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114中文网 www.114zww.com,佛手公主(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察觉出异常, 容璃赶忙收回手,面颊顿红的同时又惊吓不已,“你没事吧?”

    话未说完,就见他眸光后移, 神情紧张的一把搂住她, 迅速在地上打个滚儿,尽管他的反应足够敏捷, 仍是被那马蹄踩中手臂,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尚未反应过来的容璃被这场景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直至他痛得冷汗直冒, 紧咬牙关, 她才惊觉这伤似乎很严重!

    远处的景越发现异常, 立即驾马赶来, 一看福隆安受伤,当即派人去请太医, 而后又找人过来准备将受伤的他抬至住所, 安排妥当时, 容璃已然被丫鬟扶起,景越忙来询问,

    “公主情况如何?伤到何处?”

    面色灰白的容璃无力摇首,至今未能平复情绪, 气喘吁吁, “我没事, 只是胳膊和腿轻微擦伤,并无大碍,福隆安他伤得严重,你赶紧去看他。”

    “有些伤当下看不出来,过后才会显现,公主还是得请人仔细检查,万莫误诊。”

    点了点头,容璃感激应承,“我会的,你先去照看他,他伤得比较重。”

    交代完毕,景越这才拱手告辞,随着下人一道护送福隆安回去。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福隆安被伤成那样,容璃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敏毓吓得厉害,直哭着说是自己的错,“对不起容璃,都怪我不好,不该拉你来骑马,否则你也不会受伤,你的额驸也不会出事。”

    “此乃意外,谁也料想不到。”容璃劝她莫自责,顺势递上手帕,敏毓接过,抹了把眼泪,不敢再哭,“好在你没受重伤,不过你的额驸可就惨了,被马踩了一脚,估摸着很严重,之前有人的手臂被马踩过,那只手臂的骨头都碎裂了,便算是废了!”

    “不会吧?”此话一出,容璃越发担忧,更令她惧怕的是,方才她的胳膊肘按在了他那里,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痛,且他还说要断了,难不成……真的会断吗?

    倘若真出什么意外,那她岂不是成了富察家的罪人?一想到那种可能,她就心惊胆战,赶忙双手合十,默默祈求老天保佑,千万莫出什么意外,否则她将一辈子愧疚难安呐!

    额驸受伤一事很快便上报至皇帝那儿,乾隆闻讯立即赶来探视,彼时傅恒已到场,眼看儿子伤得不轻,心疼不已,得知他是为四公主而伤,也不好责备,焦急的等待着诊断结果,

    为确诊伤情,太医不断的在他四肢捏揉,问他是否疼痛。旁处都还好,唯独这被踩伤的左臂疼得厉害,稍微一捏就是钻心的疼,

    “别碰,再捏骨头就断了!”

    尽管皇上在此,福隆安也忍不住低呵出声,毕竟是真疼,不消太医来诊,他也晓得这手臂伤得多严重,再来按捏便是雪上加霜。

    这侄儿是乾隆看着长大的,已然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养,他受重伤,乾隆亦是揪心,负手肃声吩咐道:“都仔细着点儿,万莫再让珊林手臂上的伤势加重,务必想方设法令这孩子少受苦楚。”

    皇上关心情切,傅恒感激不尽,“皇上息怒,还请上座稍候。”

    乾隆这才撩袍而坐,便见福隆安艰难扬首,“启禀皇上,奴才的伤并无大碍,您还是先去看望公主吧!”

    “朕才从容璃那儿过来,”乾隆闻言,欣慰赞许,“容璃也说自个儿的伤不严重,让朕来瞧你,你们这两个孩子,倒是同心同德。”

    “是吗?公主真这么说?”容璃还愿意关心他,是否代表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呢?如此想着,福隆安总算稍稍安心,心道姑娘家惹不得啊!那可不是简单的一句道歉能了事儿的,得用生命去忏悔,她才有可能不计前嫌。

    傅恒见状也觉诧异,心道这孩子何时开的窍,居然也会因为公主的一句关怀而眉开眼笑?他不是喜欢那个于姑娘吗?难不成那两人生了矛盾?

    罢了!孩子心性,本就多变,有时候做父母的不该多管,孩子们皆有自己的命数,谁黑谁白,相信福隆安总有一日会看清,旁人再怎么规劝皆是多余,惟有他自个儿用心感知,才最真切。

    只是这孩子这回伤得太重,傅恒都不晓得回去后该怎么跟夫人交代。

    而容璃只是手臂和膝盖擦伤,才包扎完毕,换了衣裳,担忧福隆安的情况,又不好开口询问,便坐在那儿不住的叹气。

    眼看着主子不停的往外头望,愁眉深锁难疏解,雪茶已然猜到她的心思,自告奋勇,“公主勿忧,奴婢去瞧瞧二爷的伤情如何。”

    “我才没担忧,你想去便去,甭攀扯我。”

    主子嘴硬心软,雪茶又怎会不了解,抿唇偷笑,乖巧附和,“是是是,二爷总是诬陷您,行为过分,这回受伤也是活该呢!”

