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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中文网 www.114zww.com,八表雄风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这时那姓王的香主已戒备地走入屋去,片刻便走出来,道:“屋内十分简陋,没有敌人潜伏。”

    铁臂熊罗历微微一笑,道:“我们既然到此,敝座无妨也进去瞧瞧,有烦王香主代为押阵。”

    他大踏步进去,转眼便走出来,沉声道:“此屋不久以前有人进去过,极可能是在我们抵达之前方始潜匿起来。”

    那姓王的香主讶道:“罗香主久涉江湖,阅历丰富,所见自然不假。但敝座早先却未曾发现可疑之处,敢问罗香主何所见而云?”

    罗历四面望了一眼,道:“屋内尚有极浓的蜡烛味道,同时几上的巨烛烛蕊犹有余温,足以证明人去未久。”

    躲在暗处的朱玲和宫天抚听了他的推测,都不觉大大敬服。

    虽知事后说将出来,好像并不希奇。但事实上譬如烛火气味本是极为寻常之事,除非罗历这等老得不能再老的魔头,才会留心及此。

    朱玲挨近宫天抚,发觉他突然一震。她乃是冰雪聪明之人,自然明白宫天抚乃是因自己无意碰到他而为之震动。

    不过此时已无暇避嫌,立即以传声之法,道:“你要我躲起来窥看他们,可是这两人乃是凶手?”

    宫天抚既不以言语回答,也不示意。朱玲突然想起来,道:“哼,我明白了,凶手还是你,而你的来意乃是为了藏宝,和他们的目的一样你真是日趋下流,以往你何等骄傲,不但不怕任何强敌,世间的金银珠宝更难令你动心,可是现在嘿嘿”

    宫天抚身躯又是一震,在黑暗中转过头瞧着她。但见朱玲面上流露出鄙视不屑的意思,不觉叹口气。

    那姓王的玄阴教香主已纵出院子,四下搜索。

    宫天抚突然冷笑一声,从屋后缓步出去。

    铁臂熊罗历凝神一瞧,认出这个俊美书生正是忽然崛起武林的宫天抚,可也不敢大意,暗暗运功戒备。

    宫天抚道:“罗香主也对这座茅屋发生兴趣么?那一位是谁?”

    语声冷峭骄傲异常,恢复了当年的宫天抚的神态。

    罗历微微一笑,道:“那一位是敝教香主王-,宫兄忽然在此庵现身,相信对这座茅屋也甚感兴趣。只不知宫兄是否知道本庵内尚有什么人?”

    宫天抚冷冷一笑,道:“罗香主似是对此庵的一切知之甚详,难道此庵也是贵教势力范围?”

    铁臂熊罗历道:“宫兄猜错了,应说此庵乃是石轩中势力范围才对”说到这里,王-已飞落院中,道:“那边有数名女尼暴毙床上。这一位是什么人?”

    铁臂熊罗历道:“这位是宫天抚兄,身兼天下各派精奥武功,说得上是方今武林中罕见的年轻高手。”

    他在说话之时,躲在茅屋后的朱玲胸臆中充满了后悔之情。

    她后悔的是早先正是向宫天抚下手的最好机会,但却白白放过。目下虽然已从那王-口中推知本庵数名女尼暴毙,并非他们玄阴教下的毒手,可是机会已失,看来要替本庵的枉死女尼报仇,只怕要大费周章。

    宫天抚定睛瞧着王-,突然仰天纵声大笑,道:“王香主就是昔年黑道中名震一时的泰山一枭王格的后人么?毋怪身法与众不同。”

    王-以前也曾听过宫天抚的名字,但并不十分放在心上,此时见他傲气凌人,心中大是愠怒。当下面色一沉,其寒如冰,道:“本座数十年以来,当真少见这等孤陋自负之人。”

    他的话声微微一顿,转面向铁臂熊罗历道:“此人忽然在此时此地现身,罗香主是否已知道他的用心?”

