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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中文网 www.114zww.com,一亿买来的新娘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nbsp;  “这种伤痛能轻易忘记吗?”姚毅无可遏止地哀恸。

    “姚毅,我带你去听歌,好吗?听了她的歌声,我保证你一定会忘记所有的痛苦。”

    “真的?”他依然不太相信。

    “当然。”宋耀微笑。“相信我,好吗?”

    强烈的好奇心,使姚毅答应去见识宋耀口中的“天籁。”

    今晚和以往一样高朋满座,舞台上堆满了红玫瑰,有盛开的,也有含苞待放的,各

    有各的风姿。

    坐在角落里的姚毅与宋耀,与大摇大摆地坐在正中央位置的小李和老朱,以及觊觎

    霜霜小姐的公子哥儿们,都殷切盼望霜霜的出现。

    姚毅也成为另一个瞩目的焦点,因为,他那头及肩的头发、落拓不羁的牛仔打扮,

    和坐在他身旁的宋耀,与其它客人的身着名牌,实在有如天地之别。

    但是,姚毅好像不以为意,依然故我,对别人的指指点点根本无动于衷。

    在远处的姚毅,当然无法看清楚霜霜小姐的容颜。但是在一曲过后,姚毅深深被吸

    引着,他不经思索地欠身,走向霜霜小姐。

    是她!竟是她!

    是那个把“跳河”当成“洗澡”的女子?

    姚毅静静地站在台前,正巧在小李和老朱的桌子旁,他愕然地注视着霜霜。

    “任时光匆匆流逝,我只在乎你”霜霜全神贯注地唱着。

    “喂!你挡到我了,站过去点,好吗?”小李不客气地大声吆喝。

    姚毅怒目瞪视小李,一言不发,他又回头凝视那位唱歌的女子。

    小李的脾气来了,口不择言道:“哪儿来的人渣!男不男,女不女,还扎马尾!”

    这种人身攻击显然没引起姚毅的注意。因为,他整个人、整个思绪,完全沉溺在霜

    霜身上。

    雾霜则完全沉迷在她的音乐世界中,直到唱到最后一个音符,她一睁开眼,映入眼

    帘的,竟是他?

    是她的救命恩人?

    是那日在无名桥上遇见的男子?

    是那日离别时,送她铃兰花的陌生男子?

    两人双眸相对的霎间,霜霜小姐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她的笑容,令在场所有男士愕然,一阵嘘声响起。

    是那个“中性”男人、落魄小子,他竟能赢得“冰山美人”的青睐?

    小李当场就按捺不住,第一个翻脸。他弹跳起来,忿忿不平地狂吼:“这世界还有

    天理吗?老朱,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

    他用手指着姚毅的背脊。“这留长发的怪物,这种男女不分、性别不明的人,竟能

    得到“冰山美人”的笑脸,稳櫎─”他哭丧着。

    张钱开站在远处,他狠狠地瞪着那名长发飘逸、衣着落魄、憔悴却又挺拔的男子。

    这种下流的男人,怎会得到霜霜的笑颜?

    这太奇怪了!他既怀疑又不平。

    但是,更令人捶胸顿足的事发生了。

    雾霜隔着麦克风,对姚毅柔声道:“这位蓄着长发、身着牛仔裤的先生,你介意与

    我一起唱首歌吗?”

    在场的男士全都惊愕万分,抱怨声四起,有的委靡不振,有的恼羞成怒,各种反应

    都有。

    像小李,已经快昏倒了!

