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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就是即便想做君子的人,也不能不晓得要怎么应付小人的伤害?”

    “对了,”志宏笑了起来。“孺子可教也,你学得满快的嘛,还有,打仗靠谋略,但治国可要依理念,我猜你刚刚会不开心的理由之一,恐怕是担心程光生当选以后,也会在身不由已的情况之下,与现有的型态同流合污吧?”

    “我不晓得你还懂得猜心。”

    “这么说我并没有猜错罗,”志宏摇头说:“程先生他不会的,要点手段?或许需要,但要他变成他现在正努力要淘汰掉的那种人,却绝对不可能。”

    由于心中疑虑经志宏的宽解,已一扫而空,顿感轻松起来的羽嫣,终于展露欢颜的调侃志宏:“你真是个标准的广告人,这么相信自己正在推销的产品品质。”

    “现在的确是如此。”

    “现在?以前并不是吗?”

    “坦白说,以前的我和绝大多数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一样,都觉得政治是不必参与,参与也已经没有用的。”

    羽嫣以左手支颐,侧过头来望着志宏说:“又是一张游离票。”

    “不错嘛,各种术语都琅琅上口了。”

    “那当然,”羽嫣还特地挺了挺胸膛说:“我可是‘跨党清流’的贴身秘书,告诉我,后来是什么令你扭转了看法的?是程先生的政见?”

    “不,是我们老板。,”

    羽嫣大感诧异的反问:“骆司奇?他和你又关心起政治来,有什么关系?”

    “当初知道他要调我过来帮程先生的忙时,我还非常不高兴呢,我说宁可把时间花在多制作几支好广告上,也不愿意在一个政客身上浪费一分一秒。”

    “你真的这么说?”羽嫣骇笑道:“而骆先生居然也由得你这么说?你不怕他炒你鱿鱼?”

    “士可杀,不可辱,”志宏故意一本正经的应答:“我可是有原则的人。”

    “哦?”羽嫣把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逗趣至极的东张西望,故做寻找状。“那样东西现在还在吗?”

    志宏被她有趣的模样给逗笑开来。“当然在,因为老板说替程先生做宣传,和我一向只帮真正的好产品做广告的原则并不抵触,他不但没有因为我的出言不逊而生气,反而拜托我先做一个礼拜看看,还说他保证我绝对不会失望,因为他当场就可以帮程先生背书,相信日后我回忆起来,绝对会为曾经帮过这样一位政治人物的忙而感到骄傲。”

    “你马上就相信了?”

    “当然没有,怪只怪骆先生太清楚我的弱点,所以”他将两手一摊,无奈的叹道。

    “所以你就被‘激’来帮忙了。”羽嫣一猜即中,眉梢眼底尽是笑意。“结果呢?”

    “我果然没有后侮,其实我早该猜到能让老板这么想帮他忙的人,一定也能够令我服气,因为我们老板是我难得崇拜的人之一,他相信的人,我当然也会欣赏。”

    “现在呢?还是纯粹在于骆先生的面子?”

    “小,我已经从参与中,建立起对程先生的认同了,我愿意把自己手中原以为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这一票,投给程先生。”

    “能够跟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为一个共同目标努力,无论结果如何,感觉应该都是最美好、最难忘的吧,是不是?”

    “你不再计较过程当中,可能会出现一些令你觉得不舒服的事了?”

    “如果它们真的无法避免,又的确必要的话。”羽嫣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能够理解程勋的心路历程了,若是能够陪他开展未来,那么他来不及让她参与的过去,是否也就不会永远显得遥不可及?

    “太好了,还有你刚才说错了一句话。”志宏将身子往她挪近了几分说。

    “哪一句?”

    “‘结果’怎么能无论如何呢?这一次的选战,我们一定要打赢,因为程先生所背负的,可是所有还不肯放弃的人的希望。”

    羽嫣顿觉眼眶热烫起来。“是啊,一定要打赢这场仗。”声音也变得微微嘶哑。

    “嗯,”志宏伸手过来,轻扶起她的肘弯说:“走吧,我答应程先生在十二点以前一定结束约会,送你回去。”

    “程大不,程先生知道我们今晚要一起吃饭?”不是余启鹏的母亲返国,程勋要上阳明山去,所以今晚已经没有安排其他活动,才特地要她也提早下班的吗?

