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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

    离去前,齐潞还对她挤眉弄眼了一番,好似在说,瞧!我说的没错吧!你已成为六阿哥预定的目标了。

    “等等,你刚才的招数虽然都很正确,但太过心浮气躁,第一招气未提尽,便使出第二式,如此必事倍功半。”他冷冷地唤住小阿哥,不忘耳提面命。

    “啥?”天哪!原来六阿哥刚才一直在这里监视他,那么他说了他一堆坏话也全都被他听见了!

    “你下去吧!好好练,别辜负了美女的笑容。”樊溯平静的语气中不难察觉冰冷的醋意!

    “哦!”齐潞脚底抹油赶紧跑了,阿弥陀佛他才十二岁耶!六阿哥该不会同他吃起醋来了?唔不过这个发现倒是挺有趣的“女人天敌”的六阿哥居然会跟他吃味饮醋!这下他岂不得意歪了!炳“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你打搅我了。”蔚晴后退一步,尽量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这半个月来,他虽没再找机会侵犯她,但见了他,她仍会心慌。

    “每每见了我,你就只会说这种千篇一律的鬼话?”他轻轻逸出一丝哭笑不得的叹息声。

    这数天,他压抑着接近她的冲动,怕自己控制不住而弄伤了她,往往探问几句后便离开。而她却将他视为牛鬼蛇神似的,老躲得远远的。

    难道这女人一点儿也意会不出他的用心良苦?他也愈来愈为自己那捉摸不定的心思而苦恼着。

    这几天他仔细沉思过,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竟已不同于其他女人,这个认知让他不禁暗自苦笑了许久。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当然不懂了,在你心里早已认定我是个坏男人。”他不由得发出一阵犀锐的冷笑。

    蔚晴心头一震、脸色一窒,怎么也咀嚼不出他的话中深意。他是怎么了?认识他以来,他总是自信满满,何时眉宇竟深锁着?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首次想主动去了解他、懂他。

    樊溯舒开纠结的眉心,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笑意“我今天来找你,是彻底想做个坏男人,我忍得太久,也受够了!”

    “你难道你又想故态复萌,胁迫我?”蔚晴睁大杏眸,发现他脸上带着一抹异于寻常的诡谲,令她惴惴难安。

    “不知是谁曾说过,她要顺从我?怎么,你后悔了?”他表现出一脸淡然的嘲讽,笑声中带着几分狂放和笑谑。

    为了耀武扬威武馆与父兄,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说出的话就绝不会后悔,但你必须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是你所谓的顺从?”

    蔚情望向他宛若斧凿刀刻的俊美五官,心忖:如果他不是宫中之人,也不是那么霸气无理,那该有多好?

    “你愈来愈会说话,也愈来愈会发问啰?”他凝着笑,危险的气息霎时涌现。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要什么?而且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我得赶紧去找小阿哥,尽我的职责。”蔚晴尽可能撇开敏感话题,企图拿齐潞当挡箭牌。

    “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块是浪费时间了?”樊溯眯细眼睛,掬起她的下巴,忿忿然地反问。

    “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耽误了我的工作。”她甩开他的钳制。

    “你情愿和齐潞那个毛头小子在一块儿?”她的话引爆了他心底早已蠢动的赤怒狂溺。

    他狠狠地揪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他不过是个孩子,你别用美色去蛊惑他。”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向来柔美的嗓音因提高而变得尖锐。

    以往的他不过是霸道、专制,而此刻的他却变得蛮不讲理。

    “我胡说八道了吗?那你为何仅对他笑,对我却吝于给予。”

    他酸味呛浓的话语却让她难以承受。

    蔚晴微蹙眉,无法理解他何以会如此激动?

    她的笑对他当真那么重要吗?不过想想,她真是对他笑不出来,因为那好像与一般卖笑女子无异。

    她不擅对任何人逢迎谄媚,尤其是他。

    “你拥有的笑容何止千万,并不差我一个。”她垂首道。

    “但我就要!”话一出口,不仅是蔚晴,就连樊溯自己也吃了一惊!曾几何时,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在不知不觉中竟变得这般重要?

    “你”“走!”为免去尴尬,也为了给自己厘清思绪的机会,他抓住她的手腕就往马厩拉去!

