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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中文网 www.114zww.com,八表雄风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后再说。

    金瑞听了她的话,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从她语气中,已可觉察出今宵峨嵋掌门亲自出手一事,似有内情,因此局势分外凶危。

    喜的是这位心上人关注之情,流露无遗。若然不是碰上这等遭遇,焉能知道她如此关心自己?

    两人走到楼下那片场子上,他迅疾地向左方一瞥,只见十丈以外,有一道高达三丈的围墙。

    金瑞见了那墙,心头微震,须知墙高三丈,以他目下的功力,自然能够跃上去。但如在动手之际,对方又是名震宇内的高人,大概只能仓猝跃起,这样是否能够跃上那堵高墙,便成问题。

    珠儿轻轻道:“你快看准换力之处,在丈七八高处,有黑色的铁钉呢。”

    金瑞却不再看,只因时在深夜,相隔甚远,铁钉既然漆为黑色,谁也没有这么好的眼力,可以看见。

    只见四名童子挑灯鱼贯出来,场子中登时光亮许多。跟着那高冠峨譬,相貌奇古的老道人缓步出来,一直走到金瑞面前。

    金瑞忙忙凝神运气,准备应战。太清真人却向四方八面扫瞥一眼,微嗟一声道:“金施主不须存着谦让之心,手底尽管施展好了。”

    这番话出在别人口中,便是骄傲托大之言,但由太清真人说出,却甚合理。

    金瑞道:“晚辈谨遵真人法谕。”当下微一躬身,口中朗声道:“请真人恕晚辈无礼”话声中铁掌一挥,疾击过去。

    太清真人见他出手奥妙,来势似慢实快,便不言语,身形如渊停岳峙般屹立不动。

    金瑞的手掌已递到对方胸口两尺以内,因掌力蓄蕴未发,故此对方仅仅白须微扬。这时见对方沉稳之极,居然尚不出手封拆,口中大喝一声,掌势加快,同时掌心吐处,一股潜劲猛然击出。

    太清真人运气一拒“蓬”的一声,对方的掌力已击在他胸口,跟着铁掌已到。

    他本想仗着内功深厚,硬挡对方一掌,但此时一试对方掌力,已察觉对方年纪虽轻,但内力沉雄,造诣极深,掌上已足有练成昆仑派“天龙指”、“天罡掌”等功夫,可真不大敢让他手掌上身,当下吸一口气,胸口忽然内塌,足下分寸不移,但胸部与对方的手掌忽地拉长了寻尺之多。

    金瑞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位峨嵋掌门,居然敢硬抵他一记极厉害的掌力。因对方胸口缩退,也不敢再进,身形侧上,掌化“横扫四海”之势“砰”地又是一股沉雄掌力,朝太清真人胸胁处撞去。

    太清真人突然半转身躯,手出如风,径去扣他掌腕之间的脉门。

    这一下出手平淡无奇,但令人惊心动魄的,却是出手之快,认位之准,无一不是已臻化境。

    金瑞心虽微凛,但面上神色不变,急急一抬腕,手掌下垂,迅疾无伦地轻轻一拂。

    莫看他这一拂,用不出什么力量,但因他手指已练有奇功,如若被他拂中脉穴,虽不能立刻致死,却也得皮折骨碎,奇痛难当。

    太清真人低喝一声“好手法”也自不离原位,手腕震处,宽袖陡然飞起,袖影掩目中,肩身不动,手臂却突然加长,五指如钩,已堪堪扣摘住对方手肘。

    这两人一贴近身,便连施极上乘的内家手法,各出一手在极有限的空间里换了两招,只看得旁边的珠儿美眸大张,无法旁眨。

    金瑞指尖刚触着对方宽袖,便知不妙,斗地飞起一脚,直向太清真人下三路踢到。身子也顺脚踢之势,向后一仰,等如退了两三尺。

    太清真人见他应变神速,这一脚又踢得极是恶毒,不得不移宫换位,两人登时错开数尺。老道人不容对方缓手,双臂一振,已重新扑近,两手齐出,左手刚猛无化地拍出一掌,右手却轻巧迅疾地扣拿对方臂肘腕数处脉穴。

    金瑞识得对方已施展出本门心法阴阳掌,讲究刚柔并济,凶险均具,尤其在这位一代高人手底施展出来,更加教人有左右为难之感。

    他可不敢怠慢,仗着昆仑身法独步天下,口中清啸一声,身躯旋转如风,移向一旁,单单抵拒对方左掌猛击之力“蓬”的一响,两人掌力相交。金瑞内力略逊,被震得多转了一圈。

    太清真人微微一笑,道:“当真身法神妙,独步天下”话声中欺身急进,或是左拍右拿,或是右拍左拿,总之一刚一柔,一凶一险,霎时间已攻了六招之多。

    金瑞奋力封拆,尽施昆仑心法,却仅能自保。

    太清真人道:“十招已过,金施主小心了”