    志宏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她惊疑的口气和脸色,却显然想岔了方向。因为他赶紧把握住机会做的解释是:“当然知道,他说:‘商秘书既能干又漂亮,想追求的话,就不要犹豫。’说为了助我一臂之力,今晚便让詹老陪他去探访一些马委员生前的旧识,或者由余夫人陪同随行也成,所以放心啦,这是他刻意的安排,绝非你开了小差,除非,”志宏压低声音说:“你觉得跟我吃这顿饭并不愉快,或者根本连个追求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迎上他诚挚珍惜的眼光,羽嫣纵使心痛如绞,也不得不拚尽全身的力气,硬挤出一抹笑容来。“怎么会呢?任何一位男子的追求,都是给予女人最好的恭维,更何况是来自于素有广告界才子美称的你,谢谢你。”

    “这么说,我算是有希望的罗?”志宏毫不掩饰他爱慕的心意,兴奋的表示。

    而程大哥却是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吝于给她,难道对他而言,自己真是这么的微不足道?毫不起眼?

    “让我们顺其自然吧?好吗?”羽嫣终于藉着低头的动作,忍住了落泪的伤怀。

    当频频向群众挥手致意的程勋一坐上车,随行的保全人员马上将车门关上,并示意司机开离现场。

    羽嫣一手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一手翻开行事历,用平板的声音说:“今天的扫街拜票比昨天约提早四十分钟结束,所以你有充裕的时间用晚餐,或者程先生要先到政见发表会的会场去预做准备,以便”

    “小羽。”

    低沉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报告,也令她的心弦为之一震,但在确定与司机之间的隔音玻璃有关上以后,羽嫣便再继续往下念“距离投票日只剩五天不到,政见发表会也仅剩三场,分别是在今晚、明天”’

    “小羽。”他再轻唤了一声。

    羽嫣终于忍不住的砭过头去说:“请不要叫我小羽。”

    “为什么?”程勋用着一贯温柔的眼神凝望着她问道:“只因为你率先片面决定连私底下,也不再叫我‘程大哥’?”

    “会片面妄下决定的人是你,不是我,程先生。”

    “小羽,你还在生”

    “如果是小羽的程大哥,就不会把她当做酬庸似的送给手下去做约会的女伴!”羽嫣说到后来,甚至已握起了拳头。

    “你说什么?”

    “你都听清楚了,不是吗?程先生,我只是你的秘书,你需要注意的,只是我有没有把分内的工作做好,至于我的私人时间要如何安排,还不劳你这位大忙人费心。我知道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我的表现很唐突、很冒失,但我后来不是已经非常自制,不但没有再重提往事,让你出糗,甚至不曾在两人独处以外的场合,叫你一声程大哥了吗?为什么你还要把你对我的厌烦,表现得这么明显,让我也跟着讨厌起自己来,为什么?”

    “等一下,小羽,你完全误会”程勋打直身子,急着想要分辩,却又被她以拔高的声量给打断。

    “我不要再做小羽了,你听清楚了没有?我已经不再是个小女孩,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只跟你相差九岁,不是十九岁,更不是九十岁,我已经长大了,为什么你还要把我当成一个不解世事,我有没有约会,都要你来管的小女孩看”

    这一次换羽嫣没有把话给讲完,因为程勋突然将手一伸,扣住她的后脑勺后,就把她拉过来,同时俯过身去,狠狠的吻住了她气得犹自轻颤的红唇。

    刹那间,羽嫣的脑中一片空白,然后随着程勋老练的引导,再加上心底那股美梦成真的情绪催化,很快的陷入陶醉的甜蜜漩涡中,膝上的行事历滑落到脚垫上去,双手也随着不断向前依偎的身子,自然而然的环到程勋的颈后,甚至由着他挑开她的唇瓣,觉得五天来,积压在心头的委屈与不满尽去,只剩下几乎就要满溢出来的幸福感,于是羽嫣缩紧双臂,试图给予热烈的回应,以免让他太过于清楚的察觉到她的青涩。

    岂料就像来时毫无预警的骤雨般,程勋又猛然抽开身子,硬生生的中断了这个对羽嫣来说,彷佛很长,此刻又觉得实在太短的亲吻。

    等到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指尖反射性的摸向滚烫的双唇,再鼓起勇气来望向程勋时,却只看到他露出一脸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怜惜?

