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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中文网 www.114zww.com,八表雄风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变,剑锋转从侧翼攻上。他的碧螺剑法一向是出手毒辣,没有一招不是以攻作守。

    绿裳公主不慌不忙,有移数尺,恰好又变回正面相持之势,跟着银光大盛,迎面攻入。

    秦重忙又避开正面,踏奇门,走偏锋,出剑极快。但一发即收,用意仅在以攻为守,多耗招数。

    眨眼间银虹白气,交织飞舞,秦重招招都快,看上去攻势甚盛。绿裳公主则一招一式,刻意求工,宛如正在练剑,举手投足,极为美妙。

    不知不觉已换了五十余招,秦重兀自攻多守少,咄咄迫人。

    左将军陈翠眉头大皱,移到大将军吕薇身边,轻轻碰她一下,道:“公主能取胜么?”

    吕薇半晌才道:“难说得很,秦重的剑法诡奇盖世,我从未见过,怪不得他敢夸说只有浮沙门剑法才能和他颉颃匹敌!”

    又是十余招过去,身处局中的秦重已感到对方那种雍容大方的剑术,别具威力。目下他的招数发出时,已经多方受制,同时因对方具有一种高贵气度,正好令自己觉得猥琐和不耐烦,发致心躁气浮。

    “这是什么剑法?平淡大方中能有无穷威力?”他想“以我看来,这套剑法足可以和石轩中拼个高下?她如不是内力稍逊,先凭这数十招,已足以教我无法施展而甘拜下风,哎,我不能再用一发即收的打法,必须尽出全力但如果一下收不住手,把她伤了,岂不坏事?于心又何忍呢?”

    他分心一想,绿裳公主便得了不少便宜,轻而易举地把秦重迫退两丈之远,只差一点便碰在石壁上。

    秦重一直都用碧螺剑法,因为这套剑法他练了将近二十年,纯熟无比,故此能够收发由心。如今形势大变,不暇多想,墓地舌绽春雷,剑上蓄满真力,蓦地疾撩出去,绿裳公主让开他这一剑,然后乘虚攻人,看起来出手不快,但秦重却为之一凛,竟没看出对方这一剑如何便递到胸前。

    这原是刹那间之事,他大喝之声尚未消失,对方银剑已送到胸前。秦重嘿嘿一声,剑身一沉,近在护手处的剑刃摹然击在对方银剑之上。这一招称为“迅霆忽发”乃是长白山明镜崖天雷宫的秘传剑法“飞霆十式”中第三招。沉剑一击之后,必须配以独门步法,跟着出剑取敌,方可攻敌保身。否则这一招等如敞开门户,引狼人室。

    这飞霆十式乃是长白山天雷宫能够在武林中独树一帜的剑术,每一式都另辟溪径,自成家数。连昔年在中土自称为天下第一的大剑家碧螺岛主于叔初那么骄横的人,都不敢到长白山去较量剑术,便因长白山剑法数百年来,一直和武当派相提并论。又因这一派从不入关,故此他犯不着到长白山冒险。宁可向号称“剑神”的石轩中挑战,这是因为一来石轩中年纪甚轻,出道远在于叔初之后,认为石轩中功力一定比自己弱;二来在崆峒门下,同在关内,于叔初非与这一派的剑客分个高下不可!

    且说秦重这一招“迅电忽发”使出来,因为剑路大变,绿裳公主大吃一惊,被他迫开寻丈。

    秦重跟着施展“飞霆十式”虽然残缺不全,只有七式,但在他这种剑术名手使出来,七式已可变化为二十余招,每一招都狠毒异常,身法特别。

    吕薇见他着着抢攻,剑法狠毒,大有置绿裳公主于死地之意,忍不住沉声喝道:“狂徒你敢伤了公主一根汗毛,今日非把你剁为一团肉泥,弃曝于荒山之上不可”

    秦重不暇回答,须知此刻看起来虽然秦重攻势毒辣,其实他却是不得不然,一来他的剑法均是以攻为守的路子,二来绿裳公主的招数虽不甚凌厉,但暗蕴无穷威力,秦重非用全力对付不可。

    又战了二十余招,绿裳公主娇哼一声,倏然飞开丈许之远,接剑道:“已经超过了一百招,本公主可不能失信于你”右将军陈绮走过来,手中提着一个蓝包袱,向公主道:“这里是火鳞衫和黄金百两!”

