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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白羽诧异的说:“你说这个长得毛/茸/茸很凶悍的东西是烛九阴?”

    子车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用“毛/茸/茸”这个词很无语。

    温白羽来回翻着那张房卡,说:“谁给我寄这种东西?”

    他说着,子车已经抬头看他,淡淡的说:“老板,你到底招不招人。”

    温白羽:“……”

    温白羽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你的身手来端盘子?”

    子车说:“我总是要吃饭的。”

    温白羽想了想,觉得反正是找伙计,还不如找认识的,而且子车看起来体力很好,端盘子一定没问题,如果不要他的话,指不定这个小子又跑去给谁做佣兵,一想到子车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温白羽还心有余悸。

    温白羽最后点了点头,子车终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像个孩子,这笑容和万俟景侯的装/逼苏根本没法比。

    温白羽把子车安顿在小饭馆里,他没有住的地方,就把工作室给腾出来,让他暂时住这里,再慢慢找房子。

    温白羽弄好了这些,就打了个电/话给给金华的叔叔。

    接电/话的是小叔温九慕。

    温白羽拿着房卡,漫不经心的说:“喂,小叔,您这回怎么又让我跑甘肃去玩啊,您在那边还有房子?”

    温九慕的声音愣了一下,说:“什么甘肃?”

    温白羽奇怪的说:“甘肃的房卡不是小叔寄给我的吗?”

    温九慕的声音又顿住了,随即是和温磊说话的声音,隔了有半分钟,才说:“白羽,是不是一张甘肃的酒店房卡,里面还夹/着一张烛九阴的图片?”

    温白羽说:“是啊。”

    温九慕说:“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把房卡扔了。”

    温白羽一听更加奇怪了,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温九慕不说,只是说:“你听小叔的就对了,把房卡扔了,好好开你的小饭馆。我告诉你,哪也别去。”

    温白羽:“……”

    温白羽一阵无语,自从小叔和大叔好了以后,他发现小叔真是越来越傲娇了……

    温白羽问不出所以然,只能挂上电/话,只不过他这个性格,你是越不让他知道,他越是想知道。

    温白羽想了想,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走到柜台前,捣鼓/起自己的电脑来,搜索了一下酒店的名字。

    只不过这一搜索,温白羽顿时傻眼了,网上根本没有这个酒店,现在哪还有不联网预定的酒店啊。

    温白羽捉摸了一下,心想着难道是这个酒店太偏僻了,他总是听人说甘肃有好多沙漠,也有偏僻的地方,不过温白羽没去过,也不了解。

    他正想着,万俟景侯竟然推门走了进来,温白羽看见他,赶紧去扶他,说:“你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我已经能看到轮廓了,只是很模糊。”

    温白羽让他坐下来,电/话突然响了,还以为是小叔,跑过去接起来,结果竟然是雨渭阳,雨渭阳的声音很着急,说唐子晕倒了,已经送医院了。

    温白羽有些诧异,唐子竟然晕倒了?

    唐子的身/体非常好,而且又是坟鸟,怎么会突然晕倒了,而且唐子只不过是出门进货而已啊,这种事情他做了好几年了。

    温白羽跟子车说了一声,让他看店,就和万俟景侯去了医院。

    雨渭阳忙前忙后,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唐子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白,嘴唇是淡紫色的,没什么血色。

    温白羽走过去,看他这样子竟然有些憔悴,说:“你怎么了?”

    唐子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儿。”

    雨渭阳说:“什么叫没大事儿,你都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个死样,叫都叫不醒,一直在昏迷,医生都下病危通知了!”

    唐子仍然笑着,说:“雨老板,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雨渭阳闲不住,说:“正好你们来了,那就看着他一会儿,我去给他拿一些住院用的东西。”

    温白羽点点头,就让雨渭阳放心去。

    雨渭阳前脚走,医生就过来了,让家属出去说话,温白羽就跟着出去了。

    万俟景侯随手关上病房门,坐下来,说:“你没和雨渭阳说是什么情况?”