    而张钱开则是双拳紧握,青筋暴露。

    这男子到底是谁?无论如何,他都要调查清楚。

    或许,在场只有一位男士是乐观其成的,那就是宋耀。才听到歌声,姚毅的魂魄就

    飞过去了,何况又马到成功获得美人一笑,看样子,姚毅的伤口会在这“霜霜小姐”的

    协助下愈合的。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为姚毅已走出的第一步而心生欢快。

    姚毅走上台前,神色自若地坐在雾霜旁边,他们就这样合唱了一首表达对彼此爱人

    的遥远思念──你是我永远的乡愁。

    再相逢要多久我宁愿走回头

    眼泪如果不能流往事还有谁会说

    再等待多少年梦才能找到岸

    云烟如果不会散哪有地久和天长

    何年何月才能算是天荒地老

    梦知道爱也知道

    人间却等不到

    多少痴狂才能算是无枉年少

    想仔细原来都为你

    今夜的你是我永远的乡愁

    明月依然容颜依然

    因为有你才有永远的乡愁

    岁月悠悠念也悠悠

    因为有你才有我

    不怕燃烧的胸口

    拥抱永远的乡愁

    姚毅的嗓子真不是盖的,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令在场的人士拍手叫好。

    一曲终了,雾霜灿烂一笑,她对姚毅窃窃私语,他笑着点头。

    之后,两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酒廊里闹哄哄的,喧哗声不断。

    “冰山美人”居然会融化在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子手中?

    这男人竟有如此通天的本领?

    姚毅骑着摩托车带她到海边。

    黑漆漆的海边,只听见?说纳簦饺俗谏程采希煨呛退俏椤?br>

    “今天在酒廊上,你让我出尽风头了。”姚毅道。

    雾霜展露笑颜。“没什么,那首歌是感谢你曾经救了我。”

    “用这种方式报恩?”姚毅不以为然。“你,回眸一笑百媚生。我相信,当时一定

    有很多男人想拿刀戳死我。”他说得涸其张。

    “有这么严重,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同性之间的“敌视”你当然不会了解。幸好,我们溜得快,不然我可能已

    被围殴至死了!”他说得好像煞有其事般,做出被“宰”的样子。

    雾霜笑得瘫在沙滩上,她的快乐也感染了姚毅,他咧嘴大笑。

    “对了,你怎么会在酒廊驻唱,我是说,你不是嫁给一个肺痨鬼?”姚毅诧异地问。

    雾霜摇头苦笑,尖声道:“我没有老公,我没有老公,呀!呀──”这一刻平日积

    压太多的愁苦,像洪水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她又叫又吼,像个疯子。

    真实的她,赤裸裸地在姚毅面前展露。

    姚毅太疑惑了,他急于知道真相,只好一把抓住雾霜的手臂。“不要闹了!告诉我

    怎么回事?”

    而雾霜还是又叫又笑,迫于无奈,姚毅只好对着雾霜的耳朵,大声吶喊:“不要闹

    了!”

    雾霜吓得摀住耳朵,一不留神,她整个人跌在姚毅的胸前。她静静地一动也不动,

    姚毅感觉到胸前渐渐潮湿。

    “我真恨他,我恨死他了──”雾霜啜泣道。“我不断地说服自己,要做个好妻子,

    为他生个孩子,谁知,他竟那样待稳櫎─”她悲伤地诉说一切。

    他逃婚了?那个肺痨丈夫居然逃跑了?

    “喔!你实在太可怜了!”姚毅想象她当时的情况。“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礼堂”

    “没错。所以,我发誓和他永远势不两立。”她咬牙切齿道。

    “别这么说,姑娘。”姚毅安慰她。“当他回家时,你应该好好犒赏他,甚至给他

    一个亲吻。”

    “为什么?”她不明白。

    “你又不爱他,他既然跑了,你就可以不用与他朝夕相处,想想!苞一个你不爱的

    人在一起,甚至──”姚毅说得很露骨。“甚至上床,那不是很痛苦、很可怕?”

    雾霜羞红了脸,但她知道姚毅说的句句属实。

    “对!没了他,我反而逍遥自在,和单身没两样。只要过完这两年,我就可以回到

    俞俊仁的怀中。”她又喜又忧。“就是不知道,到那时俊仁还要不要我?”

    “傻女孩!”姚毅笑病安“说。“你这么美,任何男人都会要你的。”

    “谢谢你的赞美和开导,这些都让我更成熟了。”雾霜开心地笑了。

    “没什么,学习音乐的人,对爱、恨、情、仇都会有不同的看法吧!”姚毅说道。

    雾霜斜睨着他。“你好像还是无法忘怀你的未婚妻?”她敏感地问。“为什么?”

    “伤我最深的女人,我岂能忘记?”他简单道,但话中有明显的仇恨意味。“一辈

    子都忘不了!”

