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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大、嘹亮的号角声传遍了整个赤焰城,烈火所引领的出巡队伍正浩浩荡荡地随他步入他傲人的王国。

    前往探视移居月眉行宫的母亲之后,他顺道巡视了北边的领地,他傲视统驭下的领土,永远是满意、自豪的;就像这座火焰般赤红的赤焰城,在丰腴的无炎月弯上,它就宛如一颗狂烧耀目的红宝石。

    挥退所有出迎的大臣,烈火带着自信满满的倦意直接回到寝宫。

    “王,欢迎您回宫。”

    一道细而轻柔的声音像风一般地在这空气中飘荡着。

    这并不是预期内的声音,烈火找到了那个屈膝伏下的身躯,并未立即示意要女孩起身。

    “从今天起,我就是王的女奴。王有什么吩咐吗?”

    不知为什么,这轻柔的语音在烈火听来却十分得刺耳。

    “是谁这么大胆让你进入我的寝宫?”

    烈火早就忘了这个风族女孩,而此刻的她应该在洛特城,怎么还会在他的赤焰城里出现?

    “是塞恩大人。”

    “该死!好一个喜欢擅作主张的塞恩。”

    烈火暴跳着,他以嫌恶的目光睇向伏在地上的女孩。

    “还有你,你立刻给我滚到洛特城去;否则我真会要了你的命。”

    “我的命早就是王的。”女孩仰起纯真的紫眸。“是我自己愿意来服侍您的,请王千万不要责怪塞恩大人,至少至少为了您赐给我的族人安身的地方,我要感谢您。”

    “哼!”烈火向前跨了两步,粗暴地捞起女孩的下巴。

    当她的紫瞳和他的目光交会,那股似曾相识的眩惑竟再度向他袭来,这让盛怒的烈火更加暴跳如雷。

    “我不需要任何一个风族人的感谢。”

    “也许您觉得不屑一顾,但我认为我和族人仍要谢谢你。”

    “你不怕我?你是惟一敢顶撞我的女人。”

    烈火的手劲不觉地加重了,几乎要捏碎那尊玉雕般的下巴。

    在他狂怒下,女孩屏住气息,以为自己就要被那烈焰融化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烈火的嘴角却泛起一抹狂肆的邪笑。他深深地望进那对被一层纯真的氤氲所迷蒙的紫眸,他那似魔的心底突然兴起一种想要好好惩罚这个拥有这世上最伪善的紫瞳的主人。

    “你叫什么名字?”烈火并未松缓自己的手劲。

    “馥柔儿。”

    馥柔儿忍住从男人手掌下引发的疼痛感。其实,此刻她内心的恐惧要比这股痛感更教她心慌与不安。

    她怕极了这个男人。

    “馥柔儿——”

    烈火嘴边重复着紫瞳主人的名字,粗暴地甩开引己的手之后,他决定要好好地奴役这个自愿献身的风族女奴。

    “好,我累了,要沐浴,你去准备吧!”

    烈火扬扬手,回身在一张铺有兽皮的躺椅上坐下。

    “是,王。”

    馥柔儿恭顺地从寝宫的主室退下,塞恩早把有关王的作息和习惯都告知了,并教导她如何做好这一切。

    她迅速地在宽敞的浴间准备一切,并将一桶桶热水注入纯金打造的浴池。

    “王,准备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馥柔儿转进主室,望着假寐中的烈火。

    烈火缓缓地睁开双眼,不发一语地径自步入浴室。

    看着那壮硕的背影,馥柔儿小心翼翼地立在隔着浴室的长镜前等侯着。

    “你进来。”烈火的命令再度下达。

    馥柔儿不敢稍迟,立即奔入浴室;

    “王,您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宽衣。”

    烈火的一对火眼直烧着馥柔儿的双颊,嘴角挂着一抹躁怒的邪笑。

    “我——”馥柔儿双唇微启,在那双燃着愠火的眼神逼视下,她发现自己的双腿正在发抖。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双瞳总是燃着怒火?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像有生不完的气似的。

    “身为一个女奴,不懂得如何替主人宽衣吗?”

