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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中文网 www.114zww.com,争霸武林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呢!”

    何孝文虽知不敌,却不能当众认栽,仍想挠幸取胜。一钧紧似一钩,雨点一般攻来,招式确也非常纯熟凌厉。

    无如他内家气功,仅粗知皮毛,钩上没有多大真力。

    杜珏懒得和他久缠,立掌一挥,震歪他攻来的一招“抽梁换柱”飞起右脚轻轻一踹何孝文的臀部。

    何孝文“啊呀”惨叫,扑通滚出丈余之外。

    独跟龙张廷玺急急抢出援救,嗖嗖丝丝,一连打来三支梅花神箭,分上、中、下三路,一支紧接一支,张廷玺又较何孝文功力高出几分,梅花神箭破空疾啸,但是到了杜珏身外三尺左右,却全被杜珏随手一挥,震落地上。

    那边晓霞姑娘也毫不费事的一剑削掉周敬的右腕,鲜血如注,痛得周敦惨嚎不已。他仍咬牙怒叫道:“丫头,清水帮和你这梁子算结上了!丫头,早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能逃出清水帮势力范围,周某把周字倒过来写。”

    他虽然说些狠话,却痛得抱住右腕,流下了一串泪水。

    清水、洞庭两帮的喽罗一拥而上,刀枪-棒纷纷围攻杜珏、晓霞两人。黑衣老叟喝声道:“退下去,尔等仗着人多,还不是白费,待老夫来收拾这两个小杂种!”又向杜珏、晓霞喝道:“老夫素不用兵器,你俩就一齐上吧!”

    杜珏却倒退两步,道:“对付这老贼还用得着两人合手,杜某绝不占你老贼的便宜!”

    晓霞姑娘却双目洞红,悲愤欲绝的仰天祝道:“爹在天之灵,女儿替您伸雪血仇了,望您含笑看着吧!”她一挥长剑,道:“赵侗,你用不用兵盟我可管不着,姑娘照样叫你纳命!”晓霞姑娘以武当真武剑法,剑走龙蛇,她把内功真力贯注剑端,‘呼隆隆’青虹闪舞,卷起了一片惊涛骇浪之声,指向老贼要害。

    玄坛黑煞旋身避过,笑道:“丫头,你这武当派的路数,功夫还练得不错。不过,欲胜过老夫那还得再练上十年,老夫也不怕开罪武当派八风长老,玄宫主人正要征服武林各派,丫头,老夫懒得和你纠缠,赏你一记玄天黑煞掌,送你一命归西就是了!”

    黑衣老叟身法飘忽迅捷,任是晓霞姑娘剑招密如风雨,他宛如一头黑鸟,盘旋腾挪,竟滑出剑幕之外。

    明霞低声向杜珏道:“珏弟,只怕张姑娘不是老贼的敌手!老贼眼珠都泛起黑丝,看样子他一身邪门功天的确不弱。”

    杜珏却皱皱眉道:“武当派三阳真-内功,乃是玄门正宗学问,她虽火候尚浅,谅不致吃什么大亏,假如张姑娘遇险,我们再出手不迟。”

    一老一少双掌迎敌长剑,两人翻腾旋扑,此起彼落,黑、红二色身影乍合乍分,展开了一场激烈无北的恶斗。

    张廷玺、何孝文等只看得眼花撩乱,他们毕生少见这样高手拼斗,都估料杜珏等也必是正派好手,不敢再轻举妄动。那赵侗默运邪功,掌心渐渐泛起紫黑色,他不敢轻易发招,待把邪功运足十成力道,方才骤下毒手。

    所以在最初十招内,他以肉掌迎敌少女宝剑,不得不暂处守势,但是赵侗功力十分老辣,居然还能有守有攻。

    独眼龙张廷玺想在玄宫人物面前邀功,暗暗摸出三支喂毒的天狼钉,夹于指缝,只待遇上机会就下手偷袭。

    玄坛黑煞赵侗功力运足,闪身让过晓霞攻来一招“六合同春”怒吼一声道:“丫头,接老夫一掌玄天黑煞手!”

    单掌一推“呼喇喇”卷出一蓬黑雾,挟着刺骨寒风拦腰扫去,晓霞姑娘也知道对方这一掌非同小可,不敢怠慢。

    她忙剑交左手,急匆中运起玄门内功真力,马步一停,奋全力迎着推出一掌,和卷来的黑雾旋飙“砰”的迎个正着。

    一叠缴震过处,少女一连踉跄倒退了七八步。

    黑衣老叟也身形一阵摇晃,略退半步。

    黑衣老叟凄厉一声尖叫,道:“丫头,不把你废了,老夫一日难安,丫头,你休想逃生!”