    唐子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笑了一声,说:“我怕他心里难受,反正我现在又死不了。”

    万俟景侯没有立刻说话,等了良久,说:“其实在湘西的时候,你已经知道温白羽是谁了。”

    唐子点点头,说:“真是没想到,原来我一直要找的,就在身边……只不过,温白羽的情况也不太好,看来也救不了我,或许这就是命。”

    万俟景侯说:“其实除了凤凰血,上古还有很多传说,都可以续命,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在寻找着长生不老的秘诀,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唐子笑了一声,说:“没想到你也会安慰人?”

    万俟景侯没有再说话,只是站起身来,推门走了出去。

    温白羽站在门口,他虽然没有听全,但是也隐约听到了什么“续命”。

    温白羽也不傻,他一想到唐子忽然晕倒,再联/系到万俟景侯和唐子的话,也就明白了,肯定是因为唐子马上就要到三十岁,随着最后的期限将至,身/体也在慢慢消化。

    万俟景侯走出来,关了门,说:“你听见了?”

    温白羽点点头,“嗯”了一声。

    万俟景侯说:“你和唐子是朋友,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瞒你,雨渭阳也会知道,早晚的事。”

    温白羽说:“真的有续命的办法?”

    万俟景侯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温白羽一看,竟然是一张房卡!

    温白羽注意到这张房卡上的房牌号就是自己那张房卡的隔壁。

    温白羽说:“你也收到包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小叔他们好像也收到了,但是不告诉怎么回事。”

    万俟景侯说:“应该不止咱们,只要在道上有点声望的人,估计都已经收到了去甘肃的邀请。我这几天听到了一个消息,说甘肃有一个诸侯级别往上的古墓,有人发了大量的请帖,各方的土瓢把子都会云集甘肃。”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么多人一起?”

    万俟景侯点头说:“因为根据道上提/供的消息,这是一条埋葬在沙漠中的沉船墓葬,墓葬里很可能有长生不老的法/门。”

    温白羽咂咂嘴,说:“这就奇怪了,如果真能长生不老,还修什么墓。”

    万俟景侯说:“历来人们寻找这种神奇的力量,就和挖一条古矿一样,并不是一代人或者一朝人可以找到的,他们会把最珍贵的带进墓里,所以后人想要找这种东西,都会首先想到倒斗。”

    温白羽点点头,万俟景侯淡淡的说:“而且……唐子这个样子,就算明知到几率很小,你不想去看看吗?”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咱们就去看看,让雨渭阳留下来照顾唐子吧。”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都是行动派,立刻买了去甘肃的火车票,他们要去的地方非常偏僻,甘肃的城区是没有沙漠的,沙漠一般都在离城区很远的地方,到了之后还要再坐车。

    从北/京到甘肃坐特快还要差不多十九个小时,他们买了两张硬卧票,简单的提了一些行李就上车了,万俟景侯说这些东西到了甘肃再买,不然全都要被扣在火车上了。

    温白羽和雨渭阳交代了几句,就和万俟景侯走了,两个人走的匆匆忙忙的,温白羽说:“幸好我今天招了伙计,不然小饭馆就没人了!”

    万俟景侯身材很高,把行李放在硬卧的架子上,然后淡淡的说:“你找的伙计是谁?”

    温白羽说:“啊,差点忘跟你说了,是子车。”

    万俟景侯突然指了指过道,然后说:“我的眼睛看的不太清楚,但是轮廓很像。”

    温白羽抬头一看,顿时下巴就要掉下来了,只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个简易的背包,正从过道里往这边走。

    温白羽一看,如果这小子不是子车,他的姓就倒过来写!

    子车走过来,还面无表情的和他们打招呼,然后把行李塞在了他们对床的架子上。

    温白羽:“……”

    温白羽瞪着子车,说:“你上车干什么?”

