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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已日上三竿。夏日的骄阳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直射在裸露的皮肤上使我感到隐隐灼痛。我一跃而起就这么精赤着身子走到窗前一把将窗帘掀开,顿时,漫天金光扑面而来,直刺得我眯起双眼。 昨晚睡得并不好,我不停的做恶梦又不停的被恶梦惊醒,一直到清晨才踏踏实实睡去。以至于大反常态的很晚才起床。小武并不在屋内,估计是锻炼去了,近两年恶梦般的训练已使我们形成了条件反射---每天起床后首先想到的便是出去跑步。 来到永顺这鬼地方快两年了,回想这两年鬼域般的生活,往昔那宽广的教室和欢快的操场已恍如隔世。父亲去世,我伤人入狱而后出逃,再被郑哥搭救一直到现在,一切事情发生得那么不可思议而又真实无比。也许,这就是人们无法预知的命运。马教练的死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转机,但这转机到底是凶是吉?没人能告诉我。至少今夜的行动就生死难料。想到此,我心内没来由的升起一阵烦躁。 不想这些了!无论如何我还是有收获的,那就是---小月。 萧如月,这还是在一次不经意间问到的。名字虽有些老气但很美!人---则更美!昨天终于还是没能与之独处,她实在是太忙!不过今天说什么也得向她表露心迹,否则,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 我梳洗一番步出房门,随意间来到夜总会后院。后院不大,呈矩型,间或种着几株白杨,树与树间横满了铁丝,上面挂着姑娘们换洗下来的衣服被褥。 也许是天随人愿,小月刚晾完洗过的衣服正抱着盆翩然走来。 “宇哥。”她轻盈的在我面前站定。飘散的发丝被阳光包裹着,泛起金光。黝黑修长的睫毛随着轻眨的双眼上下飞舞,煞是好看!我眼前的小月就算比起传说中的月下嫦娥也是不逞多让啊! “怎么是你?太巧了!”我故作惊奇的叫道。 “是啊,我刚洗完衣服。”她边说边抬手拢起额前飞散的发梢,接着轻声问道:“你昨晚没回宿舍?” 听她的口气就好像我和哪个小姐鬼混了一宿,这还了得! 我慌忙道:“我,啊,不是!唉!是郑哥让我们留下的,不信你去问文启,我们一直在一块着。” 她莞尔一笑:“我信。” “嘿嘿。”我陪在一旁傻笑,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我晕啊!平时总似有千言万语,怎么此刻却偏偏满脑空白?这不是遗传的吧? “那没啥事儿我先回去了。” “小月!”情急之下,我的音调陡然提升了六七度,惹得附近几位路过的姑娘驻足观望。 小月顿时烧红了双颊,低声责道:“有事儿不能好好说?叫啥?” 在这种地儿能见到脸红的姑娘也算是异数。 “你有空么?”此时的我全没了往日的机敏和从容,身体已仿佛不属于自己,说话的声音更是走调走得厉害! 我不笨不傻的,向女孩子吐露心声怎么就这么难?嗨,现时象我这样的男孩恐怕也得算是异数了。 “有啊。我洗完衣服就没什么活了。”小月倒是满面轻松谈笑自如。 “那能陪我走走吗?” 也许边走边说也许更容易放松和发挥。 “好吧!”她答应的倒很爽快“不过你得等一下,我先把盆放回去。” “是!是!是!抱着盆上街,别人还以为咱是去捞鱼呢!”我脱口而出。 她舞动着长发飘然而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好象找着点感觉了。 时值晌午。骄阳已开始露出峥嵘,如火如荼的肆虐着人间。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一两辆汽车飞驰而过,扬起漫天尘埃。我和小月漫步在路边,饱受着日光和尘土的侵袭。 大白天压马路,我们怕是头一号。嘿嘿,这算开创了哪门子的先河? 沉默,还是沉默。 我们在尴尬中前行了大约四五百米,若一直走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要出县城了。把人家约出来自己却连个屁也没有,真是笨!笨啊! 一辆大货车猛的擦身而过,我急忙将靠近路中央的她拉到另一侧,却再也没有松手。突如其来的险情也突如其来的使我勇气倍增。 