    金瑞默运真力,疾出一掌,抵住对方极是凌厉的一击,但觉血气微浮,因此不敢答话。

    只见老道人并不着急,依然用峨嵋派心法阴阳掌,继续进攻,七招之内,直把金瑞迫退三丈之远。

    这时只剩下三招,太清真人陡然攻势微滞,金瑞向后面一退,又退了三四尺远,趁势换一口气。

    目光一掠,只见太清道人雪白须发,竟然无风自动,跟着缓缓向他推出一掌,隔空劈到。

    金瑞一念微动,大喝一声,双掌平推出去,但见掌力飚转而出,疾向太清道人沉潜未露的掌力上撞去。

    太清真人微微一笑,手掌加快击出“蓬”地大响一声,地上砂飞石走,风转飚翻。余势犹劲,直向金瑞涌撞而去。

    金瑞失声一噫,倏然向后一纵,足足跃退三丈之多。

    太清道人飘身而起,如影随形,也跟进了三丈,两人仍然相距六尺左右,蓦地又是一掌遥遥劈去。

    这一掌出手之快,当真难以形容,劈空掌力过处,四下劲风乱旋。

    金瑞不但一身上乘武功,而且见闻广博。一看之下,便明白对方这一掌已是平生功力所聚,放眼当今天下,能够接住他这一击的,恐怕数不出几个人。

    他自问没有这等功力接下来,但闪避更不行。只因太清真人另一掌已蓄势待发,只要他一闪,立时又跟踪追击。这还不算,尚有第一掌的力量,太清真人能够收回来,从背后追到,形成夹击之势。

    那时节他就算想硬拼,也无法抵御前后夹攻的内家真力。

    金瑞看出不妥,只好把心一横,清啸一声,也把全身功力运聚掌上,猛然推出。

    珠儿见他竟然硬拼,不由得花容失色,口中低低惊叫一声。

    那边两股掌力相交“蓬”地大响一声,只见金瑞身形凌空飞起。

    太清真人为之一怔,只见那昆仑派年轻高手,借着自己掌力,划空飞返,一下子已碰在那堵高达三丈的围墙上。

    须知金瑞这一下凶险异常,只因他的对手太清真人,功力深厚之极,适才的一掌,如不是他在接触的一刹那间,听到珠儿失声惊呼,心念一转,把真力撤回三成的话。金瑞心存侥幸,想借这等凌厉无比的劈空掌力飞开,非立毙当场不可。

    这时太清真人脚尖轻点,身形如闪电般移过去,已到了墙下寻丈之处,却不立即出手攻出最后的一招。

    敢情金瑞身躯所碰之处,虽是在围墙二丈高左右,但该处并无漆黑铁钉,是以太清真人一心等他掉下来,然后才发最后一掌。

    但见金瑞在光滑滑的墙上稍微一停,身形陡然沿墙横飞。

    太清真人暗自一愣,忖道:“我真是老糊涂了,昆仑身法擅名天下,能够在空中转折如意,怎能等他坠跌下来方始出手?”

    念头方转之时,金瑞横移六尺之远,已找到一根漆黑的铁钉,伸手一按,身形拔空又起,转眼间已飞出墙外,隐没不见金瑞身形一坠地,陡觉双脚一软,站立不住,向前一仆,忙伸双手按住地面。他脑筋灵活异常,已想到这里离太清真人不过两丈左右,中间只隔住一堵高墙。他如听出自己仆跌地上,势必飞身跃过墙来,把自己活活擒住。

    这时在墙内的太清真人果然听出声音不对,微微一笑,正要有所动作,忽又听到“刷刷”两声,第一声尚在丈半以外,第二声已到了四丈以外。

    老道笑容一敛,转目凝视着珠儿。

    珠儿心头大震,垂下臻首。

    太清真人沉声问道:“你可知道适才贫道因你惊叫之声,把掌力撤回三成,才让他能够借力逃走么?”

    珠儿缓缓道:“弟子罪该万死。”

    太清真人又问道:“你以前认识他么?”