    子车晃了晃手里的房卡,他竟然也有一张!

    子车在他们对床的下铺坐下,说:“我也收到了一张,去凑凑热闹。”

    温白羽心想着,看来这次真是热闹。

    他刚想完,就听见有人喊:“钟简,快点儿!”

    温白羽一抬头,好家伙,竟然是奚迟和钟简!

    奚迟拉着钟简从火车的过道走过来,看到他们也愣了一下,说:“咦,你们也去甘肃?”

    温白羽说:“是啊……”

    奚迟笑眯眯的说:“看来你们也收到了请帖,那正好,人多热闹,我们的床位在旁边。”

    钟简还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提着行李,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温白羽看着两个人走过去,感叹的说:“唉,看起来钟简养孩子也不容易啊……”

    万俟景侯:“……”

    温白羽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过道,说:“应该不会再有熟人了吧?”

    他说着,正好有一大帮人从他们旁边经过,提着很多行李,说话很粗犷,看起来不拘小节的样子,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他们旁边停下来,然后对那帮人说:“我的位置在这里,倒霉,竟然是单的。”

    其他几个人笑着说:“没关系,一会儿过来打牌。”

    温白羽偷偷打量了这些人一眼,这些人都挂相,一看就不好惹,而且行李非常多,温白羽不由想到万俟景侯说的话,道上有点声望的人都会去甘肃,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

    很快温白羽就证实了,这些人果然是。

    那对床的大汉弄好了行李,低头看了一眼子车,子车垂着头在弄手/机,皮肤很白,个子也瘦瘦的,看起来特别好欺负的样子,那大汉就想和他位置,想要下铺。

    大汉语气不善的说:“喂,小子……”

    他一说话,子车就抬起头来,那大汉顿时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快速的打量起子车。

    因为他的动作很惊慌,往后退了一步,硬卧之间的距离很窄,正好撞到了坐在床边的万俟景侯,刚要回头骂一句不长眼啊,顿时又看到了身后的万俟景侯!

    大汉更是惊慌,看了一眼万俟景侯,然后又去看子车,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万俟景侯,又看子车。

    大汉看了半天,把温白羽都逗笑了,才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对万俟景侯颤声说:“这位是……景爷?”

    温白羽一听着称呼,更是逗笑了,为什么不干脆叫侯爷算了?

    万俟景侯并不看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其实是因为看了也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大汉更是一脸害怕,就像小白羊见到了大灰狼,一脸的谄媚,说:“还真是景爷,小的是常爷铺子里的何六,没想到景爷也是要去甘肃,哎呀这敢情好啊,小的们就能跟着景爷学习学习了。”

    他说完,万俟景侯根本毫无表示,似乎并不想和他客套,直接躺在床/上,面朝里睡觉去了。

    温白羽:“……”

    万俟景侯的面子还挺大,那何六只是面色僵硬,但是不敢再说话,又回头去看子车,更是拿捏不准,子车不理他,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在想什么,不多会儿也躺下了。

    子车躺在下铺,双手枕在脖子后面,眼睛睁着望着上铺的床板,一躺一下午,也不说话,也不喝水,也不上厕所,真不知道是不是要做神仙。

    温白羽一个人特别无聊,又懒得爬上去,就挤在万俟景侯旁边,还拍了拍他,说:“嘿,嘿,别睡了,来来给我讲讲景爷的事迹。”

    万俟景侯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翻过身来,面朝着温白羽,说:“讲什么?”

    温白羽说:“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万俟景侯突然挑了挑眉,嘴角一翘,说:“你说哪方面?”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心里“卧/槽”了一声,万俟景侯虽然声音淡淡的,但是自从何六知道他是谁之后,就不敢喘大气,对床的子车也不说话,闭塞的空间里很安静,他说的话就显得非常清晰,温白羽顿时老脸通红,反倒是万俟景侯一派自然的样子。

    子车躺在床/上发呆,听到万俟景侯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的笑了出来。

    温白羽脸上就更红,瞪了万俟景侯一眼,说:“说正经的呢,贫什么贫!”