她略显惊慌的望了我一眼,然后羞怯的垂下头。就任凭那只粉嫩白细的小手握在我掌中。 一股暖流骤然涌遍全身,满足么?幸福么?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小月!” 听到叫声她缓缓扬起脸,目光温柔似水。 “晚上我要跟郑哥他们去办一件事。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 “别瞎说!”她慌忙举起另一只小手捂住了我的口。我趁势将这只手也擒在掌中,郑重道:“真的!本来这是不能和别人乱讲的。可有句话一直憋在我心里,要再不对你说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她,豁然间抛开了一切,颤声道:“月儿,我喜欢你!”说出这几字我有如卸去千斤重负,浑身轻快无比。 她一动不动的和我对望着,四道目光就那么交织纠缠在一起,其间说不尽的柔情与蜜意。缓缓的,她靠到近前,欠起双脚,将温润饱满的双唇贴到我的唇上。我一把将她揽在怀中,世上再没有日光,没有尘埃也没有行人。只有我们俩,相互拥抱着吸允着,享受着对方传递着的无尽的爱恋! 人生是什么?不同的人答案也许会迥异。但此刻,我的人生就是小月,就是我对她的爱! 回程的路上,我和小月手牵着手宛若亲密的爱侣,步履缓慢而悠闲。初尝爱情蜜汁的我们心中充满着喜悦和幸福,没人肯多说一句话来冲散这片刻的温馨。 快到夜总会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从雪白的颈上摘下一尊由红线牵着的玉质弥乐佛像轻轻塞到我手中“这是奶奶生前在峨眉山为我请的平安符。戴上它你一定会平安无事。我等你回来。”言罢向我投过深情的一瞥,然后飞也似的跑了回去。 晚七时。 我和小武吃过饭换上了郑哥发的行头:一套黑西服,一双黑皮鞋。穿戴整齐我们彼此对望起来,嘿!还别说,一副十足黑社会派头! “行啊宇哥,小伙儿满精神嘛!”小武上下打量我一番,开口赞道。 “彼此彼此。”我帮他整了整翘起的衣领“差不多该出发了,咱过去吧,别让人家等咱俩。” 小武点头称是。 我们来到大堂,已经有五个与我们穿着相同的小伙子等在那里。他们应该就是我们这拨的五个弟兄。 “郑哥呢?”我走上前向一个和我身材相仿的兄弟问道。 “快来了吧,再等等。”他答道。 话音未落,郑哥已从月亮门中稳步走来。他的出现使大堂内所有人的眼为之一亮!一米八五的个头罩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头发梳得光亮整洁,星目朗鼻,一张嘴微微上翘,微笑中满含自信。若要再围上白围巾还真让人怀疑是不是上海滩中的许文强复生了。 “哎呀妈呀!真帅!”小武一眨不眨的望着郑哥,语气中满是崇敬和羡慕。场内的姑娘们更是眼露迷离,情不能禁!看来美男的魅力丝毫不弱于美女呀。 眼前的场景对久经战阵的郑哥来说显然是小case,他从容的挥挥手道:“还看什么?出发!”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魅力四射!若不因为他是老大,估计当场就得有人发出尖叫。 我们鱼贯登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蓝色大众面包车,随着车门‘哐’的一声关上,我们踏上了这段生死未卜的旅程。透过黑漆漆的车窗,我隐约看到大门口闪动着的小月苗条的身躯。渐渐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在视野中。 郑哥挤在我和小武中间。由于路况极差,面包车颠簸得很厉害。他一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艰难的探到座位下,掏出了两把一尺来长明晃晃的匕首分别交到我和小武手中。 “这是我从南方定做的,钢口极好。不过也不知和不和你们手,先凑和用吧。记住了!一旦动上手,你们千万要跟在我身边,别打散了。”郑哥叮嘱道。接着又笑着说:“我可不想失去你们两兄弟。”此时他婆婆妈妈的倒象个老太太。 “郑哥,咱不是去总部找什么资料吗?而且你说过那儿也就几个值班的,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吗?”