    公主接过,默然递给秦重,自己又在腰间取出一面金牌,约摸是三指宽,四寸长。正面镌着百鸟朝凤图,手工精美之极,背面是“既寿永昌”

    四个篆字。她也把这面金牌递给秦重,然后有意无意地凝瞥他一眼,便转身飘然入室。

    左将军陈翠领着秦重,从阳台一直走到厅门,然后穿过大厅,从楼梯下去。

    正走之时,大将军吕薇忽然追上来,命陈翠回来,自己领着秦重走出营房禁地。

    这时的秦重,迥非刚才那个秦重,走起路来挺胸突肚,神采飘扬。

    出了营地,大将军吕薇站住脚,道:“你自己下山吧,如认不得路,可向军士或军官探询”

    秦重含笑道:“我有这护身金牌,还走不出大理山么?大将军放心”

    吕薇道:“谁替你担心!”

    秦重心中有恃无恐,故意睁大眼睛,凝视着这位威权显赫而又面目姣美的大将军,此刻才道:“真的不在乎么?我岂不是自作多情?”

    吕薇竟不敢和他对视,秦重心中十分得意,哈哈一笑。吕薇突然厉声道:“我虽不计较你对我的不敬,但你可要记住,下次如果再冒犯公主,便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秦重耸耸肩,道:“这么严重的话,我决不敢再惹公主。但惹惹你不妨事吧?”他歇一下,见吕蔽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更加起兴,又道:“说良心话,公主固然艳绝人寰,便你这位大将军,必是天下所有军队中最美丽的将军了!恕我冒昧请问一句,将军你到底嫁不嫁人?”

    吕薇嗔道:“住口,你想找死么”

    “不敢,假如你生气的话,我不问便是!”他一副无赖的样子,使得吕薇全无办法,老实说他如不是长得那么俊美英挺,武功又强绝一时,吕薇焉肯任他调戏轻薄!

    秦重笑一声,举步便走,吕薇忽然叫他回来,问道:“秦重,你师父是谁?”

    他俊眼一转,道:“我有公主所赐的金牌,你不能欺负我!因此你要我回答的话,却要听我的条件!”

    大将军吕薇实在拿他没法,咬牙切齿地道:“你有什么条件?”

    秦重本来想开开她玩笑,要吻她一下,但见她已认真起来,便不敢过分,念头一转,便道:“我想带一个贱奴同走”

    “可以,你说出你师父的名字吧!”

    “八前我在中经岛上,碰见一位老人,自称是‘明夷老人’,他不管我愿不愿意,便把我收为徒弟,日夕练剑,直到半年之前,才让我离开。我只有孑然一身,无亲无故,是以到处流浪”

    吕薇露出不相信的样子道:“我从未听过有什么明夷老人,别是你随口编造的吧?”

    “信不信由你,现在我也无法找到师父呢!”

    吕薇挥手叫他走,一面命一名军士,传令让秦重带走一个贱奴。

    不久之后,秦重带着熊烈,沿着宽大的道路,向山下走去。

    熊烈简直欢喜得呆了,傻头傻脑地东张西望,那遮天蔽日的森林,生像蕴藏着无限神秘!