    宫天抚冷冷道:“王-你别以为仗着乃父威名,就可以横行天下,宫天抚今晚先教你栽个跟斗,你日后记得要谦虚点。”

    这两个人说话都尖刻锋利,互不相容。双方简直都未搅清楚事情,已是各走极端。

    罗历这时已不能制止王-,不然的话,宫天抚的气焰真不得了。于是也插嘴道:“多说无益,宫兄若然以为玄阴教的人都是徒有虚名之辈,大可就地一试。兄弟虽是不才,但如果宫兄有意指教,决不推辞。”

    宫天抚抖丹田长笑一声,寂夜中传出老远,声威甚为惊人。

    王-傲慢地拂一下颔下黑须,冷冷道:“宫兄如有什么帮手,不妨去把他们喊来,像目下半夜三更的,何苦把别人吵醒?”

    宫天抚哼了一声,取出腰间的青玉箫,指着王-道:“过来,且看看你的如意枭爪上造诣可比得上你口舌上的能力。”

    王-听他说得刻薄,也气得七窍生烟,刷一声取出独门兵器“如意枭爪”此爪末端锐钩箕张,宛如枭爪。钢柄可长可短,最长之时远达五尺,最短时可缩剩两尺,因此称为“如意枭爪”

    两个人都是怒火熊熊,懒得再说场面话,突然一凑拢,奇招互出。

    转瞬间双方互相封拆了五招之多,各无破绽,倏地又分别退开,相隔大半丈左右,屹立对峙。

    铁臂熊罗历大大舒口气,心想今晚王-就算不赢,却也输不了。只因从刚才五招之中,可以看出那宫天抚的功力比之前数年在碧鸡山上出手时相去无几。而王-则在最近一年得到教主鬼母指点,功力招数都突飞猛进,迥非昔日可比。

    可是朱玲的想法却十分矛盾,她一方面不想宫天抚输在王-手下,因为她深深知道宫天抚自傲异常,假如他落败的话,那就比任何打击都更难忍受。但她又暗暗希望他死在王-手下,因为那样她就可以不必亲自出手,为本庵惨死的女尼们报仇。

    那边宫天抚和王-两人已是分而又合,箫光爪影变幻无方,没有一招不是极为毒辣的手法。

    二十招之后,旁观的人已可以看出那宫天抚胜在出手均是名山大派的精奥绝招,威力强绝一时,那支玉箫吞吐之际,所取的都是非防不可的致命大穴。那王-的独门枭爪招数诡奇,身法特别,虽然如此,比起宫天抚的招数却仍然见出逊色。但仗着功力深厚,恰好扯平。

    这时直把暗中的白凤朱玲看得直皱眉头,心想宫天抚怎的一身功力还比不上三年以前?难道他刚才受了自己一肘,竟大大削弱了功力?

    眼看两人又战了三十余招,仍然势均力敌,不分轩轾。宫天抚突然冷声诮道:“泰山一枭王格那等威名,难道家传绝学就止于此么?”

    王-忿忿道:“你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两人斗口之时,手中丝毫不停,只是一两句话工夫,便已拆了四招之多。

    罗历何等老练,这刻已从两人口音中,听出王-已经放尽全身功力,但宫天抚却似乎尚有余裕。可知表面上虽然宫天抚功力不如王-深厚,其实他却是有意深藏不露,登时洪声喝道:“王香主千万小心,宫兄尚有绝艺未曾施展。”

    宫天抚冷笑一声,道:“罗香主真好眼力,那就请王香主接我三招红焰掌瞧瞧。”

    话声一顿,那支青玉箫上陡然发出一阵撼人心弦的异声,出手时功力陡然增强数倍,一连数招,把王-逼得老是盘旋在空中。

    那王-施展的乃是家传“枭飞”绝技,这一路身法比之雪山雕邓牧的轻功,名声尚要响亮数倍。

    宫天抚视如无睹,青玉箫指东打西,潇洒中又显出毒辣威煞。

    这边不要紧,他那只护在胸前的左掌突然间变成刺目的朱红色。

    罗历一看不好,暗暗运功行气,劲紧双拳。

    宫天抚突然一掌从箫影中劈出去,王-本来还不十分在意,可是一沾对方掌风,发觉奇热难耐,不禁大吃一惊,陡然使个身法,斜飞开去。宫天抚第一掌不过是运功引力的用意,这时跟着遥遥劈出第二掌,登时一阵刺耳啸声,应掌而生。