    珠儿道:“七八年前,弟子随双亲到京师,闯入宫禁,被藏边第二高手萨迦上人所伤,无意中逃入他家中,得过他救命之恩。”

    太清真人道:“你怎不早说,既是曾受他救命之恩,理合还报。幸好适才因你惊叫之声,无意中已救回他一命,旧恩可偿还。”墙外的金瑞听到这些对话,心情大为激动,忽地胸口一闷,一口热血几乎冲口而出。

    原来他强借太清真人的掌力飞退之时,早已被震得血气浮动,其时生死存亡,系于一发。他仗着内功深厚,硬是运一口真气,压住向上翻腾的血气,终于逃出墙外。当他仆倒地上时,暗中想到太清真人会闻声赶出,心念一转,手掌已抓起两块硬土,抖腕向外打去,先后两声过后,生似他已纵走,果然骗过太清真人。

    但这一口鲜血喷出来的话,势非惊动墙内的太清真人不可,登时又运集全身残余力量,把这一口鲜血迫回五脏六腑。

    太清真人转身向隐仙楼走去,一面道:“看在他曾救你一命的份上,贫道还剩下的一招,也一并算了。”

    珠儿紧随着掌门真人,连忙谢过,不一会已上了三楼。

    太清真人道:“你进房来,有个使命要你做到。”

    说时,已走人静室之中,珠儿跪在太清真人榻前,敬候差遣。

    太清真人取出一支金光灿然,长约半尺的古剑,道:“珠儿,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珠儿恭容道:“这是历代祖师相传的信物,凡是金剑所到之处,等如掌门真人亲自降临!”

    太清真人道:“不错,如今便命你带着金剑信物,去把金瑞活捉回来,如需人手,可用金剑随意调遣。在你把他带到贫道面前以前,不准你与他交谈一语!你可听清楚了?”

    珠儿心乱如麻,口中却清晰地应道:“弟子已听清楚真人谕旨。”

    且说在围墙外的金瑞,好不容易等到太清真人走开,这时又怕观中弟子出来察看,忙忙起身,忽地一阵晕眩,一交摔倒地上。

    这一交跌得不轻,胸中那口热血直喷出来,洒了一地。

    他暗自叹一口气,忖道:“罢了,我本来只是血气震荡,如若不须强运真气,逃出此墙,只须调息片刻,便可复原。等到出了墙外,如果吐出那口鲜血,也不须半个时辰,便可无事。目下却坏在把这口鲜血迫回内脏。”

    他这种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就看当时的情势如何而定。

    假使此刻一切无事,可以让他安心疗治的话,则最多大半日工夫,便足够了。

    倘若没有时间立刻运气自疗,还要走动的话,伤势恶化起来,要治个三年五载,或是三两个月都不一定,就看他走动得剧烈与否和拖延的时间长不长久。

    他缓缓走开,数丈远处便是陡峭的山麓,沿着山麓走了大半里路,赶快隐在黑暗中,跌坐调息运气。

    四下一片寂静,隐仙观虽有数百道侣,而且正在咫尺,但却不闻一点人声。可知观中规律之严,不比泛泛。

    他坐了大半个时辰,自觉伤势已好了大半,以后的十数日中,只须加倍用功,同时在伤势未痊以前,不运真气内力与强敌动手,便可完全复原。

    这时心中大为宽慰,想起那峨嵋掌门太清真人,果真是名不虚传,无论在处事或武功,都不愧为名山大派之主。

    转念又想到珠儿,她既然认识自己,这一回倒不知会连累得她受什么责罚?

    他再也坐不住了,缓缓站起身,仰天长叹一声,凄然忖道:“天啊,为何这般爱情如此多灾多难,纵然想见她一面,也魔障重重莫非是命中注定,我非遁入沙门不可”

    “赤手屠鲸千载事,白头归佛一生心!”这两句他最爱吟诵的诗句又苍凉地在他耳边回响。

    悲叹哀感之情,在他方寸之中泛涌,但他仍然记得此处离隐仙观不过半里之遥,不能久留。于是尽力收慑心神,用有节奏的步伐沿山麓而走,这时他以施展昆仑行功心法,虽然走动,却是在运功行气,增强真力。

    又走了大半里,只见一道狭谷穿过此山。

    走完这道狭谷,又沿着另一座山的山麓走去。这时曙色微现,四面山顶云雾沉沉。

    不久他又走入一道谷中,天色渐亮,他停住脚步,歇息一下,自觉伤势又好了不少。

    今宵之事,越想越觉得不解。只因他跟着珠儿入观,稍为迟了一步,故此太清真人开头便告知珠儿关于两头守山神猿被昆仑心法“天龙指”所伤之事,他没有听见。后来只听到太清真人说起峨嵋与昆仑,素无嫌隙。不知何故昆仑派有人来本山扰乱等语。