    出了山岭地带,便有一座县城,称为“丹田”地方虽不大,但因正当大理山出入要道,那三千飞虎军个个囊橐富裕,故此这座山城也甚为繁荣热闹。

    秦重和熊烈入城之后,先购置好些应用衣物,秦重特地选了两柄锋利长剑,每人分携一把。

    他在街上随意走动一会,但觉这个海国除了衣冠和中原不同之外,其余大体都无甚差别。

    他们在一家旅舍歇下,秦重命熊烈在入城必经的一个街口处小心等候,发现公主行踪的话,立刻回报。

    熊烈衔命去了,他自个儿找人闲聊,细心打听,才知道此地离南方的皇都约有二百里之遥。皇都濒临大海,有个极大的港口,全国十七岛的船舶都在这港口集散,故此热闹无比。

    他不须多久便听出当今青丘国王梁昆,即是绿裳公主的长兄,为人昏庸,荒废政事,故此十七岛中的四大岛那四位亲王,都各各握兵自重。那四大岛的水军,实力极强,每一岛均可和本国水军相抗。如若联合起来,国王根本无法控制。

    另一方面在朝中大臣弄权,由国王最信任的两个人领导,分为两派,互相倾轧排挤。一派是宰相李琦,一派是握撑全国兵力的大司马汤英。

    问题发生在国王年逾四十,尚无子嗣,连女儿也没有,因此为了将来皇位继承问题,这朝中的两大权臣和四大岛的亲王,都作种种努力安排,同时培植个人势力,以便在必要时,实行武力排除敌人。

    全国的武林好手,如今已全部被这一干心怀不轨的人网罗了去。正因这干人暗中争持极烈,故此青丘国中武林诸派也大受影响,好手迭出。

    绿裳公主在这一场暗争之中,一方面因超然之故,任谁也得特别尊敬她。另一方面又被宰相李琦和大司马汤英两人拼命争取,他们谁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娶到公主,日后嗣承皇位,几乎不用争执。故此李、汤两派争取公主的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奉承固然到了极点,危险也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只要公主露出任何下嫁与这两家中任何一家的迹象,则对方非用尽心机手段,把她害死不可!

    四大岛的亲王因是宗室贵胄,故此他们的本身也有资格承继皇位,四位亲王全都暗中蓄养死士,招兵买马。他们都不能觊觑公主,是以对公主的安全俱是极大威胁。

    但目前平静无波之故,一则国王身体强健,二则当今御师陆展为人正直,又是前朝老臣,声望极隆。他是白衣派的掌门人,目下水陆将领中,握有实权者多是白衣派弟子,只要陆展一日不死,谁也无法以武力叛变皇朝。

    绿裳公主早知自身处境,幸而她一身武功,足可自保。不过话说回来,假如害她之人,使用各种毒计阴谋,譬如下毒等手段,她真是防不胜防。故此她也默默作各种打算,唯一明哲保身的便是赶快嫁给一个平民,这个对象必需在政争上毫无资格,这一来大家都可以放过她,而致力对他们各自的强敌。

    秦重大略明了这青丘国的局势之后,独自在房中休息,脑海中老是浮现绿裳公主的花容月貌,竟然无法摆脱。

    现在他自知他的一项想法,并非完全妄想。他只要能够挑动公主芳心,便可以获得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这一段艳福固然令人羡慕,最主要的是他可以由公主那里,探出她的武功渊源,如是风山浮沙门的武功,不久以后,他便可以重返中土,和那“剑神”石轩中一决雌雄。

    那个和他共患难的妻子,他一直没有记起来,只一心一意地盘算如何接近公主,怎样才能获得她的芳心!

    到了初更时分,熊烈匆匆回来,向他报告说已看见公主一行十余人,轻装简从地人城,歇在城北的一座宅院中。

    秦重已明白公主为何不肯随便泄露行踪的缘故,是以并不诧异,当下着熊烈休息,自家却挑灯独坐,寻思如何接近公主之法。

    他判断绿裳公主对他必有极深的印象,否则不会替他瞒住杀害官兵之罪,又巴巴的送他到大理山上,考验一番。而且公主她本人,两度到大理山去,长途跋涉,为的何事?