    虽说容璃依旧生他的气,但也只是忍在心里,背后嚼人舌根的事她不屑去做,“可他终究是因救我而受伤,这么说人家似乎太没良心。”

    就猜她一说句不好听的,主子便会自责,雪茶才故意这般激将,待公主心软之后再请命,“那奴婢可就去咯!好歹打听个大致情形,咱也有谱儿不是。”交代白蔻好生照顾主子,随后雪茶便出了蒙古包,去往额驸那边打探情况。

    听闻傅中堂在里头,雪茶不好进去,恰巧瞅见苏尔辛出来,顺势向他打听。

    却见苏尔辛捶胸顿足,仰天长叹,摇头叹息,“二爷怕是要完了!”

    做下人的最忌讳说丧气话,苏尔辛这般说,八成是很严重,听得雪茶越发着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哎呀你倒是快说啊!老卖关子急死个人!”

    有伤之处太多,苏尔辛得掰着指头数,“左腿磕到石头擦伤,右腿骨头错位需矫正,脚踝也被崴,左胳膊骨折,右手腕肿涨……”

    “你干脆说浑身都废了得了!”雪茶忍不住白他一眼,“说来也就左胳膊最严重是吧?伤筋动骨一百日,休养三个月差不多能痊愈,怎么就叫完了?故意吓人真讨厌,仔细你主子揍你。”

    重点他还没说呢!“这些都还好,最严重的是那里……”左右望了望,趁着没人,他才招招手让她走近些,附耳低语,

    “伤到命根子了!”

    “啊?”雪茶一听这话,当即臊红了脸,但又心知此乃大事,必须得问清楚,于是忍着羞耻向他询问因由,“怎么会伤到那儿?”

    “都是你家公主惹的祸啊,听说是胳膊肘杵那儿了!任谁也受不了啊!”

    不会那么倒霉吧!疑惑的雪茶瞥他一眼,“该不会是蒙我吧?”

    “蒙你作甚?”苏尔辛最讨厌被人质疑,“二爷可是我家的小祖宗,他好我才好,但凡他出个什么事儿,我也跟着遭殃,再说这种事能骗人吗?太医可是当着皇上的面儿诊断的,你若不信,大可去问太医啊!”

    苏尔辛信誓旦旦,不像撒谎的模样,雪茶只觉这事儿比想象中更严重,再不多问,赶紧回去向主子禀报,瞧见公主的第一句话便是,“公主,看来您真得赶紧退婚了!”

    雪茶一向胆小,不赞成她退婚,今日回来居然突发感慨,容璃不禁好奇,问她究竟出了何事。

    这话不能大声说,雪茶斗胆凑与公主身畔,弯腰福身贴耳,将苏尔辛之言复述与主子。

    容璃闻言,长眉倒蹙,面忧心慌,无措的捋着手帕,焦躁不安,“不会吧?真有那么严重?难道……真断了?”

    雪茶也不大懂,“不晓得会不会断,但是……但是听苏尔辛那意思,反正太医诊断之后说病情堪忧,手臂即使骨折,休养三个月也能痊愈,唯独那里,连太医都不敢保证,只说得观察。”

    本就惆怅的心,顷刻间被一股沉重的无力感所包围,若非被她所压,福隆安也不至于如此,倘若他的身子真出了什么大毛病,那她便成了罪人!他的父母含辛茹苦将他养这么大,终于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却出了这样的状况,为人父母者,焉能不心痛?

    更何况,那是男人尊严的根本所在,一旦有损伤,只怕福隆安这般要强之人无法接受啊!

    道罢这些,许久不听公主吭声,雪茶这颗悬着的心总没个着落,“公主,您打算怎么办呀?”

