头,指向石像的基座。

    万俟景侯说:“这是齐三爷他们留下来的。”

    出发之前大家都已经规定好了记号,什么是危险,什么是汇合。

    这地方出现了记号,还有一个箭头,是让他们往下走的意思。

    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推住石雕,猛地发力,就听“嗡——”一声,石雕竟然能动,不过万俟景侯并没有立刻推开,说:“走,先去通知其他人。”

    温白羽点了点头,两个人快步跑回去,结果一进房子,就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秦珮跳脚大骂的声音。

    温白羽顿时觉得要长针眼了,罗开和秦老板亲的不亦乐乎,两个人都非常沉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开的眼睛更加蓝了,散发着一种幽然的光彩,秦老板迷离的睁着眼睛,似乎喘不过气来。

    温白羽捂了捂眼睛,说:“喂,别亲了!那边发现了一个地洞,还有记号。”

    秦老板吓了一跳,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了,结果听温白羽一喊,猛地一咬牙,罗开“嘶——”了一声,捂着自己嘴巴,说:“为什么每次都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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