    然而一来全无借口,身份又不够。二来有大将军吕薇和那左右将军陈翠、陈绮日夕随侍着她。这三个人可能已被那些争权的人收买了去,对于自己的用心,自然加以阻挠。

    想那那大将军吕薇,秦重便敏感地想到她可能也有垂青自己之意,故此她对于自己要追求公主之举,由于酸素作用,势必特别加以破坏。一个弄不好,自己一命或许就丧在她手上。

    在灯下苦思了许久,不觉已到了二更左右。他突然起身,背上长剑,便跃出旅舍。

    按着熊烈的话,不久他已到了一座大宅院门前。他隐身在数丈外的一棵大树后仔细观察这座宅院,看出这座宅院共有三进,地方甚大。但格局并不特别,似是一般富家的深院大宅。

    秦重自从败在石轩中剑下,便飘荡江湖,因此阅历甚丰,门槛甚精。看了一会,便发觉宅中高处,均有人暗中伺伏把守。心想防卫得如此严密,必定尚有往来巡查之人。

    当下远远绕着那座大宅走了一圈,便证实自己想法丝毫不错。不过游动巡查的人,并非吕薇或左、右将军,故此武功不见得高明。

    他研究了一会,便设法利用地形,掩到墙边,轻巧地翻人宅内。处处躲避开高处守卫的视线,一味沿着屋墙或廊柱,遮掩身形,慢慢向宅内淌进去。

    不知不觉已深入内宅,忽见一个院落中,透出灯光来。

    过去一瞧,不禁喜从心头。敢情院落内悬着好几盏灯,照得院落通明。上房房帘完全挑起,内里也是灯烛辉煌,那位干娇百媚的绿裳公主,斜倚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正在阅读。

    秦重沉住气,看了一会,便移到墙角。一方面仍然看得见公主一切动作,另一方面又可以隐蔽住身形,不易被人发现。

    只见公主忽然抛卷榻上伸个懒腰,百无聊赖地叹口气。

    秦重忖道:“公主啊,你这么无聊,如果许可我坐在你身边,说一些中原江湖上种种奇怪的事给你听,担保你听得十分入神,决不会觉得长夜漫漫,芳心寂寞得无法打发”

    绿裳公主哪知院外有个年轻男子,正在替她设想消磨长夜的法子。那对美眸,一径凝视住壁上挂着的长剑,忽地又叹口气,轻轻吟道:“三千宫女如花貌,几个春来没泪痕”

    夜静人阑,声音传得分外远些,秦重听得一清二楚,忖道:“她虽是吟的宫词,但却是借别人之事,道出心中块垒,试想宫女们春天来时的泪痕,为的什么?她自家也不正是有此情怀么?”

    绿裳公主双手捧心,容态真个幽艳美绝,口中又轻轻吟道:“名花都向闲中老,浮世原宜淡处看”

    秦重在暗中摇头想道:“这两句太感伤了,其实何须如此消极?”

    这时四下十分寂静,秦重真想跳入房中,和她谈一谈。可是想起大将军吕薇的话,暗念此时不宜操之过急,以免被吕薇破坏,便打消了入房之心。

    耳中忽然听到一点声息,连忙戒备,忽见一条人影突然在院中出现。秦重看清楚竟是那吕薇,不觉吃了一惊,忖道:“她躲得真好,幸而我没有贸然进去!”

    吕薇此时穿着紧身便服,别有风韵。她轻轻道:“公主,时候不早啦,也该睡了”

    绿裳公主嗯了一声,问道:“这么夜了,你还在外面干什么?”

    吕薇走入房去,笑道:“今晚我们进城时,那个秦重的贱奴熊烈躲在一边,他以为我没看见哩。但小将空白等到现在,却仍然没有等到那狂妄的家伙!”

    “哦!你以为他会来么,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公主说,声音中微微带点遗憾。

    吕薇笑一下,道:“那家伙胆大妄为,小将认定他决不会是好人!不过说良心话,像他那等武功和人品,小将当真平生罕见”

    绿裳公主道:“只不知他除了武功以外,可曾读过书?”

    秦重在外面听得十分不解,忖道:“那日我提起沙漠,她猛问了我一下,已经知道我读过不少书,为何尚有此一问?”