    罗历大喝一声,斜刺里一拳遥击过来,他这一拳运的是百步神拳拳力,猛烈异常,劲风过处,把宫天抚的红焰掌掌力抵消了大半。

    王-逃得虽快,但仍然感到后心一热,口中闷哼了一声,顿时身形落地。站不住脚,一直冲到墙边,丢了如意枭爪,双手扶住院墙,这才站稳。

    这时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忙忙运功抵御背心上的掌伤,但觉全身发热,转眼间已出了一身大汗。

    宫天抚道:“罗香主可有考究宫天抚武功的意思?”说罢,冷笑不已。

    铁臂熊罗历眉头一皱,道:“宫兄口中的‘考究’两字本座当不起,但今晚既然大开眼界,得睹人寰罕见的绝艺,自然要领教。”

    他大踏步走出来,又接着道:“本座敢信武林之中很少人识得宫兄掌上的绝技,可是本座却说得出来历。”

    宫天抚似是大感意外,哦了一声,道:“这真是想不到的事,罗香主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对是不对!”

    “宫兄的红焰掌原名应是太阳神功,是不是?”

    宫天抚瞠目道:“唔,请再说下去!”

    “宫兄把内家正宗上乘功夫起个红焰掌的名字,听起来好像是外门毒功之一,无怪王香主一念轻敌,以致负伤落败!”

    他的话忽然转了弯,宫天抚却不得不耐心听下去。

    罗历沉重有力地道:“据我所知,这种太阳功,非练过先天真气中的三阳功,已扎下初步根基,然后到西方炎火之地,熬上数年或多年的酝热炙体之苦,方始有希望练成。可是自古以来,大凡能扎下三阳功初步根基之人,必是资质出众,并世罕见的人材。

    这种人只要按部就班,用心将三阳功练成,便是可无敌于天下,自然不会去练这成就次于先天真气的‘太阳神功’,故此武林中千百年来,太阳神功这一门功夫,从来未曾出现过。”

    宫天抚一言不发,显然罗历句句话都说得极对,所以无话可说。

    罗历又道:“记得三年前在碧鸡山上,敝教主以人皮面具使玲姑娘变成奇丑无比,其时宫兄和张咸均以为她是被碧萤鬼火炙伤,必须到大荒极西的三座火谷中觅取三阳铜,方始能恢复朱玲姑娘原来容貌。事后教主曾经对我们说,你们如果当真到大荒极西的太阳大阳少阳三座火谷去,就算求不到三阳铜,但以你们两人的功夫,必定可以各各练成一种上乘神功归来。”

    宫天抚吁口气,道:“怪不得罗香主一语喝破,原来有此缘故。但宫天抚还要请问一句,就是贵教主既然明知我们可以乘机练成一种神功,为何尚用此法使我等前往?”

    铁臂熊罗历洪声笑道:“敝教主为人大仁大义,赏罚分明。她知道你们立下此生不爱玲姑娘的誓言之后,定然终生痛苦,所以特地以此补偿。”

    宫天抚沉思了一阵,忽然激动起来,口中粗鲁地咒骂一声,道:“你们一窝子都是该死的家伙,呔,先接我几招玉箫。”

    只见他健腕一抖,那支玉箫化作一片青光,电罩出去,这一招乃是少林寺心法“魔云遮日”神奇毒辣,兼而有之。

    罗历脚踏九宫,连发两拳,这才挡得住对方这一招。宫天抚口中嘿嘿连声,玉箫招数连环发出,攻势之猛烈,有如疯狂。

    这几招直把大名鼎鼎的铁臂熊罗历攻得身形连退,可是尽管他落了下风,但拳势毫不凌乱。

    黑暗中忽听风声飒然一响,一条人影白天而降。此人落地之后稍为打量一下周围及交战中两人的形势,便一直走入茅屋中。

    转眼间茅屋中透出烛光,朱玲从茅草缝隙中张望一眼,认出那人竟是与宫天抚齐名的无情公子张咸,芳心为之一震,暗想这两人今晚怎会同时出现?以他们两人的平日行径和心肠,加害本庵不懂武功的尼姑,毫不希奇!