    “那种负情忘义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为她难过、颓丧──”雾霜提醒他。“你看,

    你为了一个女人,已委靡太久了。你看起来实在是很──”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毕竟,这名男子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有什么权利去批评人家的不是呢?

    “很糟糕,是不是?我看起来很像美国六零年代的嬉皮吧!”姚毅显然有自知之明。

    因为他说对了,雾霜反而不好意思地莞尔一笑。

    “照你的说法,你根本没有举行婚礼,那“契约”还有效吗?”他关切地问。

    “反正,就是这两年要待在他家,不管他回不回来。”这里的他,指的是雾霜的肺

    痨丈夫。

    “那你一定要每日祷告,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姚毅不屑道。“哼!这种烂男人,

    铁定会有报应。”

    “嘻!嘻!嘻!不用你说,我每日都在祈祷。”雾霜坦白说。“但是,他的父亲真

    的对我很好,他从不会阻止我做任何事。”

    “有这么好的公公?”姚毅挑着眉道。

    雾霜点头,把姚金对她的好,甚至允许她到酒廊驻唱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所以,尽管我是个“寡妇”但是我的公公还是不准许我透露身份,以免有辱家

    风。”

    “这么说,我不能问你的真实姓名喔?”姚毅调侃道。

    “是的,你叫我霜霜就好了。”她抬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也无法告诉你我的真名。”他抓抓头皮,颇感为难的样子。“我有苦难言,因

    为,稳櫎─”

    “我知道,你是通缉要犯。”她想象着。“现在一定有许多捉拿启示,上面写着─

    ─警告逃夫,若是有看到此人,请尽速联络”她胡言乱语道。“你现在的境况一定

    是四面楚歌。”

    “所以,我必须隐藏身分。”他想了想。“叫我阿义好了!”他释然道。“我不透

    露真名,你就无法获得大笔奖金,嘻!也才不会出卖我。”他补充着。“是正义的义,

    别忘了!”他心虚道。

    “可恶的阿义,连发财的机会都不给我。”她佯装生气地用手肘殴打姚毅的肘骨。

    姚毅即刻哀声求饶,他把雾霜逗得烦恼全无,笑声不断。

    “唉!我真同情你的妻子。现在,一定饱受别人的闲言闲语,又要独守空闺!”雾

    霜长嘘短叹的。“她──真是可怜!”

    “拜托!不要谈“她”好吗?”姚毅恳求。“请不要破坏气氛。”

    “喔──真是狠心的男人!”这是她的结论。

    “感情是很无情、无奈、无理的,令人摸不透,也猜不着。”姚毅有意无意道。

    “霜霜,你对你的肺痨丈夫──”他语气有着很深的疑惑。

    “我又没见过他,怎么可能对他有感情?”她脸不红,气不喘道。

    “我才不相信,你不是说你恨他──”他犀利地望着她。“爱离不开恨,爱恨纠葛

    着我们这些痴情众生,就像我对安娜,又爱又恨。”

    雾霜还是一脸惘然。

    “你不明白吗?霜霜,虽然你的肺痨丈夫自始至终不见踪影,但在无影当中,你是

    否──爱上了他?”姚毅尖锐地问。

    “不!我没有。”雾霜极力否认。“我爱的是俊仁。”

    “不要激动。”姚毅安抚她。“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要你明白自己的心。”他

    分析着。“感情是很微妙的,也许是俞俊仁离你太远了,也或许在不知不觉中,你对你

    的丈夫有了新的认识,透过某些管道你了解他的生命、个性,所以你对他就产生了情感。”

    看着雾霜骇人的眼神,姚毅噤住了口。“对不起!我没有权力干涉,这是你的私事。”

    “不──”不知为何,雾霜的泪水潸潸滑落。

    阿义有说错吗?

    这些日子,不是只有丈夫的音乐、钢琴伴着她?她不是只有靠着丈夫的音乐书籍才

    能入眠?只有靠着这些,才能抒发她的情感?她的苦闷?