    或许驭风而行,他的脑袋可以让风吹得清楚些,不再胡思乱想。

    他干脆架起她,腾空飞往马厩,精准无误地坐上他的爱驹“电驰”往紫禁城后方的横山飞驰而去。

    横山暮霭、云烟袅袅,由这个山头看不尽另一个山头。

    樊溯策马疾奔,彷若奔向不知的未来,虽前方迷障重重,但他仍不迟疑地向前直闯,犹似他不退缩的个性。

    他的左臂横隔在她胸下,似铁般地紧紧钳住她,手掌托住她的右乳挤压揉搓着,嘴唇却贴在她耳畔,低笑说:“如果你不甘寂寞,何不找个成熟的男人,齐潞还太幼稚,你再怎么勾引他,他也满足不了你这个小女人的胃口。”

    蔚晴反驳的话语尚未说出口,他已扭过她的小脑袋,赫然贴住她的唇,深深啮吮,火热地进攻她的城池;她的唇绵密滑冷,混合著醉醺火烫的滋味,想要她的欲望一阵阵撞击着他的胸口,今天,他要向她索讨他要的一切。

    他安慰自己,得到了她,他就不会再这么患得患失了;等她失去了神秘感,等他夺了她的一切,他必能将这种要不得的女人甩抛到脑后。

    蔚晴沉迷在他强取豪夺的狂吻中,久久才从他嘲讽的神情中抓回一丝神智“我从没勾引过任何男人,你不要诬赖我。”

    “那我呢?你的故作冷漠不就是勾引我的另一种手段,嗯?”

    他的话音轻缓,大手下滑,抚上她的小肮,在她耻骨间搜寻着她女性的柔软,似折磨般地揉抚着她。

    蔚晴倒抽了口气,娇喘连连。

    樊溯并不想放过她,微微前倾,一双半合的黑眸将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浏览了一番“还有你这身子,每一寸都足以教我销魂蚀骨、欲火翻腾。”

    他笑意很轻,过分深沉的目光,令人心生警惕!

    樊溯突然将缰绳一拉,转了个方向,往山脚下一处茂密的林间迈进,路经一条宽阔的浅溪,他因而决定溯水而下,改走捷径。

    “电驰”快步疾行,溅起亮丽的低矮水花,樊溯置于她身下的手并未抽离,随着马儿的起跃,阵阵刺入她的紧窒中。

    蔚晴紧抓着他握缰的手臂,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半眯的眼流露出她深陷爱欲情潮中无法自拔的迷惘。

    低喘声终于变为高昂的惊叹!

    “舒服吧?还想吗?”他再次吻住她,渴望的舌钻入她呐喊不止的口中;她每一声喘息都是火种、每一寸肌肤都具有无限魔力,点燃蛊惑着他想占她为己有的疯狂念头。

    蔚晴飞扬的情潮未定,只知潜意识地摇头。

    “这可不成,我还未得到解脱呢!”他恣意哂笑,声音里净是他要定她的肯定。

    蔚晴不由得心跳加速,自知自己是逃不过了。

    包重要的原因是,她似乎也不想再逃避了,在他俩经过这一串暧昧不明的关系后,虽然他尚未突破她的最后防线,但她又怎能说自己还是清白的。

    斑潮退去,她突然变得目眩神迷,昏昏沉沉。

    到达林中的一处幽静的溪畔,樊溯勒住了缰绳,跃下马也将她抱下放在草地上。“宫内闲杂人太多,这里幽静多了。”他低柔的嗓音如春风般拂过她的脸庞。

    突然,他俩身后出现一道狂妄的笑声,惊得蔚晴赶紧藏身在樊溯身后。

    “我说六阿哥啊!你扰人清梦啰!把我的鱼都给吓跑了。”

    樊溯猛回首,居然看见熠骎贝勒身着便衣,斜倚在青石上垂钓。

    懊死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找碴的家伙!

    “熠骎,你不在家守着美人,跑来这里寻这些鱼儿开心,不无聊吗?”樊溯低沉的嗓音中揉合一丝危险的慵懒。

    “近来乱党稍稍收敛了些,已不像以往般猖狂,既然无人可抓,我当然无聊啰!但我绝想不到能在这儿看见美女。”熠骎不怀好意的眸光射向躲在樊溯身后的蔚晴,意有所指地说。

    她仰首与他对视,久久,她颔首致意。

    原来,他们是属于同一种类的男人一样拥有非凡的外貌、霸气的条件与致命的危险性,让人无法漠视。

    对于她对他的示好表态,樊溯看在眼底,顿觉心头闷闷的。

    “你才刚纳妾,听说她有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美,舍弃家中美人,来这里赞赏庸脂俗粉,你未免也太不长眼了吧!”