    上铺的何六则是用一种佩服的眼光看着温白羽,温白羽的后背几乎被他烧成一个窟窿,也不知道他看什么呢。

    差不多四点半,就开始有人打热水吃泡面了,何六因为惧怕万俟景侯,早早下了床去吃泡面,就像逃跑一样。

    温白羽奇怪的说:“何六到底是什么人,也是倒斗的?”

    万俟景侯点头,说:“之前见过一面,不过说是倒斗,更像是一帮土/匪,你不要和他们走近。”

    温白羽深表同意,看那帮人的架势,真跟土/匪似的。

    天一黑大家就睡觉了,何六则是跑到隔壁去打牌,他们一定以为万俟景侯睡着了,小声的说着:“万俟景侯竟然也去甘肃,真他/妈倒霉!看来去甘肃的人物不少,咱们还能捞到东西吗?”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放心好了,咱们也不抻着大头,只是捡他们拿剩下,也能安心过完后半辈子了。”

    何六说:“这回的斗这么肥?”

    沙哑的声音说:“可不是吗,常爷的消息,而且我告诉你……其实这个斗,除了盆满锅满,如果咱们走运,说不定能弄一个灵丹妙药吃一吃!”

    何六说:“这么好?不过真有灵丹妙药,也轮不到咱们吧?我告诉你们,隔壁竟然有两个万俟景侯,真他/妈邪乎,呸!一个都搞不定!”

    沙哑的声音说:“啥叫两个?”

    何六激动的说:“要不说邪乎呢!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另外一个年轻一点,我还以为是我眼花呢!难道是万俟景侯的儿子,哈哈,儿子都这么大了,他也真是厉害!”

    沙哑的声音说:“那要防着点儿。”

    何六说:“放心吧。”

    温白羽就听着打牌的声音,好像催眠一样,慢慢就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天才亮,但是硬卧很难受,根本就睡不着了,而且他心里其实很紧张,这一趟是为了唐子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收获。

    温白羽去排队洗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隔壁几个壮汉还在打牌,何六看到他,讨好的说:“小哥儿,要打牌吗?”

    温白羽摇了摇头,这家伙明显是想跟自己套话。

    又挨了四五个小时,火车才停靠站,万俟景侯去拿行李,他们就顺着人群往外走,下车的人非常多,一点一点的往外挤。

    子车也提着行李跟着他们,突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他旁边走过去,子车看到那个男人,愣了一下,顿时神情有些紧张,赶紧低下头来。

    温白羽他们挤出来之后,回头一看,才看到子车慢慢悠悠的走在后面,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温白羽喊了他一声,子车才抬起头来,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快步跟上来。

    奚迟和钟简也从火车上挤下来,说:“哎,咱们一起走吧,你们租了车没有?”

    温白羽摇摇头,去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也摇摇头,子车在旁边也摇了一下头,温白羽顿时感觉一阵无奈,应该是走的太急了,大家都没来得及。

    温白羽说:“那就坐大巴吧?”

    奚迟笑眯眯的说:“看你们这些毫无准备的人,我租了车,等一会儿司机。”

    奚迟带他们出了火车站,到了和司机约好的地方等,这个时候就听“嘀嘀”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一辆豪车停在他们面前。

    温白羽有些诧异,心想着奚迟果然是什么侯啊,就是非同一般,租车都租这么好的?不过他们不是要进沙漠吗,这车能进沙漠吗?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奚迟,就见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西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先下来,然后把后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戴着墨镜。

    是陈小/姐……

    陈小/姐还真是命大,那么多的虫玉,竟然也跑了出来。

    陈小/姐看着万俟景侯,笑着说:“我就知道这么大的盛会,万俟先生怎么可能缺席,万俟先生如果不嫌弃,可以坐我的车,我已经订好了最好的酒店,咱们先在兰州休息一天,明天再开车过去。”

    还酒店,这明显不想干好事啊!