    无情公子张咸在茅屋中环顾一眼,他那一身华服在这座陋朴的茅屋中显得极不调和。

    他随即走出茅屋,道:“宫兄,那边墙下的人是谁?”

    宫天抚道:“也是玄阴教的香主,姓王名-,是泰山一枭王格的后人,已被兄弟收拾过啦!”

    “好极了,”张咸说道“今晚先翦除玄阴教的得力爪牙,迟些日子才找鬼母晦气。”

    墙外突然有人接口道:“张咸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总共才有几年道行,居然发此大言?”

    人随声现,两条人影跃上墙头。

    茅屋内透射出的烛光,正好照到墙上,因此那两人的面貌身量看得十分真切。但见右边的一个身量矮胖,面色红润,颔下一部银髯,长达胸口。

    右边的一人身量中等,眉目间威棱迫人,背上分插着两支判官笔。

    张咸缓缓扫瞥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是山右银髯叟卫浩幺?这几年在玄阴教中学了些什么功夫?”

    他口中竟不提右边的那人,烛光下但见那人面上怒色泛涌,可是却又不发一言。

    银髯叟卫浩为昔年大内三供奉之一,在武林一众魔头之中,所练内功最是正宗精纯。其后离开大内,被鬼母罗致旗下,特地为他及交趾阮大娘两人在原有的内三堂外三堂之外,增设天龙天凤二堂,地位更在六堂香主之上,可见得鬼母对他武功之赏识。

    但不幸数年前碰上石轩中二次出世,练成了崆峒派无敌天下的“伏魔剑法”一场苦斗,被石轩中把胸前银髯削去一尺之多。

    银髯叟卫浩这时才服服帖帖,回碧鸡山后下苦功死练

    至于他右边的人,也是玄阴教香主之一,姓秦名昆山,外号火判官。此人因昔年曾经败在张咸手底,为了保存威名,竟不惜乘机暗算九指神魔褚莫邪,所以张咸不理睬他,他虽然怒气填胸,却不敢发作。

    银髯叟卫浩派头甚大,站在墙上掠瞥院中战况一眼,竟不下来助阵。

    宫天抚这刻已使出“太阳神功”朱红的左掌接二连三地劈击出去。

    铁臂熊罗历似乎也极为忌惮他的凶焰,不敢正面封架。可是他倒有护身之方,原来这时他右掌上已使出一路奇异掌法,每一招用的都是“卸”字诀,化卸对方炙热如火的神功真力,同时罗历的右掌上所用的掌力,与普通内家真力微有不同,此所以能够迎上对方的神功而加以消卸。如是普通的内家真力,碰上宫天抚这种太阳神功,初则削弱,继则不能再运用自如。那时等如弃械任人攻击。

    银髯叟卫浩道:“罗香主的护身神功精妙极了,不过以本座所知,太阳神功的威力应不止此,目下看起来宫天抚他还未练到家哩!”

    宫天抚被他一激,口中冷笑数声,右手青玉箫的招数突然加强。须知他的玉箫每一招出手,均是天下名山大派的秘传绝艺,威力不同凡响。加上他一身功力,深厚无伦。饶那铁臂熊罗历在玄阴教中乃是前数名几个特强高手之一,但碰上宫天抚忽而施展太阳神功,忽而使用右手青玉箫这种稀世罕睹的打法,心头不禁泛起难以继续拼斗之念。

    银髯叟卫浩突然大声喝道:“请秦香主下去,邀斗张咸。假如张咸能在你双笔之下走上二十招,本座即亲自出手取他性命。”

    无情公子张咸一听此言,想起以前在碧鸡山谷内侮弄秦昆山的旧事,不由得放声大笑。

    火判官秦昆山应了一声,掣出双笔,飘落院中,冷冷道:“张咸你先接完本座二十招之后再笑不迟。”

    无情公子张咸道:“二十招算得什么,但本人有点不大明白的,就是那银髯叟卫浩的口气好像能指命你们,他目下是什么身份?”

    火判官秦昆山道:“你先别多管闲事,等到接完本座二十招以后,想问什么均无不可。”

    张咸纵声大笑,叫道:“宫兄可听见这厮吹的牛皮?”