    樊湖言下之意已很明白了,那就是“你快滚吧!”

    熠骎饶富兴味地调侃道:“你将美人比喻为庸脂俗粉!老天有眼,不知是谁不长眼呢!难道你不怕美人生气吗?”

    “她?”樊湖冷眼看向蔚晴,迟疑地说道:“她天性冷漠,从不会将心事表现于外,即使有,也是淡然地看不出来,我还在猜她是不是不懂得怎么生气,世上究竟有哪件事能激起她的喜怒哀乐呢?”

    他表情无异,但语气庄重,看得出他极重视她。

    熠骎心照不宣地笑了,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撤手。

    樊溯居然也会为女人动心,这真是天下奇闻啊!他怎能平白无故丧失这难得可戏弄他的机会?

    熠骎转移了目标,对着蔚晴轻言探问:“姑娘,尊姓大名?”

    眼光一直瞟向远山的蔚晴愣了一下,久久才说:“小女子姓侯,侯蔚晴。”

    这两个男人究竟在干嘛?叙旧吗?如果没她的事,她想回宫了,小阿哥还在等她呢!

    她温温顺顺的语调更是让樊溯尝到了什么叫“不是滋味。”

    熠骎看了樊溯一眼,按着又问:“姑娘,你可知我是谁?”

    蔚晴茫然地摇摇头。

    她这种冷漠的回应方式倒是让樊溯满意。

    “你不认得我?”熠骎表现出不小的震惊,京里少有人不认识他,尤其是女人。看来她真如樊溯所言,有着冷观世事的个性。

    熠骎嘴角轻扯出一抹笑,难以想像在女人圈内畅行无阻的六阿哥,居然会将难脑粕贵的真心放在这样的女子身上。

    樊溯曾向他表示,这女子挑起他的征服欲,到了手后,就不这么新鲜了。但熠骎敢拿性命打赌,事实绝非如此。

    樊溯啊樊溯,你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啊!

    蔚晴再次摇头“小女子向来以武学为重,未曾留意外面的世界,还请公子见谅。”

    “你别喊他公子,他乃德硕亲王府的熠骎贝勒。”樊溯插了嘴,看不惯她老对他必恭必敬的。

    蔚晴闻言,看向樊溯,发现他的脸色冰冷得可怕!

    “六阿哥,我有个要求。”熠骎诡笑,闪烁的眼神不由得让樊溯提高謷觉。

    “你说。”

    熠骎看着蔚晴,唇缘绽着一抹笑“既然你不在意这样的“庸脂俗粉”那我接收过来,如何?”

    樊溯微震了一下,眼神陷入一片浓稠的幽暗中,他半合着的双眼也同样瞅着蔚晴,淡言道:“这得问她,她肯吗?”

    虽然表情云淡风清,但心思已昭然若揭你敢!

    “敢问侯姑娘,你皇宫内院住烦了,可否来敝人的寒舍小住?”熠骎灿然邪笑,笑中净是对樊溯的挑衅。

    蔚晴垂首敛目,看不出情绪,缄默数秒后才开口:“我答应皇上进宫指导小阿哥的武艺,有职责在身,所以不能擅自离宫,还请贝勒爷见谅。”

    熠骎扬扬眉,别具深意地瞄了眼樊溯略带得意的脸孔“这样吧!皇上也算满宠在下的,明儿个我就进宫要人。”开开玩笑罢了,何必拿这种杀人的眼光瞪他呢!

    蔚晴猛抬首,却显得不知所措,他这话代表何意?她是人,不是宠物啊!六阿哥又会怎么回应他呢?像丢玩具似的将灺送人,以维系两人的友情吗?

    “六阿哥,你应该没意见吧?”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笑谑吧!

    “明日辰时,东山头见。”樊溯瞬也未瞬地看着熠骎那似笑非笑的脸色,心中兴起痛扁他的念头!

    “干嘛?”熠骎心知肚明,这话可是他为“冰美人”问的。

    “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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