    温白羽顿时心里酸溜溜的,直醋心!

    万俟景侯倒是淡淡的,因为眼睛看不清楚,所以干脆连正眼都没看,只是说:“不用。”

    陈小/姐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按/压心中的不满,笑着说:“既然万俟先生已经想好了路线,那我也不便太管闲事儿……不过这次来甘肃的,南北的土瓢把子都有,我知道这其中必然是万俟先生最厉害的,但是其他派别人多,还请了许多夹喇/嘛的,万俟先生的实力我不会怀疑,但是其他人嘛……”

    陈小/姐笑着说:“我是诚心诚意和万俟先生合作,我有钱,有先进的装备,你们需要什么,我都能提/供最好的。怎么样?这比你们跑到黑市里去砍价还价淘一些次品货要省事儿的多,怎么样?”

    温白羽刚想说不怎么样,哪知道万俟景侯顿了一下,说:“合作可以。”

    陈小/姐顿时高兴起来,说:“这样太好了,这是我的名片,我让手下的人去准备装备和人手,万俟先生可以随时联/系我。”

    陈小/姐说完了,很干脆就上了车,让司机把车子开走了。

    温白羽瞪着眼睛,说:“你怎么和她合作?”

    万俟景侯说:“现成的装备和人力,不用白不用,咱们这次去的是沙漠,总要有人背行李。”

    温白羽一想也对,沙漠那种地方,他从来没去过,不带够了水和食物怎么行。

    温白羽说:“不过,身边要都跟着陈小/姐的人,会不会不□□全?”

    万俟景侯只是淡淡的说:“有我在。”

    温白羽点了点头。

    一边的奚迟则是笑了起来,很暧昧的看着他们,说:“哎呀,我发现最近你们真是越来越和谐了。”

    温白羽:“……”

    奚迟揪了揪钟简的袖子,说:“看来咱们错过了什么。”

    等了好半天,车子才过来,众人坐进了车里,路上不好开,要开一天才到。

    温白羽在车上昏昏欲睡,他是吃晕车药也不管用的人,只好倒头就睡觉。

    奚迟见温白羽躺在万俟景侯的腿上,也拔了拔钟简,笑嘻嘻的躺在钟简的腿上,还伸着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刮蹭着钟简的裤线。

    钟简身/体有点僵硬,最后没办法,伸手抓/住奚迟的手,说:“别闹。”

    车子开到的时候,温白羽已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回觉了,走出车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简直像重生了一样。

    然而他定眼一看,顿时就傻了,这他/妈哪里是酒店,连个招待所都不如,三层破楼,好像危房似的,墙面的漆全掉了,窗子也有破的,风一吹吱呀呀的出声,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温白羽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房卡,真难为这种酒店竟然还有房卡这种先进的东西。

    这是进沙漠前,最近的一个酒店。

    众人走进去,顿时闻到一股汗臭的味道,酒店的一层还有许多人在办入住,好多大汉拎着行李挤在一起,温白羽眼尖,就看到了火车上的何六。

    这么一个偏僻的酒店,竟然一时住的满满当当的,房间似乎都不太够用,看起来全都是冲着那个沉船古墓去的。

    温白羽把行李拖进屋子,隔壁住的是万俟景侯,不过他很自然的跟着温白羽进了房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他是病人,需要人照顾!

    温白羽只好认命的把万俟景侯的行李也拖进来。

    温白羽坐下来,说:“咱们明天就进沙漠了吗?我看好多人都要去,要是去晚了东西都没有了,那真是白来一趟。”

    万俟景侯点点头,把一张卡片扔给他,说:“去打电/话。”

    温白羽低头一看,竟然是陈小/姐的电/话。

    温白羽撇嘴说:“为什么我打?”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和她来往?”