小武不解的问。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琢磨了很久,就是没想明白。他堂堂一个老大,不在主战场指挥战斗却偏要去抢什么资料?这于理不合!除非那东西重要到大过金老三的命!可金老三这土包子能有什么重要资料呢? “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些事儿也用不着瞒你们。”郑哥严肃道“我想要的,是一个帐本。” “帐本?” “不错!这个帐本上不仅有和他往来商户的帐目,而且还有他支付给手下人金钱的记录。我之所以要得到它,就是为了找出金老三安插在咱们这儿的内应。” 郑哥此语有如惊雷,劈得我俩目瞪口呆! “您就那么肯定咱这儿有间细?”我接接巴巴的问。 他点点头道:“已经有好几当子事儿金老三都抢在咱头里出手,要没人给他透露口风,你当他是神仙啊?” “您的意思是此人的地位还不低?”我继续问道,但心里已有了点头绪。 他仍旧点头道:“不仅地位不低,而且还不出昨晚开会的***。” 间细是刘姐。听他说完我心内马上闪出这个念头。她工作的环境最复杂!接触的人也最多!如果说谁最有可能被收买的话她应是首当之选。而且当时在场的人中只有她不参与今夜的行动,也就是说她是唯一不会涉险的人。由此看来当时郑哥让她参加会议恐怕是别有深意的。 “那咱的计划,金老三他们不早就知道了吗?他只要在总部放个三五十人,咱八个还不够包饺子的呢!”小武拧起眉,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看来这小子只想到其一并,没想到其二。他金老三会提前布置,难道郑哥就不会改变计划么?没有人会傻到去往枪口上撞!更逞论郑哥还是一方老大!要知道他这个老大可不是白来的。想到此,我劝解他道:“放心吧,兄弟。郑哥早有安排,他不会带着咱们去送死的。是吧?”说到最后我又把球踢给郑哥,我就是说一千道一万也不如他一句话更能稳定军心。 郑哥轻松的笑笑,拍拍小武的肩膀道:“张宇说的没错!其实咱这趟主要目的还是要干掉金老三那***。拿帐本只不过是捎带手的事儿。”说着,他转向其他的弟兄道:“郑哥我还从没打过无把握之仗,啊,兄弟们要信得过我郑晓龙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没啥可怕的!” “谁要信不过您我第一个跟他急!”小武及时的表态显现出了他异于常人的机灵劲儿。在他的带动下,车内其余人等也纷纷表示要放心大胆的跟着郑哥干。一时间群情振奋热闹非凡。 “小宇,你倒说说看,我会怎么安排?”待众人安静下来,郑哥带着颇有考问的意味向我道。 “我认为王哥他们是疑兵。他们若变东阳方面定会起疑,因此他们还会按原计划行动。而龙哥他们则会赶过来与咱们兵合一处做主攻。”说到这儿我顿了顿“就这么多吧。”其实还有一点我没说出来,那就是郑哥在东阳早就安排下的伏兵。对于这一点我至今仍深信不疑!否则东阳之行这一注压得就太过冒险。至于那到底是一支怎样的伏兵,恐怕就天知地知只有他郑哥最知了。 郑哥高深莫测的一笑,赞许道:“嗯想的不错,差不多,已经很贴谱了。” 东阳县城距永顺县城也就六七十公里。但由于天不作美飘起了雨,再加上路况不好,我们在雨中足足颠簸了两个多小时,于晚九点四十分才抵达目的地。到的时候雨势转大,瓢泼漫天,十几米外已是人迹模糊。 十几分钟后,龙哥等人接到郑哥的通知匆匆赶来。 “晓龙,出啥事儿了?”一见面龙哥便焦急的问道。 “我刚得到消息,金老三今天没去澡堂子。”郑哥沉稳道。他为什么没向龙哥吐露实情?难道有问题的是龙哥? “那咋办?”一向稳重的龙哥此时显得异乎寻常的焦躁。 “咋办?嘿嘿。凉‘拌’呗。”郑哥仿佛在故意寻龙哥的开心。 “晓龙,说正格的呢!几十号弟兄别白跑一趟。”一旁的李哥帮腔道。 “咋能白跑?***今儿加班,咱给他来个一勺烩!” “今儿的事儿是不是有人走风了?”姜还是老的辣!龙哥终于反应过来现时的情景有些不同寻常。 郑哥无言的点点头。 “知道是谁么?揪出来活剮了杂种操的!”龙哥咬牙切齿道。原本阴森的面目显得更加骇人。 “这事儿先放一边,我的意思是咱们将计就计,就势儿把金老三的窝儿给端了。”郑哥收起了戏虐的神态,正色道。 “晓龙,你说咋办就咋办!兄弟们听你的。”李哥抢着道,使原本张口的龙哥欲言又止。 “那好!大伙儿先回车里休息,待会儿等我通知一齐动手。”郑哥答道。