    馥柔儿的思绪被男人极度阳刚的声音所打断,她抿着双唇,举起微颤的双手,笨拙而吃力地解下烈火的披风,然后,她的手指移往男人胸前的襟扣。

    男人的身体竟是如此地灼烫,而那混杂在其中的浓烈气息渗入她的呼吸,让她无法顺畅地思考。

    当她的手腹碰触到烈火黝黑结实的肌肤时,她以为自己的手是一团冰,而王的身体是一把火,这教她更是抖得厉害。

    在艰难地褪下烈火的上衣后,她开始扯弄紧贴着他腿上的长裤那炽人的体温经由她的指尖延烧到她的全身,她的脸颊早巳热辣滚烫,就连耳朵都像有火在烧似的。

    一颗心不断地在胸口剧烈地狂跳着,馥柔儿始终无法将目光凝视在正前方。

    “不敢看着我吗?不看着我,怎么替我洗澡?”

    烈火充满着怒焰的指令一直都让馥柔儿无法迅速地反应,她的手只能机械地执行主人所下达的命令,混乱的思绪却在耳畔嗡嗡作响。

    塞恩大人根本没有提过这一项职务的环节,尤其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一个全身赤luoluo的男人躯体,又是这么近的距离,而这副躯体却有着一种几乎教人无法逼视的完美;古铜的肤色上晕着一层红焰般地光泽,结实健硕的肌肉散发着阳刚的气息,仿若一尊雕像。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行,甚至完成整个伺候主人沐浴的工作,只知道脑中的暴烈声音愈来愈大,一颗心几乎跃出胸口。

    直到烈火从浴池中起身,馥柔儿迟钝的神经还来不及替主人递上长袍。

    而烈火索性直接伸手将长袍捞起往身上套去。

    “你也洗一洗吧。洗完了到我的睡房来。”

    馥柔儿仍处在持续丧失思考能力中,而主人的命令像一道魔咒强塞进她的脑中,直到那像火一般浓烈的气息消失在这浴室间,那股魔力才慢慢地退去。

    一个简单的洗澡工作就把馥柔儿弄得精疲力竭,整个身体浸泡在刚才男人浸泡过的热水中,那股倦意更浓,只是热水的刺激让她的精神慢慢恢复清明。

    水流滑过她白嫩透明的雪肤,剔透的白皙中凝着一种桃红的粉色。馥柔儿用水轻拍双颊,离开水池后,迅速罩上原先那一袭曳地的白。

    她举步有些艰难,不敢出声,像一抹轻烟似的逸入烈火所在的主室。

    不知王在睡前还有什么吩咐,馥柔儿暗下决心,对于烈火的下一道指令她一定要全力以赴,她必须振作精神,一定要做到王满意为止。

    可是,当她走进华丽堂皇的寝室,视线马上被侧躺在大床上那个乍看之下像一只蛰伏伺机吃人的巨兽的身体给震住了。

    烈火单手支着左颊,凌乱狂散的红发散落在前额,一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样子,半眯的双眼还直勾勾地盯住馥柔儿。

    馥柔儿的双脚像被人固定在地上似的无法动弹,体内的新鲜空气瞬时全被抽离殆尽。

    “过来!”烈火的声音沙哑而混浊,像是一头野兽所发生的低嚎,而非一个男人。

    馥柔儿下意识地让自己的身体向前跨了两步,但一种危险的气息,又迫使她再度停了下来。

    “你说过叫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是的,王,我愿意。”馥柔儿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好!我的女奴,脱去你的衣服。”烈火仍未改变姿势。

    “我——”

    馥柔儿下意识地用手掩住襟口,她不知道烈火为什么要求一名女奴解下衣衫,她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有烈火愈来愈炽热的双眸让她感到害怕而不安。

    “脱!你不会是想做一个为违抗主人命令的女奴吧!”