    温白羽脸上有些不自在,认命的拿起名片,然后走到门边上去打电/话。

    陈小/姐很快接了电/话,说:“喂,是万俟先生吗?”

    温白羽说:“不好意思,我是温白羽。”

    陈小/姐的声音很失望,温白羽才没时间和她纠结,把出发的时间和万俟景侯需要的装备和人数说了一遍,然后就挂了电/话。

    屋子里有发霉的味道,空气实在不好,温白羽打电/话的时候正好开着门,准备透透风,挂了电/话本身要关门,结果就看到子车的背影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人生地不熟的这小子要干什么。

    温白羽也没多想,就关了门。

    子车把行李放下来,手/机突然就响了,只响了一声,随即有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出来。

    子车赶紧把行李放好,就走出了房间。

    酒店很破旧,根本没有电梯,他就顺着楼梯往下走,突然身后有声音,子车顿时停下了脚步,眯了眯眼睛,但是没有看到人影。

    他又往下走了一个台阶,身后仍然有声音,子车刚想停下来,忽然一股力道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一下把人按在楼道的墙上,反手将他手臂一折。

    “唔……”

    子车被压在墙上,一股剧痛袭上来,手臂几乎要拧掉了,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

    一只大手伸过来,按住了他的嘴巴,让他不能发声。

    子车吓了一跳,但是感觉到那双手,突然就不挣扎了,眼睛里竟然出现了一些希冀。

    身后的人呵呵的笑了一声,说:“你的防备这么松懈,在想什么呢?”

    子车说不出话来,身后的人手劲放松,子车立刻转过来,看了一眼男人,随即说:“义/父。”

    男人点点头,把一样东西塞在他手里,说:“明天跟着他们进沙漠,我会联/系你,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明白了吗?”

    子车点头,说:“明白。”

    男人听着他说话,突然笑了一声,子车有些惊讶,不解的抬头看他。

    男人抬起手来,轻轻摸/着他的脸颊,这动作下了子车一大跳,但是并没有动。

    男人说:“怎么,还生气义/父打伤了你?”

    子车摇头,说:“没有。”

    男人说:“我如果不打伤你,他们必然不信你。”

    子车抬了抬头,说:“青铜盒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男人轻笑说:“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问不该问的问题,知道吗?”

    子车心里有些发堵,不过还是点点头,就不再看男人。

    男人这个时候却抬起子车的下巴,突然俯下/身,在他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子车顿时睁大眼睛,往后搓了搓,但是身后是墙,根本没有地方让他后退,诧异震/惊的看着男人,苍白的脸上竟然挂上了些红晕,喉/咙快速的滑/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看着他的反应,笑了一声,说:“你对我的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子车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恐惧,颤声说:“对……对不起,我不会再犯……”

    男人注视着他,说:“为什么不会再犯?你喜欢我,不是吗,你看着我的眼神,谁都能明白。”

    他说着,声音放得很温柔,说:“好孩子,你尽心帮我做完这件事,我就不再让你出去,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这样你高兴吗?”

    子车没有说话,只是嘴唇颤/抖的厉害,最后点了点头。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往楼下走去,说:“我会再联/系你。”

    他说着,就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子车的神情有些恍惚,慢慢从楼道里往上走,推开楼梯的门。

    他一推开门,顿时眼睛睁大,万俟景侯靠着走廊的窗户,站在门外面,一双稍显空洞的眼睛注视着他。

    子车没有说话,想要直接走过去回房间,万俟景侯却突然站直身/体,说:“明天早上九点装备就到,挑了装备出发。”

    子车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进了房间,“咔哒”一声关上了门,随即瘫/软在地上,深深的呼吸着。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到九点,就听到酒店的窗外有声音,探头往出去,竟然是一个车队开了过来,全都停在了酒店门口。