    他双掌一错,又腾身飞扑上去。

    黑衣老叟发现那少女刚才硬对一掌,已略受内伤,功力一时未能复原,他这二次扑来,恶狠狠的又痛下辣手。

    这一掌如果劈下去,晓霞姑娘可就吃不消了。

    杜珏一睹情势,知道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他从斜刺里一闪而至,横身少女面前,急急迎着赵侗,双掌齐吐。

    杜珏运足了无相神功,一蓬巨大无伦的柔性真力徐徐晃漾,迎上前去,黑衣老叟大为激怒,他厉声叱道:“小子,你替那丫头架梁,老夫就连你一齐收拾。”

    他这一掌正好向杜珏劈来,却“嗤嗤”几声啸响,只觉自己真力宛如撞上了一蓬绵絮,奇怪的是竟和对方的力道缠绞起来,这是无相神功最高一步的妙用,老叟发觉苗头不对,正想撤回玄天黑煞掌真力。

    杜珏那容他轻易逃逸,徐徐真力一震一弹,空中一声巨响,立把赵侗那一蓬黑雾弹送回去,加上杜珏的巨大真力,一声惨嚎,赵侗立被弹震之力震飞数丈之外,咕咚摔倒竹林之中。杜珏初试神功,不想竟毫不费事击败了玄坛黑煞。

    当他略为一怔之际,身后却扑通有入倒了下去。

    一声娇脆惨呼,刺人耳孔。

    他慌忙回身看时,晓霞姑娘已一阵呻吟,在地上翻滚不已。原来,那独眼龙张廷玺乘她调息疗伤之际,暗暗打出三枚天狠毒钉,虽然被明霞发觉,从旁拍出一掌,两枚震落了,仍有一枚刺入少女小腿上面。

    明霞怒气冲天,拔剑纵起,扑上去把独眼龙张廷玺一剑拦腰挥成两段,周敬也手腕受伤,两帮徒众又见黑衣老叟也倒地不起,他们那敢迎敌,唿哨一声,纷纷作鸟兽散,火把也一齐熄去。

    杜珏生怕少女再度遭人暗算,遂未追入竹林拾掇赵侗,只怒喝道:“赵侗,你把璇宫地址报出,饶你一死!”

    黑衣老叟挣扎着翻身站起,也回叱道:“小子,你有种的就来武昌府,自有人带你去玄宫领死!”

    他话音未落,人却狂奔飞纵而去。

    杜珏急忙扭身,只见晓霞姑娘已面如金纸,轻声呻吟不已。

    他忙问道:“姑娘伤在那里?在下带有本门伤药,请你自己敷上去吧!”杜珏正待取出峨嵋派伤药六神散。

    晓霞却摇头说道:“那家伙心狠手辣,乘我调息疗伤之际暗下毒手,此际天狠钉毒我已经封穴暂时阻住,普通伤药无法治这毒伤,麻烦杜相公搜搜张廷玺身上有无解药吧!”

    她娇呻婉转,半条左腿已隐隐红肿起来,她却硬挺着道:“还不大碍事,暂时无妨,不过须早寻解药为上。”

    明霞忘了先表明身分,急得走来俯身下去,就待伸手解开她的裤脚管察看伤势,晓霞却一翻身滚过一边,怒叱道:“你是什么人,敢动我的身体,快些住手!”

    明霞被她喝得怔了一怔,不由讪讪缩回了手。

    杜珏已自那边地上的张廷玺尸体上,摸出个玛瑙雕成的小瓶,瓶口上贴着红纸签,标有“解毒散”二字。

    他喜孜孜走来,道:“解药已经找到,姑娘请快些自己敷用。”说完,忙自背转身去。

    明霞却欣然接过小瓶,说:“晓霞妹妹,待我与你敷上,你毒伤入骨不可多劳动,免得毒入筋骨,难以消除。”

    晓霞却又娇声叱道:“滚开一边去,我双手未折,自己不会上药?”