    她迟疑的动作惹恼了他,沐浴后的她任由着细柔微卷的长发湿漉漉地由脑后倾泻而下,仿佛晕着水气的肌肤散发着一股致命的魅惑。

    一股越发想要强占她身体的欲望在烈火紧绷的下腹窜起。

    馥柔儿惊惧地喘息着,她是他的女奴,她必须顺从他的命令。

    快速地褪下身上所有的衣物,一股突如其来的沁凉空气教馥柔儿全身引起一阵狂颤。

    “到我的床上来。”烈火的声音越加地粗哑了。

    馥柔儿像只猫儿般地柔顺,她爬上那张巨大得几乎可以将人吞噬的床上,益加不敢正视男人赤luo的身躯。

    “看着我,一个女奴应该懂得如何取悦她的主人。”

    烈火揽住馥柔儿的纤腰,用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瞅着她的紫瞳。

    烈火感到极度不悦,只因为女孩在出现的第一刻便引起他下腹那股疯狂的骚动,如今她的凝肤与他的掌心才轻微碰触,那股躁动竟然更加猛烈。

    该死,他要惩罚她!

    “我不懂。”

    馥柔儿感受到腰际的压力,那道压力使得她的身体愈来愈贴近那团烈火。

    “你应该懂的”

    烈火仅仅用一个狂肆的热吻就让馥柔儿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在她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之前,仍不断想着塞恩塞恩大人也没教她这项工作啊“抱紧我!吻我!”

    馥柔儿的身体已经不知何时早与男人的紧紧相叠,昏乱迷眩的神志让她只能依照脑中接收到的指令动作

    谁都不知道这样的激狂持续了多久。

    而馥柔儿在男人无情地掠夺下陷入一种无边无际、前所来有的疼痛;甚至在他最后的攻击下,她终于瘫软地昏了过去。

    看着在自己身下虚脱昏厥的馥柔儿,胸口竟掠过一丝疼惜与不舍。

    “该死!”

    沙哑的低咒声从他嘴角逸出,眼底馥柔儿沉静却眉心微皱的面容让他几乎快要分不清自己是在咒骂自己对她的残酷攻掠,还是刚才心中泛起的那一丝不该存在的怜惜。

    透着和馥柔儿交叠的肤触,两人的汗水仍水乳交融地结合在一起。烈火的眼神不经意地望向那对沉睡娇挺的双峰,体内的欲念竟又蠢蠢欲动。

    数度失控的他忿怒地跃下床来。

    他已经如愿狠狠地惩罚她了,不是吗?

    然而,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让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奴留宿在他的床上。

    换了一身骑装,烈火驾驭着爱驹——火焰骋驰出城。

    今晚的他实在太过疯狂了。

    闷热的夜晚似乎也代表着某种魔魅的气息,风吹掠着他的乱发,直到他穿越过街市,登上耸立在月光下寂静的小丘,耳边呼啸的风速总算才平息下来。

    洁净的月光下,他所统御赤焰城和城外的街市都静静地沉睡着。

    轻扯缰绳,火焰仰起双蹄,扭过身朝顶峰奔去。

    背对赤焰城,一眼望去是浩瀚无垠的沙漠,在肉眼望不见的沙丘的尽头是传说中风的起源——风之谷。

    一颗曾经被重重刺伤的心还隐隐作痛着。

    “啊——”烈火狂吼一声。

    火焰似乎亦能感受到主人呼喊声中的心念,它快速地朝沙丘边缘奔驰而去。

    路凡斯实在是太好奇了,尤其是他完全无法将自己的好奇心压抑下来。

    忙完公务的他一个人行色匆匆地直奔城堡北端专供奴役们居住、活动的居处而去。

    才一踏进这窄小的院落,路凡斯便被眼前所见的景物给吓呆了。

    有一对男女被捆绑在中庭的一根木桩上,管理仆役的司长手执长鞭正毫不留情地鞭笞着他们,而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景像就在此刻上演了。