    陈小/姐一身鲜艳的红色,从车子里下来。

    温白羽这才下了床,慢腾腾的去洗漱,然后和万俟景侯走下去。

    子车已经在了,在挑装备,往背包里装。

    车队非常壮观,装备也一应俱全,只多不少,陈小/姐笑着说:“我能做的都在这里,万俟先生需要什么配置,可以自己来挑。”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那些东西上轻轻的摸,陈小/姐似乎觉得他的举动很高深莫测,其实只有温白羽知道,因为万俟景侯现在相当于没戴眼镜的高度近视,看不清楚……

    陈小/姐看了看腕表,说:“万俟先生要的人我也准备好了,全都是有经验的土夫子,绝对不会拖后腿的,这些人完全/会听万俟先生安排,万俟先生只管用就好了,别跟我客气。”

    她说完,又说:“那这样,我就先回去了,等万俟先生的好消息。”

    温白羽诧异的说:“你不去?”

    陈小/姐笑了笑说:“我还有重要的会/议,既然是和万俟先生合作,那就完全的信任万俟先生,我进不进去,也是一样的。”

    温白羽听她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害怕了?毕竟他们要去的是沙漠,好像多喜欢万俟景侯似的,结果连沙漠都害怕进去。

    万俟景侯说了几样装备,他一边说,温白羽就一边指,然后陈小/姐派来的人就把温白羽指的全都装起来,然后万俟景侯又装了两个背包,自己和温白羽贴身背着的。

    大家准备的齐全,就要出发了,他们一共三辆车,随同背行李的人很多,温白羽数了数,将近二十人!他们背的粮食够当自助吃了。

    奚迟和钟简本身要自己开车进去的,不过看见他们的车队,就决定和他们一起走,这样人多,也不容易出意外。

    大家上了车,车上有一个司机叫沈林,还有一个打/手头/子,别人叫他鹏爷,他似乎也很惧怕万俟景侯,不敢在万俟景侯面前装大瓣蒜,就说自己叫鹏子。

    陈小/姐还在当地请了一个向导,只和向导说是进沙漠看看,想要看的全面一点儿,所以带的行李很多,因为给了很多钱,所以向导虽然有疑惑,但是也没说出来。

    他们坐上车,开了很远,温白羽的晕车刚要发作,就看到外面的情形慢慢变了,真是的是沙漠,漫天的黄沙,一望无际,那种沧桑的感觉简直震感人心。

    沙漠里风很大,关着窗户也能听到“嗖嗖”的风声,好像随时能把玻璃给拽掉似的,太阳也很足,照射着一望无垠的沙子,几乎要反光。

    温白羽已经没空晕车了,扒着窗户往外看,似乎非常好奇,心里还有些激动,而万俟景侯的表情则是淡淡的,似乎这些都吸引不了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温白羽好奇的说:“你进过沙漠吗?”

    万俟景侯点头,说:“两次。”

    温白羽说:“感觉是什么样的?”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感觉像是在挑战极限。”

    温白羽咂咂嘴,这压力也太大了,连万俟景侯都说在挑战极限。

    他们的车队走了一天,从早上到晚上,中午饭都是在车上吃的,天色一暗下来,向导就说:“不能再往前走了,这地方流沙太多,天黑看不清楚太危险,必须等天亮才能走。”

    因为他们的干粮准备的很齐全,而且现在刚刚进入沙漠,并不怎么担心,万俟景侯就点点头,鹏子赶紧让三辆车都停下来,让大家都准备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灯光在闪,在狂风中就像一叶小船,似乎有人举着灯在呼救。

    向导一看,说:“是不是陷进流沙去了?”

    鹏子不能做主,看向万俟景侯,说:“景爷,咱们帮不帮?”

    万俟景侯点了一下头,鹏子赶紧下了车,然后招呼身后的人跟过去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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