    会吗?她会爱上她的肺痨丈夫?她惊惶失措。

    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姚毅很不忍心。“霜霜,你的年纪还小,这种复杂的问题,

    不要想了!”他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发,用手指着天边。“你看,日出了!”他邀约着。

    “一起迎接新的一天吧!”

    太阳正缓缓升起。两人就这样肩并肩坐在沙滩上,看着旭日高升的伟大画面。

    阳光照在海面上,把海水染得万丈光芒、千变万化,波光折射在姚毅身上、这时的

    他,金光闪闪,好像古代?吧窕袄锏陌2蕖?br>

    雾霜看傻了眼。“你涸啤,你知不知道?”她道。

    “有吗?”姚毅调侃自己。“我还记得,走在路上,总是饱受别人的指指点点。他

    们说我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长发怪物,有时,甚至怀疑我是同性恋。”

    雾霜哈哈大笑,她为他说话。“古代伟大的骑士,哪一个不是蓄着长发、留着络腮

    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在当今的社会,男子留长发毕竟是少数,你当然会被认

    为是标奇立异的怪胎。”

    “哎!这都是因为安娜离弃我,搞得我失魂落魄的,时间匆匆流逝,头发就这样留

    长了。”姚毅感伤道。

    “你这头长发留多久了?”

    “两年。”

    “那表示安娜离开你有两年了。”她感性道。“拋弃你两年的女孩,你还会对她念

    念不忘,她真是幸福”她的表情不解又愧疚。“我才离开俊仁没多久,不知为何,总

    觉得俊仁的脸越来越模糊。”

    “那是因为你没有安全感,处在不安的状态中;相信我,只要俞俊仁再回来,你还

    是会对他旧情复燃的。”姚毅安慰她。

    “真的!”她撇着嘴。“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这人最了解一种“动物”了。”

    “什么动物?”她被姚毅耍得团团转。

    “女人。”

    “可恶,你在嘲笑我!”雾霜叫着追打他。“我要为全天下的女人报仇,惩罚你们

    这种自以为是的大男人。”

    不过姚毅跑得很快,雾霜根本追也追不上。

    他们到市区的“高雄乳品大王”喝500的木瓜牛乳。

    “从来没有人带我来这儿,我都不晓得高雄有这么好喝的东西。”雾霜意犹未尽地

    喝完最后一口,她叹气道。

    姚毅并未答腔,他一脸忧心。“走吧!我送你回家,昨天一夜你没回去,我怕你的

    鲍公会生气。”

    “说得也是。”雾霜开始紧张。“我要赶紧回去,否则我铁定完蛋。”她正经道:“你不用送我回家,记住,我要装得很神秘。”她说得好像真有其事的模样。

    姚毅明了。“好,我送你去坐出租车,好吗?”

    雾霜点点头。

    在坐上出租车的剎那间,雾霜回头追问:“阿义,今晚你会来听歌吗?”

    他灿烂一笑。“好,晚上见。”

    “好。”虽然只是几个字的保证,雾霜却觉得好高兴。“那么,再见了!”

    “再见!”姚毅向她挥挥手。

    回到家,雾霜蹑手蹑脚地开门,但钥匙的铿锵声还是吵醒了正在沙发上打盹的姚金。

    雾霜看着姚金一夜未眠,心虚又惭愧地道歉:“爸爸,对不起,我昨晚──”

    “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姚金笑嘻嘻道。“昨晚好玩吗?”

    “稳櫎─”她嗫嚅了,她揣度过姚金的心情,一定会对她破口大骂,谁知?

    “偶尔出去一下是可以,但是,千万记住,不可忘了你是已婚的身分,你是姚毅的

    妻子,绝不可越轨,知道吗?”

    “我知道,爸爸。我会谨守本分的。”最后一句话,雾霜更是特别“重音。”“我

    会谨守妻子的义务,我会服从我们两人之间的‘契约’。”

    “很好。”姚金莞尔一笑。“你也累了,上床睡觉吧!”

    一夜无眠,使雾霜一碰枕头就沉然入睡。

    在梦中,阿义的影子一直缠绕着她

    而且“姚毅”二个字,也同时在她的梦中浮掠着

    可惜,俞俊仁却未曾出现在她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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