    明霞两次遭她怒叱,心里也有些生气,但是只怪自己粗心,未说明是同样女孩儿,反惹她生了误会,以为是有意轻薄,不由胀红了脸。明霞生性高傲,几时受过别人抢白,她把药瓶一丢,气冲冲走开一边去了。

    明霞乔装男子虽然秀丽已极,却无丈夫气概,所以晓霞对她不生好感,她一颗芳心却暗自深深印上杜珏影子。

    杜珏背过身去,很体贴女孩子的心理,晓霞更钦重这少年武功超凡出众,而且举动非常文雅知礼。

    她强忍痛楚,搂起裤脚管,那一块伤处已肿起敦寸高,伤处周围呈现一片深黑色,她忍痛抓出天狠钉来。

    把一瓶药尽数倒了上去,痛得咬牙切齿,又倒了下去。

    杜珏等了一阵,扭转身来,道:“姑娘伤势不轻,不如先回客店再行静养,只不知可有力气走这一段路?”

    解药撤上以后,晓霞只觉一阵清凉舒适,小腿原已麻木失去知觉,渐渐血气通行无阻,她索性耍强,苦笑道:“这点儿伤势,不算什么。”说着,她强自挣扎而起。杜珏不便伸手搀扶,忙唤声:“表姊,你扶着张姑娘慢慢走吧!”

    他这话一出口,晓霞闪着一双秀目,一直注视明霞,心想:“怨不得你原来也是个女孩子,我错怪你了!”

    但是晓霞也是性情要强,不肯改口认错。

    明霞睑上有些尴尬,掉头一笑说:“珏表弟,别乱喊乱嚷,本来我是要照料她的,却不料她一直在生我的气。”明霞姑娘又神秘地小嘴绽出笑容。

    晓霞方自挣扎立起,不料腿上一阵剧痛,一个踉跄,人又倒向后面,恰好软玉温香跌入杜珏怀中。

    杜珏又不能闪避,怕她又摔倒地上,只有挺身承受,双手轻轻一搂。晓霞跌入杜珏怀中,不由又呻吟不止。

    她只觉杜珏男性雄伟的气息,粗壮手臂把她轻轻揽住。

    她娇靥泛起一层玫瑰色,但是她的小性子却没再发作。

    她服服帖帖让杜珏把她搂住,叹息说:“杜相公,我,我腿上伤还没好,要不了强,只有”

    杜珏也羞得面红筋胀,尴尬地道:“那,那我扶着你慢慢走好么?”

    明霞看见他俩几乎抱在一起,一股无名的妒火涌起心头。

    明霞这次遇见表弟,见杜珏生得英俊雄伟,本来两家就有亲上结亲之意,她又满十八岁早已成熟,芳心以为杜珏应该属于她了。少女竟抢先一着,赖在表弟怀里,如何不又妒又恨呢?

    明霞冷哼一声,暗骂:“不要脸的小丫头,你想抢了我的表弟不成!”她二话不说,娇躯一闪,掉头如飞而去。

    晓霞果然由杜珏半抱半扶,缓缓走了一程,她愁眉苦睑,道:“我还是气力不济,只有累你杜相公了!”

    杜珏只得柔声应诺,抱起她来,施展上乘轻功,掠地飞驰。此及来至城门口,天光已亮,杜珏只好让她自己挣扎着慢慢走回客栈,他又把内服活络通经散服伺晓霞服下后,令晓霞盘坐床上运功调息,自己也坐在一旁,伸出右掌抵住她的“命门穴”以本身无相真-,助她行功逼出余毒。

    晓霞柔顺地含情脉脉瞟他一眼,她不便张口说话。

    他和她只互相对视,两双眼里,灵犀闪闪,竟很微妙的彼此心心相印了。晓霞女孩成熟较早,她既然喜欢杜珏,又无意中跌入杜珏怀里,肌肤相接,芳心款款,已深深缚上了一缕情丝。

    武林儿女较之那时深居简出的闺女要大方得多。她做完一段内功,又有杜珏相助,立即将体内余毒逼出,神清气沛,伤处也结了疤。杜珏初次助人行功,急得一头汗珠,他低声问道:“你好些了吧?一夜折腾,也应该好好睡上一会,我替你带上房门。”

    晓霞急于要换中衣,感激地嫣然一笑,道:“完全好了,多谢你费心照料。”

    晓霞此时忽然想起杜珏的表姊,先前自己出于误会两次叱骂,杜珏抱住自己时,突然翻身离开,可能生了很大的气,深感忐忑不安,此时正好托杜珏转达歉意,急忙唤往杜珏,把心意说出。

    杜珏心地纯洁,先前表姊不辞而去,尚还不知为了什么,忙道:“这种出于意外的误会说开了也没有什么,请你不必介意。”

    晓霞突又想起,人家既是表姊弟,明霞又生得那么美丽。

    这小姑娘不免起了深心,却有许多话不便张口去问杜珏,她也十分疲倦,杜珏送告辞走出,从外带住房门。

    杜珏刚好回屋,明霞已手拎着随身小包袱,悻悻走了出来,劈头一句就道:“表弟,我要走了,你怕还要担搁两天吧!”