    宫天抚攻势略缓,道:“兄弟听到了,觉得真是恶心。”

    火判官秦昆山被他们挖苦得面红耳赤,但又不敢出言辱骂。

    铁臂熊罗历突然跳出圈子,洪声道:“张咸你这人怎的婆婆妈妈,要打就打,你就算在口舌上赢了,又中何用?”

    无情公子张咸冷漠地道:“罗香主这话有理,宫兄为小弟押阵如何?”

    宫天抚颔首道:“张兄今晚不妨放手多宰几个,好教鬼母忘不了咱们。”

    火判官秦昆山喝声“接招”双笔一抡,分取张咸上下两盘大穴,双笔上发出的风声劲烈异常。张咸和宫天抚都为之微微一凛,发觉此人笔上的功力比之数年以前大有进境!

    无情公子张咸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拼命的招数,只见他迅速如风般扑入秦昆山双笔威力圈内,左手不知几时已多出一支长约二尺的匕首,刀身上寒芒耀目,分明不是常见的凡物。

    火判官秦昆山见他近身肉搏,真不知对方存着什么心思,按理说张咸不是那种视命如尘土的人,但这种出手却又分明有心以命换命。

    银髯叟卫浩及铁臂熊罗历都看得眉头一皱,敢情连他们也测不透张咸此刻的心意。

    火判官秦昆山空有一身惊人武功,此时却无法不疾闪开去。

    无情公子张咸得理不让人,如影随形,跟踪疾扑,手中匕首连发七八招,直把秦昆山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银髯叟卫浩冷冷一笑,道:“这两个小伙子当真有一套,罗香主准备一下,不拘是哪一个,碰上就打。”

    罗历躬身道:“谨遵严命,但尚祈谕示是否要生擒这两人?”

    银髯叟卫浩哼了一声,道:“罗香主问得好,像他们这等桀骜成性,自负不凡的人,擒之何用,一概当场格杀便是。”

    铁臂熊罗历转眼望着宫天抚,暗暗运功蓄势,准备出手。

    这时火判官秦昆山已被无情公子张咸迫得脚下连退,两次三番险险死在匕首之下。

    宫天抚乃是聪明绝顶之人,一见罗历向自己虎视眈眈,心念一转,已明白此人用心,不觉微微一凛。须知目下的形势已十分明显,那铁臂熊罗历武功虽强,但对付起宫天抚,决无法取他性命,另一方面火判官秦昆山已陷险境,本应立即出手救援才对,何以反而转移力量,白白花在一个无法取胜的强敌身上。

    这两个疑点迅如电光石火般掠过宫天抚的心头,顿时已悟出罗历出手之意,志在牵制住自己,银髯叟卫浩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夹攻张咸。目下玄阴教诸人之中,定以这银髯叟卫浩功力最强,他不亲自出手对付宫天抚,而夹攻张咸,从这一点推测,可知秦昆山本来尚有实力,但今晚之战一时放不开手而已!

    若然任得这一局势形成,无情公子张咸固然岌岌可危,而宫天抚的处境也无不同。银髯叟卫浩等人势必于收拾张咸之后,合力向他环攻。但若宫天抚此时出手邀战银髯叟卫浩,铁臂熊罗历极可能设法助秦昆山放开手脚之后,再抽身过来合力对付他

    目下的局势就是估计银髯叟卫浩的武功比张、宫两人都高了一点,因此卫浩出手对付任何一人之时,再加上罗历或秦昆山相助,便变成压倒之势。暗处的朱玲想来想去,心中一急,缓步从茅屋后袅娜走将出去。

    白凤朱玲这一现身,玄阴教之人及无情公子张咸都大吃一惊。

    张咸倏然跃出圈子,停手转目凝视着白衣飘飘的朱玲。

    银髯叟卫浩飘身下来,抱拳道:“今夜惊动玲姑娘大驾,甚感不安。”

    朱玲冷冷哼了一声,道:“玄阴教只有你们四人来此闹事么?”

    银髯叟呵呵一笑,道:“凭我们四人,自信可以去得天下任何地方。玲姑娘这一问是什么意思?”