    一抹娇弱的身影急扑在受鞭打的男女的身上,以她的背接下从天而降的长鞭。

    “别打了,求您别再打了,您饶了他们吧,他们并—没有犯错”

    天啊!其实,路凡斯并不是被这鞭笞的场面吓到,他是火族人,鞭笞是火族常见的一种刑罚,根本不值得他大惊小敝。

    只是,那个替别人挡下鞭打的正是引起他今日好奇心大发的馥柔儿,而她她似乎有种毛病——天生喜欢替别人挨鞭子似的。

    “喂!你让开,他们触犯了赤焰城的律法,我这可是在执行他们所应接受的惩罚,你快点让开。”

    司长不耐地停下挥鞭的动作,盯着趴在受刑人身上那个来历不明的风族女子。她是由塞恩大人特别引荐安排在王寝宫服侍王的女奴,要不是她这种有点微妙的身份,他这个堂堂的司役之长才不管是谁挡在他前面哩!

    “可是,他们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看着早已满身鞭痕的男女,馥柔儿以求救的眼光环视站在四周围观的人,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声援她但是,除了此起彼落的议论声外,竟没有一个人肯挺身而出。

    被愈来愈大的议论声惹恼的司长,再也按撩不下手中的长鞭,执法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管理众多仆役的惟一法则。

    他的手扬起,眼看鞭子即将再度朝那个娇弱的身子落下。

    “住手!”

    路凡斯真恨自己干吗要多管闲事,更恨自己为什么被无聊的好奇心驱使到这鬼地方,看到这种令人头痛的场面。

    “路凡斯大人!”

    看见大臣前来,司长恭敬地行礼,挥鞭的动作也收住了。

    “瓦格,这两个人是犯了什么罪?”

    路凡斯问着,人已经走向木桩。木桩上受缚的两人,看来已经是被鞭掉了半条命。

    “禀大人,赤焰城内一向不准男女仆奴逾越礼法,但这两个人竟然私下发生男女的情感,甚至做出超越肉体、yin秽宫庭的举动。所以,依城内的律法,他们必须接受绑在木桩上,一连三日,每日鞭笞一百下的刑罚。”

    瓦格掌理仆役之司超过十年,对仆奴的管理一丝不苟、井井有条,是个忠直严谨的长官。

    “嗯!你做得很好,不过,我有要紧事交代馥柔儿,你和其他人先下去吧,鞭笞之刑明天再继续。”

    路凡斯先随便编派个理由撤退所有人。他知道如果不暂时中止行刑,那爱替别人受鞭的笨女孩一定不肯罢休,到时候说不定被打死的人会是她呢!

    “是!”瓦格领命,带着其他奴役退下,只留下被打得不省人事的男女和一副见到救星般的馥柔儿。

    “路凡斯大人,真是谢谢你!”

    虽然背上还传来麻辣的疼痛感,但至少那对男女暂时不会再被打了。

    “谢我什么?他们犯了错理应受罚。我要提醒你,以后别再多管闲事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打死的。”

    火族是一个贯彻严刑峻法的种族,为了强化军队的纪律,也为了方便治理领地内的百姓,赏罚分明是赤焰城上下一致推崇的制度。

    就拿刚刚司役之长瓦格口中一连三日,每日鞭笞一百下的刑责来说,很少有人能熬过第三天的,这就是典型严刑峻法的代表。

    “可是,他们并没有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啊。”

    馥柔儿不平,男女相恋本来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而且是这世上最美妙、最教人快乐的事,这根本就不该被禁止,更别提还得受罚了。

    “你不懂,你才刚到无炎月弯,在赤焰城也不过才生活几天,你是没有立场多管这些闲事的,你自己的言行更要小心谨慎。”

    路凡斯摇头,他不知道馥柔儿是否会把他的话听进去。也许王说的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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