    杜珏茫然笑道:“霞姊姊,我也要赶年下回家和爹相聚,此地又无亲友,我在此担搁什么?况且璇宫已有了着落”

    明霞却神秘地笑笑说:“你不留下来服伺她么?她伤势尚未复原,一个人孤孤单单怪可怜的。”

    杜珏自服下鸳鸯芝后,体格变得非常雄伟,智力也启发得成熟不少,他看见表姊脸上气色很难看,才明白是为了什么。

    杜珏天真地笑道:“人家已经大好了,何须我们照料,不过大家目标相同,找到璇宫难免一场恶斗,多个帮手也是好的。”

    明霞却冷冷说道:“像她那点道行,我就瞧不起,长江一带,本派还有许多同门尊长,纷纷打探璇宫,不怕没有好帮手。”

    她似乎要立逼杜珏上道,但却不肯直接说明。

    杜珏只有点点头说:“好,霞姊姊,你别多心,三派向来交情不错,三派下同门彼此应该有个照应,昨夜她伤势又发,那是”

    明霞不让他说下去,撇撇嘴说:“我多心什么?我们和她萍水相逢,以前又不认识,她对我发起小姐脾气,我就会讨厌她么?珏弟弟,你这话是多余的。”

    杜珏不能扭过表姊,而且表姊毕竟亲了一层。

    杜珏虽想去晓霞屋里道别一声,但料她刚刚睡去,不便惊醒她。明霞又望望表弟,笑道:“珏弟弟,你不去向人家辞辞行?”

    杜珏摇摇头讪讪说:“那又何必,她一定会随后赶来武昌府的。”

    他遂唤来伙计,开发房钱,立即随着表姊扬鞭上道。

    明霞微微皱了一下黛眉,面上仍有些不大愉快的颜色。

    他俩放辔疾驰,明霞似乎有意和他比赛骑术,在马上白色斗篷随风飘扬,人也如花枝一般摇颤不定。

    杜珏那肯落后,也挥鞭紧随着跑下去,转眼便驰出数十里外。明霞故意抄小路驰入巫山丛中,她怕那娇媚倔强的小姑娘会追踪而来,所以她故意不走纤夫们沿江的正路,她说要沿路寻幽揽胜,欣赏一下巫山十二峰的风光。她在前面任性飞驰,杜珏无奈只得随后紧追。

    中午时候,他们奔入一条山谷,杜珏在后面嚷道:“霞表姊,别走错了路,问问别人吧!”

    但是出奇的,这条路上却极少樵夫行人。

    他们又转过了一座山麓,苍松古柏,迎风摇曳。四面峭壁林立,凸石玲珑,景色十分优美。

    一条宽达丈余的瀑布,挂在一座绝壁削崖之上,瀑声‘忽隆隆’震耳欲聋,明霞突然一收缰绳,笑说:“珏弟弟,你不是说找个人间路么?那边树下不有两个老头子,待我们去问问路,在山里转来转去,别走错方向又折回夔州才讨厌呢!”

    杜珏紧拍马头,追及表姊,抬眼望去。

    果见山坡上一棵巨松下面,两个粗布衣服的乡下老头,叼着早烟管,面对面而坐,在那里低声交谈,话音虽然不大,杜珏无意中,却听出北面坐的老头口中提到“璇宫”二字,使杜珏吃了一惊。璇宫竟腾传乡下人口中,看来也不算十分神秘地方,怎么武林各派还都找不见它?

    他再催马走近前去,又仔细望时——

    只见这两位老头,面色红润,相貌奇绝,神态飘逸出尘,一望而知并非寻常乡下人,竟是两位深沉不露的武林好手。

    北坐老头身旁横放着一口带鞘古剑,那剑鞘已霉锈斑斑,式样很古,双目炯炯有神,鼻尖却满生红瘤。

    南坐的提着一根斑竹细长的烟管,面上生着四块钱大的羊斑疯。两人正促膝对坐,似为他们马蹄声惊觉。

    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一齐向杜珏二人注视。

    羊斑疯脸的老头呵呵朗笑说:“师兄不必惊疑,这两个小子可能不是正点子,而且他们也身怀绝技,说不定抱着同一目的,和我们志同道合呢!”