也许是天黑雨大,他并没看见龙哥的表情又或许是故意视而不见,总之没有理会龙哥的异议。 看到郑哥如此坚持,龙哥只得随大家回到车上等候攻击的命令。 时间一秒一秒的滑过,我的心弦也被一分一分的拉紧。再过不久双方的主力将正面对决,这是没有留手的硬撼。虽然有龙哥这支奇兵,但在总人数上我们定仍是逊于对方。郑哥最大的凭恃应为那神秘的伏兵。而我们则必须坚持到伏兵现身。真不知到那时还能剩下多少弟兄?我和小武是否可幸免于难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十点十五分。 东阳县金老三名下的金凤歌舞厅。 正在迪厅中小酌的王哥向四下的弟兄打个眼色,猛然摔碎手中高脚酒杯,迅速从怀内抽出家伙,一支九节精钢鞭,挥舞着冲向舞池。张哥,徐哥也率领手下纷纷从包间冲杀而出。战火在歌厅四处点燃。尽管他们的目标仅仅是工作人员和触手可及的器具,但一时间,呐喊声,呼叫声和哭嚎声响成一片,整个歌舞厅顿时陷入一团混乱之中。 同一时间,我,小武以及其他五个弟兄在郑哥的带领下悄悄摸进了金老三总部的大院。 院子挺大,面积约摸有一亩多。一座三层小楼***明灭的矗立在青石路的尽头。那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金氏金凤集团的总部。 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路面上噼啪作响也将我们打得透湿。郑哥负着手走在前方,步履稳定而有力,丝毫不受风雨影响。我们则各持兵器小心翼翼的散在他身后。空旷的院落除了雨声和院墙边大树枝叶的摇摆声外,竟了无人迹。但我们每人心里都清楚:此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因为我们踏足的是金老三精心设好的陷阱。不知是雨水冰寒还是心内紧张,我握着匕首的右臂竟微微有些颤抖。 前方的小楼一步步逼近,我的心不能自制的狂跳起来,若眼前有面镜子定能照出我那张布满雨水的苍白的脸。此时心情的悸动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距小楼十米处,郑哥站定,同时抬手示意我们也停下来。就在他抬手的瞬间,不远处的楼门‘唰’的大开,两支门灯象两枚怒燃的火球骤然点明。一副高大肥胖的身躯正立身于门内,光亮溜圆的秃头在灯光的映射中... -->>
睁开双眼已日上三竿。夏日的骄阳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直射在裸露的皮肤上使我感到隐隐灼痛。我一跃而起就这么精赤着身子走到窗前一把将窗帘掀开,顿时,漫天金光扑面而来,直刺得我眯起双眼。 昨晚睡得并不好,我不停的做恶梦又不停的被恶梦惊醒,一直到清晨才踏踏实实睡去。以至于大反常态的很晚才起床。小武并不在屋内,估计是锻炼去了,近两年恶梦般的训练已使我们形成了条件反射---每天起床后首先想到的便是出去跑步。 来到永顺这鬼地方快两年了,回想这两年鬼域般的生活,往昔那宽广的教室和欢快的操场已恍如隔世。父亲去世,我伤人入狱而后出逃,再被郑哥搭救一直到现在,一切事情发生得那么不可思议而又真实无比。也许,这就是人们无法预知的命运。马教练的死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转机,但这转机到底是凶是吉?没人能告诉我。至少今夜的行动就生死难料。想到此,我心内没来由的升起一阵烦躁。 不想这些了!无论如何我还是有收获的,那就是---小月。 萧如月,这还是在一次不经意间问到的。名字虽有些老气但很美!人---则更美!昨天终于还是没能与之独处,她实在是太忙!不过今天说什么也得向她表露心迹,否则,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 我梳洗一番步出房门,随意间来到夜总会后院。后院不大,呈矩型,间或种着几株白杨,树与树间横满了铁丝,上面挂着姑娘们换洗下来的衣服被褥。 也许是天随人愿,小月刚晾完洗过的衣服正抱着盆翩然走来。 “宇哥。”她轻盈的在我面前站定。飘散的发丝被阳光包裹着,泛起金光。黝黑修长的睫毛随着轻眨的双眼上下飞舞,煞是好看!我眼前的小月就算比起传说中的月下嫦娥也是不逞多让啊! “怎么是你?太巧了!”我故作惊奇的叫道。 “是啊,我刚洗完衣服。”她边说边抬手拢起额前飞散的发梢,接着轻声问道:“你昨晚没回宿舍?” 听她的口气就好像我和哪个小姐鬼混了一宿,这还了得! 我慌忙道:“我,啊,不是!唉!是郑哥让我们留下的,不信你去问文启,我们一直在一块着。” 她莞尔一笑:“我信。” “嘿嘿。”我陪在一旁傻笑,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我晕啊!平时总似有千言万语,怎么此刻却偏偏满脑空白?这不是遗传的吧? “那没啥事儿我先回去了。” “小月!”情急之下,我的音调陡然提升了六七度,惹得附近几位路过的姑娘驻足观望。 小月顿时烧红了双颊,低声责道:“有事儿不能好好说?叫啥?” 在这种地儿能见到脸红的姑娘也算是异数。 “你有空么?”此时的我全没了往日的机敏和从容,身体已仿佛不属于自己,说话的声音更是走调走得厉害! 我不笨不傻的,向女孩子吐露心声怎么就这么难?嗨,现时象我这样的男孩恐怕也得算是异数了。 “有啊。我洗完衣服就没什么活了。”小月倒是满面轻松谈笑自如。 “那能陪我走走吗?” 也许边走边说也许更容易放松和发挥。 “好吧!”她答应的倒很爽快“不过你得等一下,我先把盆放回去。” “是!是!是!抱着盆上街,别人还以为咱是去捞鱼呢!”我脱口而出。 她舞动着长发飘然而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好象找着点感觉了。 时值晌午。骄阳已开始露出峥嵘,如火如荼的肆虐着人间。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一两辆汽车飞驰而过,扬起漫天尘埃。我和小月漫步在路边,饱受着日光和尘土的侵袭。 大白天压马路,我们怕是头一号。嘿嘿,这算开创了哪门子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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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些事儿也用不着瞒你们。”郑哥严肃道“我想要的,是一个帐本。” “帐本?” “不错!这个帐本上不仅有和他往来商户的帐目,而且还有他支付给手下人金钱的记录。我之所以要得到它,就是为了找出金老三安插在咱们这儿的内应。” 郑哥此语有如惊雷,劈得我俩目瞪口呆! “您就那么肯定咱这儿有间细?”我接接巴巴的问。 他点点头道:“已经有好几当子事儿金老三都抢在咱头里出手,要没人给他透露口风,你当他是神仙啊?” “您的意思是此人的地位还不低?”我继续问道,但心里已有了点头绪。 他仍旧点头道:“不仅地位不低,而且还不出昨晚开会的***。” 间细是刘姐。听他说完我心内马上闪出这个念头。她工作的环境最复杂!接触的人也最多!如果说谁最有可能被收买的话她应是首当之选。而且当时在场的人中只有她不参与今夜的行动,也就是说她是唯一不会涉险的人。由此看来当时郑哥让她参加会议恐怕是别有深意的。 “那咱的计划,金老三他们不早就知道了吗?他只要在总部放个三五十人,咱八个还不够包饺子的呢!”小武拧起眉,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看来这小子只想到其一并,没想到其二。他金老三会提前布置,难道郑哥就不会改变计划么?没有人会傻到去往枪口上撞!更逞论郑哥还是一方老大!要知道他这个老大可不是白来的。想到此,我劝解他道:“放心吧,兄弟。郑哥早有安排,他不会带着咱们去送死的。是吧?”说到最后我又把球踢给郑哥,我就是说一千道一万也不如他一句话更能稳定军心。 郑哥轻松的笑笑,拍拍小武的肩膀道:“张宇说的没错!其实咱这趟主要目的还是要干掉金老三那***。拿帐本只不过是捎带手的事儿。”说着,他转向其他的弟兄道:“郑哥我还从没打过无把握之仗,啊,兄弟们要信得过我郑晓龙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没啥可怕的!” “谁要信不过您我第一个跟他急!”小武及时的表态显现出了他异于常人的机灵劲儿。在他的带动下,车内其余人等也纷纷表示要放心大胆的跟着郑哥干。一时间群情振奋热闹非凡。 “小宇,你倒说说看,我会怎么安排?”待众人安静下来,郑哥带着颇有考问的意味向我道。 “我认为王哥他们是疑兵。他们若变东阳方面定会起疑,因此他们还会按原计划行动。而龙哥他们则会赶过来与咱们兵合一处做主攻。”说到这儿我顿了顿“就这么多吧。”其实还有一点我没说出来,那就是郑哥在东阳早就安排下的伏兵。对于这一点我至今仍深信不疑!否则东阳之行这一注压得就太过冒险。至于那到底是一支怎样的伏兵,恐怕就天知地知只有他郑哥最知了。 郑哥高深莫测的一笑,赞许道:“嗯想的不错,差不多,已经很贴谱了。” 东阳县城距永顺县城也就六七十公里。但由于天不作美飘起了雨,再加上路况不好,我们在雨中足足颠簸了两个多小时,于晚九点四十分才抵达目的地。到的时候雨势转大,瓢泼漫天,十几米外已是人迹模糊。 十几分钟后,龙哥等人接到郑哥的通知匆匆赶来。 “晓龙,出啥事儿了?”一见面龙哥便焦急的问道。 “我刚得到消息,金老三今天没去澡堂子。”郑哥沉稳道。他为什么没向龙哥吐露实情?难道有问题的是龙哥? “那咋办?”一向稳重的龙哥此时显得异乎寻常的焦躁。 “咋办?嘿嘿。凉‘拌’呗。”郑哥仿佛在故意寻龙哥的开心。 “晓龙,说正格的呢!几十号弟兄别白跑一趟。”一旁的李哥帮腔道。 “咋能白跑?***今儿加班,咱给他来个一勺烩!” “今儿的事儿是不是有人走风了?”姜还是老的辣!龙哥终于反应过来现时的情景有些不同寻常。 郑哥无言的点点头。 “知道是谁么?揪出来活剮了杂种操的!”龙哥咬牙切齿道。原本阴森的面目显得更加骇人。 “这事儿先放一边,我的意思是咱们将计就计,就势儿把金老三的窝儿给端了。”郑哥收起了戏虐的神态,正色道。 “晓龙,你说咋办就咋办!兄弟们听你的。”李哥抢着道,使原本张口的龙哥欲言又止。 “那好!大伙儿先回车里休息,待会儿等我通知一齐动手。”郑哥答道。也许是天黑雨大,他并没看见龙哥的表情又或许是故意视而不见,总之没有理会龙哥的异议。 看到郑哥如此坚持,龙哥只得随大家回到车上等候攻击的命令。 时间一秒一秒的滑过,我的心弦也被一分一分的拉紧。再过不久双方的主力将正面对决,这是没有留手的硬撼。虽然有龙哥这支奇兵,但在总人数上我们定仍是逊于对方。郑哥最大的凭恃应为那神秘的伏兵。而我们则必须坚持到伏兵现身。真不知到那时还能剩下多少弟兄?我和小武是否可幸免于难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十点十五分。 东阳县金老三名下的金凤歌舞厅。 正在迪厅中小酌的王哥向四下的弟兄打个眼色,猛然摔碎手中高脚酒杯,迅速从怀内抽出家伙,一支九节精钢鞭,挥舞着冲向舞池。张哥,徐哥也率领手下纷纷从包间冲杀而出。战火在歌厅四处点燃。尽管他们的目标仅仅是工作人员和触手可及的器具,但一时间,呐喊声,呼叫声和哭嚎声响成一片,整个歌舞厅顿时陷入一团混乱之中。 同一时间,我,小武以及其他五个弟兄在郑哥的带领下悄悄摸进了金老三总部的大院。 院子挺大,面积约摸有一亩多。一座三层小楼***明灭的矗立在青石路的尽头。那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金氏金凤集团的总部。 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路面上噼啪作响也将我们打得透湿。郑哥负着手走在前方,步履稳定而有力,丝毫不受风雨影响。我们则各持兵器小心翼翼的散在他身后。空旷的院落除了雨声和院墙边大树枝叶的摇摆声外,竟了无人迹。但我们每人心里都清楚:此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因为我们踏足的是金老三精心设好的陷阱。不知是雨水冰寒还是心内紧张,我握着匕首的右臂竟微微有些颤抖。 前方的小楼一步步逼近,我的心不能自制的狂跳起来,若眼前有面镜子定能照出我那张布满雨水的苍白的脸。此时心情的悸动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距小楼十米处,郑哥站定,同时抬手示意我们也停下来。就在他抬手的瞬间,不远处的楼门‘唰’的大开,两支门灯象两枚怒燃的火球骤然点明。一副高大肥胖的身躯正立身于门内,光亮溜圆的秃头在灯光的映射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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