    只是怜惜!

    “羽嫣,”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口气却是那么的平稳与冷静。“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已经不再是个小女孩,而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了。”他镜片后的双眸,闪现着令她微感心悸的火焰。“不但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会让人怦然心动的女人。”

    由于心跳仍疾如鼓捶,所以羽嫣只能把所有的询问都写在眼底,望向程勋。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成长的岁月中,时间也并没有为我停留,我跟你一样,也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单纯的大学生了。十四年前,我可以揉揉你的头发,笑着说你才十四岁,但十四年后,瞧我只需要一个吻,就能让你怎么样?”

    闪过她眼中的受伤神情,让程勋的心弦葛然一紧,是心痛吗?八成是他搞错了,是他将不忍错当成心痛。

    “不,不要再次误会我,”程勋急急忙忙的拉住她的双手,往下解释道:“我绝对不是要占你的便宜,更无意嘲弄你的单纯,只想藉由最直接的方式让你明白:我们相距的,的确不是九岁,而是难以丈量的差异,你太纯真,我太复杂,所以我不要你对我存有任何不必要的幻想,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我就打算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献给‘风影海’了。”

    他说的话,她并不全然听得懂,但他眼底翻飞的痛苦,却是她无法不为之心疼的挣扎。

    “就为了从政,你便甘心割舍掉个人的七情六欲?”

    “不,不是的,羽嫣,我绝对没有那么伟大,”程勋竟急得额头上都已经冒出冷汗来。“而是我不配拥有个人的幸福。我有极为阴暗的一面,那是连启鹏和司奇都不知道的角落。”

    看着他前所未有的惊惶表情,再咀嚼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连启鹏和司奇都不知道的角落。”终于连羽嫣都深信他有不得不如此面对人生的理由了。

    虽然跟在他身旁还不到三个月,但是对于他和余启鹏以及骆司奇的交情,印象却再深刻不过,羽嫣当然知道无论就他们当中的何者而言,其他两个人,都会像是另一个自己,所以如果是连面对“自己”都无法启口的事,那她又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挖掘呢?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忍心这样对待自己由衷眷恋的男人?

    于是羽嫣做了个程勋最熟悉的动作,她放弃了倔强的念头,不再追根究底,缓缓的垂下浓鬈的眼睫毛,再慢慢的低下头去,然后自程勋掌中抽回她的手,俯身捡起行事历,翻回到记载今日剩余行动的那一页,再迥异于过往或依赖、或雀跃、或愤怒的清亮嗓音,彷佛两人是刚刚才认识的朋友般说:“既然你都叫我羽嫣了,那从现在开始,私底下我也直呼你程勋好了。”

    “好。”程勋把自己抛向椅背,完全不晓得,也不想去追究刚刚为什么会对羽嫣讲那些话,那些已经远远超越他自制限度的话,他不是三人之中,一向最高深莫测、沉稳内敛的“海”吗?“那件事”不是已经被他压缩到内心的最底层、最不见天日的一角去了吗?为什么今天又会在完全失控的情况下,差点冲口而出呢?

    是因为这五天以来,羽嫣和郭志宏融洽的相处,令他心烦气躁吗?

    如果原因真是如此,他又敢不敢再往下深究,问自己为什么亲手安排的约会成功,不但没有带给他预期之中的轻松感,反而让他首度面对几乎无力掌控自己的陌生情绪呢?

    程勋闭上眼睛,重重叹了口气,浑然不知羽嫣那忍了半天的泪水,仍然罔顾她的努力,一滴接一滴的,纷纷碎落在行事历上,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溅湿了纸上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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