    其时他还在奇怪,正想窃听下去,太清真人已揭破他隐身外面之事。

    现在任他如何推想,也不会想到竟是另一桩昆仑门下所干之事,嫁在他头上。

    他怔想了一会,便向那边谷口走去,猛听一声洪钟也似的笑声,从谷口传来,四山震动,足见发出笑声的人,内功之深厚,使人诧骇。

    金瑞脚步一窒,忖道:“峨嵋派真是深藏不露,山中竟有这等高人,江湖上却无人知悉。”

    念头转时,只见谷中出现一人,身材高大,发乱须长,手中提着一根亮银棍。虽然发须遮住大半面目,但仍可以看出这个高大道人气度威猛,绝非泛泛之士。

    这个高大道士正是太清真人的师弟白灵官真人,他上下打量金瑞数限,然后大踏步走过来,冷笑道:“本真人以为昆仑派高手金瑞是个三头六臂的人,如今见面,却也不过尔尔”

    金瑞沉住气,问道:“真人清号可以赐告么?”

    白灵宫洪声道:“有何不可,难道还怕你们昆仑派报仇么?本真人四十年前在江湖上,人称峨嵋白灵官”

    金瑞轻轻啊了一声,道:“白真人虽然四十年不曾再涉足江湖.但晚辈仍然听过真人威名!”

    他歇一歇,随即问道:“只不知白真人突然出现,拦住去路,竟是何意?”

    白灵官吃他问得一愣,心想这厮真狂,难道我在此出现,还请你喝酒玩耍不成?

    他仰天狂笑一声,道:“问得好,问得好!”金瑞以为他由隐仙观追来,只因他听到太清真人与珠儿所说的话,故此觉得白灵官忽然拦截住他,甚是不解。

    只听白灵官又道:“本真人只想请你到隐仙观中坐坐,喝杯清茶”

    他原是调侃的话,其实他心中恨不得一棍砸死金瑞,以报两头守山猿友被杀之仇。

    金瑞为人气度宽洪,庄容道:“白真人休得取笑,适才晚辈在隐仙观出来,承蒙掌门真人以掌力相送。此刻白真人又何故相召?”

    白灵官怔一下,道:“什么?我师兄以掌力送你出观?”他被禁在长青谷中四十年,心机不多,尚自信以为真。又问道:“这是什么规矩?”

    金瑞何等聪明,闻言已知白灵官真人其时不在观中,是以不知自己之事。

    这时他反倒觉得为难起来,只因拦住去路的人,犹有天真,他大可以胡乱哄他一阵,定能骗得他放过自己。但此举大欠光明,有亏豪侠本色。

    然而他如不哄骗于他,这一关真不容易闯,特别是自己内伤未曾完全复原,万一又硬对两掌,回去非疗养一年半载不可。假如被他擒住,则羞辱师门威名,这个人更丢不起。

    他这里心口相商,白灵官也皱眉头寻思这一门规矩。他见对方不答自己问话,自然不便再追问下去。

    片刻工夫,两条人影相继出现,却是玄风、玄火两位玄字辈的高手。再一眨眼间,入谷时那边的谷口也出现了玄雷道人。

    白灵官实在想不出来,便向身边的玄火、玄风两人说了,玄火立刻道:“师叔,他是胡扯,这厮等如说被掌门真人打出观来!”

    白灵官真人勃然大怒道:“是啊,这小子不要脸,胡扯乱说!”

    金瑞哪能承认不要脸,只好冷笑一声道:“在下把事实说出来,并非胡扯。”

    白灵宫真人面色一沉,道:“不管怎样,但今朝你想出山,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金瑞看看情势,纵然不想动手,也没办法,便不做声。

    玄风、玄火、玄雷三人各各掣出长剑,分散开来,成“品”字形把那两人夹在当中。

    金瑞反手亮出利剑,朗声道:“真人既非要赐教不可,在下只好舍命相陪!”

    白灵官真人沉声道:“好,看棍!”手中那根亮银棍挟着猛烈风声,当头砸下。

    金瑞不等对方棍势使开,抢先一线之机,施展出昆仑派精奥剑法,一招“墨龙抖鳞”剑身颤处,幻化出三朵精光夺目的剑光,一齐向对方身上涌去。

    这一招变化奇奥,出手毒辣,乃是招中套招,奇正相生的妙着。

    白灵官真人声如洪钟般长笑一声,身形猛可向后一退亮银棍已横在胸前,竟是明知故犯,要试对方剑上绝学。

    “呛呛”两声脆响过处,金瑞攻出的三朵剑花,其中两朵一齐击在对方亮银棍棍身之上。剩下还有一朵,已到了白灵官真人胸前。

    旁边玄字辈三位高手都暗中吸一口冷气,敢情此刻单单看了对方一招剑法,已可窥出敌人的内功剑术,均已臻炉火纯青之境。今朝如若由他们三人拦截,只怕微有托大,不肯一动手时便三人合击,这个强敌势必在数招之间,突围而去。