    红鼻老头也呵呵大笑,说:“找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找见‘璇宫’,却碰上了两个聪慧可人的后生。老弟,你我打打赌,猜猜他们是什么来路?”

    面生白斑的老头,仰天大笑道:“别忙扯淡,当心小子们后面还有人缀着他们呢!”

    杜珏闻言不由一震,以自己武功,被人缀随尚无所觉,来人功力当必精深无比。他扭头向后面望去,来路上翠绿色的树林,多半是千年以上的大树,遮蔽了视线,望不见后面有何人尾随。

    听两个老头口气,似乎璇宫就在巫山重峦叠嶂中,而玄坛黑煞赵侗明明承认璇宫在武昌府附近,此地又怎会钻出来个璇宫?正想启口探询,明霞却已长揖施礼,道:“请问两位老公公,前往巴东官渡,此去是否正路?”

    红鼻老头笑道:“小哥儿嘴满甜的,老夫不能不据实相告了。这里是巫山云峰下的行云谷,已快到巫山最深处,与你们要去的官渡口完全是两个方向。小子,真人面前不许烧假香,快把师承门派照实说出,免生误会。”

    他突然声色俱厉?脸色一板,露出一派威严之色。

    杜珏却一拱手,朗声道:“两位前辈不要误会,在下峨嵋杜珏,这位是我表兄昆仑叶侠,沿江东下返里省亲,顺便探听璇宫下落的。”

    二老却互相看了一眼,却脸色一齐,大笑起来。

    红鼻老头点点头说道:“小子们总算找对了路子,璇宫轰传天下,八大正派都摸不着它的道儿,不想老夫们安门立户的巫山附近,竟发现了可疑的人物,很可能璇宫就在”他又沉吟一下道:“老夫巫山派双侠海云客东方旭,这位是家师兄海鸥客西门子羽,峨嵋上一辈和老夫们都是相识,彼此都算一家人呢!”

    西门子羽乃巫山一派掌门,与东方旭合称巫山二老,杜珏曾听师长谈及过,他慌忙重新长揖施礼道:“原来是巫山掌门前辈,晚辈乃神龙一现杜度之子,两位前辈既怀疑轰动武林的璇宫就在附近,敢请示知一二。”

    红鼻老头点头说:“最近巫山出现了一批行踪诡异,飘忽无常的人物,并且专门对付本派的人,说来惭愧,本派已有两个弟子在行云谷中,无端被人削去首级,所以本派同门全体出动,对付这一干恶煞。”

    杜珏茫茫然有些失望,他怀疑问道:“巫山虽有可疑人物出现,但前辈怎能断定就是璇宫”

    西门子羽却呵呵笑道:“令尊杜大侠和老夫尚有一面之缘,将门出虎子,杜小侠的确英俊不凡。这位昆仑叶少侠,秀色夺人,一定本领也不同寻常。老夫并非无故怀疑璇官巢穴在此,因为据本派弟子偷听过他们的谈话,话中曾捉过宫主二字。”

    杜珏道:“那么贵派何不追踪下去,探明他们的巢穴?”

    西门子羽摇头叹息说道:“这些恶煞轻功出乎想像,来去只见一道绿影,这几日来曾出现三次,众同门没有一个能追上人家,看出他们的庐山真面目。所以老夫们不得不亲自前来查访,刚才那边树林中似有绿影闪动,老夫怀疑是尾缀你两位的”

    西门子羽话音未落,远远林中一叠怪啸,苍老声音叱道:“凭你巫山派人也敢议论本宫,趁早滚出巫山以外,本宫宫主赐给你们百天限期,百天以外,就一律格杀无赦,鸡犬不留,休怪事先没有招呼尔等!”巫山二老也厉声回叱,立刻闪身飘射而下,直向那边林中射去。

    他们要查看来人究是何等人物?

    杜珏和明霞也喜出望外,还没到武昌就查出璇宫下落,乃是他们意想不到的事,那能轻易放过良机。

    二人同时喝声道:“追!”

    翻身跨马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泼刺剌穿林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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