    朱玲冷冷道:“看你气焰迫人,难道在玄阴教中地位已经擢升在香主之上?”

    银髯叟笑道:“玲姑娘猜得真对,本座虽然不才,但承蒙教主青眼相加,擢拔为本教副教主之职,玲姑娘想不到吧。”

    朱玲哂笑一声,道:“就算你做了教主,也不关我事。不过瞧你这种沾沾自喜的神态,我不妨预先告诉你,假如玄阴教冰消瓦解,你这个副教主所遭遇的苦头,定然较别人大得多。”

    宫天抚突然大声道:“卫老头你在此地张牙舞爪了半天,究竟有什么绝艺谁也不知道”朱玲接口道:“我却知道他的银髯被削断的故事。”

    银髯叟卫浩竟受朱玲轻轻一言,面目涨得通红,厉声道:“哪一个想考一考本座的出身?”

    朱玲得理不让人,接着道:“你不怕再度割须弃袍么?”

    铁臂熊罗历一直没做声,这时插口道:“玲姑娘如果不介入这场是非之内,可否暂时让开,免伤和气?”

    银髯叟卫浩到底是老姜辣桂,尽管一腔怒火,却不发作,暗自盘算等会如何如何报复。

    白凤朱玲浮起美艳动人的笑容,道:“你以为我和玄阴教尚有和气可言么?罗香主你如肯听我相劝之言,最好趁早脱离玄阴教,洗手退出江湖。”

    罗历笑一笑,道:“敝座虽不能遵从玲姑娘相劝之言,但盛情已心领。敝座却以为玲姑娘脱离本教实乃不智之举。”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啦!”

    这时宫天抚与银髯叟卫浩两人已是弩张剑拔,一触即发之势。

    无情公子张咸跃到铁臂熊罗历面前,冷冷道:“你手底不俗,可堪一战,咱们较量一场如何?”

    罗历道:“本座自然奉陪。”于是这两人各自凝神运功,准备出手。

    宫天抚存心要试一试那玄阴教副教主的功夫究竟如何,此时相隔尚有寻丈之远,便运足“太阳神功”遥遥向银髯叟卫浩击去。

    一阵热力涌到银髯叟卫浩身上,那老魔头却居然无动于衷。

    宫天抚傲然喝道:“你再试一试第二掌的滋味”喝声中第二掌已凌厉击去。

    一阵巨大的热浪应掌而生,院中其余的人都感觉得到。银髯叟卫浩冷笑无声,双掌急搓数下,蓦地平推出去,他双掌之力非同小可,登时狂飙旋激,砂飞石走,声势极为惊人。

    两股力量一触“蓬”地一响,银髯叟卫浩退了一步,但宫天抚也被对方双掌凝重如山的潜力迫退一步,同时感到对方掌力之内似乎蕴含一种特别的威力,竟能抵住自己苦练而成的“太阳神功”情形和铁臂熊罗历相似,但银髯叟卫浩的功力却厚得多。

    宫天抚还不死心,须知他当初练成太阳神功之后,重返中原,碰上几次出手,都是在举手之间便取敌性命。今晚一挫再挫,教他如何肯就此甘心!当下运足神功,突然击出第三掌。

    朱玲心头暗凛,真不知异日石轩中碰上此人之时,能不能破解他这种百世罕见的上乘功夫!

    银髯叟卫浩接了对方一掌之后,这才知道对方功力之强,大大出于意料之外。连忙也运足全力,双掌平推出去。

    “蓬”的一声,双方身形一齐摇晃。终于各各退了一步。

    铁臂熊罗历暗暗惊心,立即向火判官秦昆山示意,要他准备随时出手,夹攻敌人。

    宫天抚已知道光凭太阳神功无法取胜,右手抽出玉箫,冷冷道:“掌上功夫果然不错,只不知招数上如何?”银髯叟卫浩应声道:“等到知道之后,你已后悔莫及!”

    无情公子张咸纵声笑道:“宫兄赶紧取他项上人头,好教鬼母别小觑天下人物。”

    院墙外突然传来一个清朗悦耳的口音,道:“本庵乃是佛门善地,是谁妄结杀孽?”一道黑影随声飘入院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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