    但见那朵剑花已印在白灵宫真人胸上,可是白灵官不但没有应剑而倒,反而威力强绝地一棍横扫出来。

    金瑞心中微凛,敢情仅仅攻了一招,便已发觉对方武功已达出神入化的地步,明知自己这一招“墨龙抖鳞”招中套招,厉害无匹。但仍然寸步不移地硬给拆解。说起来似是轻描淡写,但在场中的白灵官,如不是看准了对方化出的三朵剑花已破其二,只余一朵,势子力道都无法变化的话,虽然能够吸气塌胸,避过这一击,但下面跟着传出来的招数,便不好抵挡了。此所以金瑞心中微凛,不敢逞强。剑光突然一抬,身剑合一,斜斜飞开五尺。

    白灵官一棍扫空,大喝一声,纵身追去,半空中便已发招,棍风如山,直压下来。

    要知这白灵官身高手长,加上手中亮银棍甚长,威力范围本就广大。何况他臂力特强,内功深厚,棍上沉雄风力,远达丈许,是以两丈方圆以内,风卷飚翻,声势极为惊人。

    金瑞生平真未碰过这等刚猛强敌,一见对方棍法使开,纵高窜远,有如迅雷忽发,招数奇奥,认得正是“大圣棒法”忙也用出一身所学,着意招架。

    这时棍影满天,笼罩住一道剑光,打得急烈,真是连人影也瞧不见。

    玄字辈三人都是使剑高手,见那金瑞使出昆仑秘传剑法,虽然打来打去总是那几招,但竟是以快制快,固然无法反攻,但自保却绰绰有余。大家都没有瞧过这一路剑法,不由得尽皆屏息凝神,细察敌人剑路。

    白灵宫真人的“大圣棒法”乃属武林一绝,如若功力不够,这一路棒法根本便不能施展。此时八面威风,指东打东,指西打西,看看已把七十二路棒法施展了大半,却仍攻不下敌人,不由得心中微怒。

    他力大无穷,双臂再一运力,眨眼间再击出七八根,金瑞在棍影如山中,依然未露败象。老道人厉喝一声“气死我也”亮银棍突然撤手“唿”的一声,直向金瑞疾撞过去。金瑞举重若轻,从容闪开。那根亮银棍撞个空,直向圈外飞去。眨眼间已撞在三丈外一块岩石上,只听山摇地动般大响一声,那块岩石已吃亮银棍奇猛的力量炸碎数尺方圆那么大的一块,碎片石屑,满天飞射。

    金瑞又惊又讶,惊的是这个老道一身功力,实在强得出奇。讶的是他气得撤棍,又待如何?

    旁边玄字辈三名道人齐齐横剑,作出拦截之势。他们却没有一个露出讶异之色。

    金瑞转眼之间,已恍然大悟,敢情对方已奇快无俦地取出一截金光灿然的枪管,抽出来拧好,便是一支五尺半长的金枪。当下转念道:“对了,他昔年以棍、枪、剑三绝纵横于武林,今朝看来还要试一试他的剑术呢!”

    念头刚转完,对方手中金枪一晃,已攻过来。金瑞吃一惊,敢情白灵官的金枪上,风响低微,若有若无,分明是和适才亮银棍的刚猛路子,极端相反,竟是走的花巧精妙的路子。果然白灵宫这支金枪,端的别有精奥奇巧之处,每一枪攻击,都化为数支金枪。在这方圆丈半之内,万道金蛇,乱颤乱闪,使人眼花目眩,难以捉摸。

    金瑞把一身真力,尽聚剑上,倏然清啸一声,使出昆仑派不传心法“云龙大八式”登时人剑合一,凌空盘旋游翔。但见他剑法虽无眩心骇目之处,却极具威力,而且从容潇洒。白灵官真人用尽金枪上的绝艺,力抢攻势,一口气攻了二十多招,空自撒出满天枪影,金蛇万道,却毫无克敌制胜之象。

    这一场恶战只看得玄字辈三位道人神摇目眩,同时又暗暗替师叔着急。

    殊不知金瑞为了抵御白灵官金枪绝技,已用出最耗内力的“云龙大八式”如是平日,他还能因力生力,在招数间调元运功,迎本返原。但目下他内伤未痊,兼之对方攻势又急又密,是以大耗真力,败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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