    这疑问刚刚掠过,旋即恍然大悟,自个儿欣然一笑,想道:“是了,她为了想和吕薇多谈几句关于我的话题,是以故意这么说!”

    只听吕薇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尤其一身武功路子,邪得出奇,他说是中经岛明夷老人所传。但我查问过一下,却无人知道有这么一路家数”

    绿裳公主道:“你疑心他会对我不利?”

    “很难说。”吕薇深思熟虑地说“现在各方面都想利用公主你的身份地位,小将必须小心提防,怎样说也不能让那家伙接近公主你”绿裳公主微微一笑,道:“大将军你还当我是个孩子么?其实你比我大不了几岁”

    吕薇道:“小将虽然比公主大不了多少,但小将此生阅历已多,尤其是男人,深知没有一个可靠!当然这是指在男女之间的感情而言,论到其他事业方面,那还是男人可靠些”

    绿裳公主嫣然道:“你这些怪论我真不懂,但我想不懂也不要紧。只是你说了这番话,究竟有什么深意呢?”

    “公主千万不要见怪,小将的意思以为那秦重不会是什么好人,凡是男人而长得俊美的,多半没有良心!倒不如他那个贱奴熊烈,人看得雄壮,眉宇间却透出秀气,可知为人甚是聪明”

    “你喜欢熊烈么?”公主吃吃笑道“今晚你老是提起他呢?”

    吕薇摇摇头,道:“印象不错,喜欢却谈不上,何况他太年轻,什么都不懂!”

    绿裳公主含笑吟道:“仗义多从屠狗辈,负心都是俊儿郎。”

    吕薇道:“公主别取笑了,现在可以安歇啦,否则明日上路便没有精神了!你又不要乘轿,当心从马上摔下来”

    秦重微感失望,想道:“她们回到皇都,机会便十分渺茫了!”

    绿裳公主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谈,也许我暂不回去,不瞒你说,我真不想回到皇都!”

    吕薇道:“公主,你在外面已耽搁了不少时候,小将身膺保护禁宫之责,过于重大,再不归去,只怕皇上要见怪。况且皇都地面广阔,人烟稠密,治安方面最是吃紧”

    绿裳公主道:“那么你先回去,我自会照顾自己!”

    吕薇不敢做声,歇了一下,才道:“那么公主你多留数日,但小将实在不敢轻离公主”

    秦重心头暗喜,趁她们还在说话,赶紧离开。

    翌日早晨,秦重自个儿出去转一转,回来时手中捧着一束红玫瑰,还有数支剑兰,红白交映,加上绿叶相衬,颇为美观。

    他在一张白笺上写了几个字,折起来放在花中,然后着熊烈送给公主。

    熊烈大踏步走到那座宅院,门口有两个壮汉拦住,熊烈得过秦重密嘱,便故作神秘地向那两个大汉低声道:“这是公主要的,快点传报着人来取!”

    那两个壮汉乃是御林军穿着便服随侍公主,明知公主行踪隐密,地方官皆不知悉,闻言果然信以为真,忙忙人去通报。

    眨眼间吕薇穿着便服,走将出来。比以前多添了几分女性妩媚。

    她一见是熊烈,不由得怔一下,杏眼一转,便着熊烈随她走入大门之内。

    四下无人,吕薇低声道:“这是秦重送来的?”熊烈点头道:“不错,大将军你不会中饱私囊吧?”

    吕薇怒道:“你敢说这等无礼的话?我警告你,像你和你家主人这种行径,本将军可以下令把你们处死!”

    熊烈神色不变,徐徐道:“小的也学了主人一样毛病,便是不怕死!”

    吕薇冷笑道:“这么说来,本将军倒要教你们尝一尝死的滋味”

    熊烈看风使舵,不敢过于激怒她,便道:“大将军何苦生这种闲气,说实在话,小的对大将军的确十分崇敬!大将军如肯高抬贵手,让小的能够回去圆满复命,小的更加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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