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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一路飞驰。

    倏地,只见那匹战马速度慢了下来,然后突然向前倾倒。水红袖与如霜同时“啊”了一

    声,相继失色!

    如霜低声道:“以他的轻功,这点意外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也不知她是说给水红袖

    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

    倒下的马再也没有站起.而马首右前方就是一小片丛林,马背上的人投入丛林之后,再

    也不见他出来了。

    两人都静了下来,好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还是水红袖先开了口,

    地道:“如霜姐,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看个究竟?”

    如霜道:“废话!”

    没想到看来相距不过一里多路如霜与水红袖却走了一刻钟,由于在这一里多路之间,竟

    有大半的路段是水田,现在这样的初夏季节恰好刚刚把新苗种上,田埂边刚用稀泥培过,苦

    于行走,水红袖倒还好些,而受过伤的如霜就是举步维艰了。

    至于那匹马,早就弃之不用了.不是不想用,而是用不了。

    当她们赶到时,只看到了一匹倒毙在地上的马1两人轻声叫道:“穆大哥一穆大哥—一”

    却无人应声.

    两人还不死心。又在四下细细寻找了好几遍,自然也包括那一小片林子,却仍是一无所

    获.水红袖抹了一把汗,道:“找不到他我倒放心了.”

    “为什么?”如霜道.本红袖道:“这不是明摆的么?他不在这儿,而他骑的马却在此

    处,这说明他是安然无恙了,否则又怎么能离开这里呢?”

    如霜一听,觉得也有些道理。

    水红袖道:“现在我们都脱险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如霜道:“自然是回烟雨门。”

    水红袖道:“我们这么一回去,只怕有些人要失望了.”

    如霜道:“你说的是李霍然吧?”

    水红袖道:“我们出事这么多天,而烟雨门没有任何举措,这不说明了一切吗?李霍然

    巴不得我们与师父全回不了烟雨门!”

    如霜淡淡地道:“烟雨门本来就是李霍然的烟雨门,至于他为什么把门主的位置让给师

    父,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他想要回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也不算什么过分。也可能他以为我

    们真的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设法营救,以免做无谓的牺牲.”

    水红袖道:“你倒为他考虑得十分周全,既然你是如此想法,为什么还要急着回烟雨

    门?”

    如霜道:“你忘了三年前那个晚上师父对我们说过的话吗?”

    水红袖证了怔,方试探着道:“你说的是师父说他如果遭了什么不测,便到烟雨洞中找

    一件东西?”

    如霜点了点头,缓缓地道:“不错!”

    背上怎么略得难受?

    口好渴啊—一咦?自己怎么好像只剩半截身子了?要不下半身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格格登登之中,牧野静风终于有些醒过来了。

    这地面怎么在摇晃不停?牧野静风大惑不解,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咕碌”之转辗声,

    便明白了.莫非自己是在马车上?牧野静风艰难地移过脸,看到的是一块木板,再抬头向右

    边那个小窗户口瞧时,则是不断向后移去的黑乎乎的树木。“啪”的一声,是马鞭击打虚

    空的声音.看来真的是在马车上了.可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浑身乏力,连转一转头也是困难得

    很?

    后背被什么东西略得生疼。牧野静风艰难地举起一只手向后模去。唉?怎么圆圆的,光

    滑滑的,却有一端有些刺人。

    牧野静风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学到嘴边,用牙一咬。“咯”地一下,牧野静风感到口

    中有点甜,还有一种清甜,这是什么吃食!

    其实,他身下就是一车粟子,只不过牧野静风长年生活在不应山中,虽然听说过栗子,

    但也仅止于此,从来不曾真正见过,无怪乎不认识了。

    他忽然记起自己是在右腿一阵剧痛之后,才晕过去的,那么怎么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了呢?

    正思忖间,马车突然猛地一震,一阵可怕的剧痛从他的右腿传遍全身,牧野静风“啊’

    地一声又晕了过去!他的右腿已痛得麻木了。没有新的更严重的疼痛,是难以感觉到的.

    不知过了多久。牧野静风又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时,他惊讶地发现有四五张脸围在自

    己的身边。而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这都是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庞,粗糙不堪,而且特别

    的黑,黑得发亮,一看就知都是庄稼人。

    他们都关切地看着牧野静风,一见他睁开眼来,都十分欣喜地道:“醒了,醒了。”

    “醒了么?让我来看看!”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围在牧野静风身侧的人都主动让了开

    来,然后牧野静风便看到了一个极为慈祥的老婆婆,她的每一条皱纹中都透着慈祥。

    看见牧野静风真的醒过来了,老婆子欣慰地笑了,不住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一”

    她身边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翁声合气地道:“只怕醒了也没用,他的右脚也不知被什么

    古怪的东西扎了,无论如何,总是__”

    老婆子打断了他的话,她有些不乐意地道:“小黑子,可不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被他称作小黑子的人高大得就像一座铁塔,怎么看也看不出其“小”倒是称“大黑子”

    是再合适不过了。小黑子赶紧道:“是,娘.”

    老婆子又转身道:“阿七,你就别一个劲地搔头了,快想点办法。亏你还是个即中,一

    点外伤就把你给难住了?你要想不出个办法来二婶可是要把你的藥箱子给砸了。”便听得有

    人结结巴巴地道:“实—一实在没—一没有办—一办法了,那—一那东西奇—一奇怪得很,

    我一一我—一”原来是个结巴郎中.

    老婆子一顿足,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没有办法还说这么多话干什么?怎么比我

    老婆子还罗嗦?”结巴郎中阿七赶紧住口。

    牧野静风心想:“看样子是这一家人救了自己.”他挣扎着要起身,老婆子见状赶紧

    把他劝住,道:“莫动莫动—一你的脚痛不痛?”说到这儿,赶紧又道:“你看我,真是

    老糊涂了,你都痛成这样了,我还这么问你.”

    牧野静风一阵感动,他刚要说什么,却听得老婆子已对周围的人大声道:“苦瓜、宝儿,

    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那么大的一个人是白长的吗?”

    这真是一个任性的老太大,被她喝斥的都是她的晚辈,自然只有点头的份儿。被称作苦

    瓜的人低声道:“又不是打柴下田,光个儿大就有用.”

    他的声音不高,可老婆子却没有搭腔,她只“嗯”了一声,苦瓜吐了吐舌头,再也不

    敢说话了。

    牧野静风赶紧吃力地道:“多谢诸位为我操心,其实,这都是应外伤而已,没多大事.”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从床上强力支撑起来,却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牧野静风报是惊讶,不

    明白为什么只是中了一枚暗器,而且又不是要害之处,怎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会不会是中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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