    “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办?”这话不是反问,而是疑问,此刻的容璃也是一片懵然,脑海中乱流四窜,根本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揉了揉太阳穴,烦躁闭目,斜倚在榻上,久久不语。弯曲的睫毛似是承受不住主人的心事,轻微抖动着,欲诉还休。

    “要不……您亲自去看看二爷吧!兴许是苏尔辛在蒙我呢!”雪茶也不敢保证,只能这么先劝着主子。

    容璃却是心知肚明,她压到福隆安是事实,当时他就哀嚎冒冷汗,想必伤得极重,奈何两人本就有矛盾,即便稍有缓和,她也不愿去主动找他,是以这会子十分为难,

    “之前他为了于姑娘是如何凶我的,你都忘了吗?这才过去没多久,我实在无法当成没事儿人一样再去找他。他终究伤害过我,我始终无法释怀,见面说什么?必定尴尬。”

    那倒也是,理解主子的难处,雪茶又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招,“哎?不如您去找景五爷,他必定晓得实情,且他对您向来知无不言,定然不会有所欺瞒,您尽管向他打听便是。”

    景越?容璃对他亦十分信任,苏尔辛可能撒谎,但景越绝对不会,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个法子,于是容璃便让雪茶先去打探景越人在何处,确认之后她再去找他。

    今日福隆安虽受了伤,但骑马比试仍得继续,得知景越人在赛马场,容璃便赶了过去,敏毓见她过来,欣喜万分,忙问她伤势如何,得知她并无重伤,这才稍稍安心,拍着心口长舒一口气,

    “可吓坏了我,我本想去看望你,可王兄不许我过去,说是因为我找你玩儿才给你惹的祸,再不许我见你呢!”

    容璃笑宽慰,“此事与你无关,马儿受惊,谁也想不到,皆是意外。”

    “没事就好。”说笑间,敏毓顺手挽住她胳膊,痛得容璃惊呼出声,敏毓见状吓一跳,“不是说没事吗?这什么情况?有伤口?”

    实则伤口不深,只要不碰到,倒也不算疼,“破了皮而已,并无大碍,太医定要包扎,我也没法子。”

    正与郡主说着话的容璃四下张望,瞧见景越就在附近,便拉着郡主向他走去,也算有个掩护。

    景越会意,随她们一道远离人群。敏毓虽不知他们要说什么,但容璃时常帮她放风,她自然也愿意帮容璃,识趣的渐渐放慢步伐,与雪茶一道,好让那两人有机会单独说话。

    方才几人走在一起时,景越已问起她的伤势,确认无碍,这才放心,实则不消她开口,他也晓得她来找他的目的,只因年少之时她也是这般,有什么话不好直接问福隆安,又不敢问五阿哥,便会悄悄向他打探关于福隆安的一些消息,景越便是从那个时候晓得她的心事,但也没点破,怕她一个小姑娘家会害羞,再不敢来找他。

    知她脸皮薄,不等她问,他便主动交代了福隆安的病情,容璃听着越发担忧,果与雪茶所说无异,看来苏尔辛没有骗人,至于那最后一句,景越没提,容璃越发好奇,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拐弯抹角的也不晓得他是否能听懂,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其他的伤情吗?太医没有遗漏什么吧?”

    她这么稍稍一点,景越顿悟,面露尴尬之色,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连说话也开始结巴,“呃……你是说……那个……”当着公主的面儿,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便就此带过,料想两人说的应该就是一回事,

    “太医诊断过,确实有伤到,不过具体情形如何,还需观察才能得出结论。”毕竟这事关男人尊严,景越不能乱说,以免公主对福隆安心生芥蒂,

    “公主尽管放心,皇上已宣了三名太医为珊林诊治,定会想尽办法将他治好,绝不会留下后遗之症,不会影响往后的夫妻相处。”

    然而容璃并不是担心这个,红着脸小声道:“你错了,我不是怕影响,他若能恢复最好,我还可问心无愧的退婚,但他若不能恢复,害他受伤之人又是我,那我……我还怎么好意思说退婚?岂不是让人诟病说我薄情嫌弃他?”

    景越这才恍然大悟,公主的心思是与旁人相反的,她不会嫌弃福隆安什么,一旦他真的落下病根儿,无法绵延子嗣,她便不能再随心所欲的退婚,这才是她最担忧之事。

    然而这事儿谁也说不好,只能看天意,“再等等看吧!也许有回转的余地呢?”想了想,景越又道:“恕我直言,珊林这回伤得这么重,公主实该过去探视。”

    于理,她的确应该过去,但于情,她又始终放不下两人之间的芥蒂,总想与福隆安尽快撇清关系,不愿再牵连,偏偏老天耍弄,他竟又因她而受重伤,她于心何安?

    “可我……不想见他,我们一见面就起争执,实不愿徒添是非。”

    她的顾虑他又何尝不明白,但福隆安最近也的确在反省自己,尝试着改变,是以景越觉得他二人还是有机会的,

    “那是原先他不了解于蕊茵的时候,如今他已晓得真相,再不会因为于姑娘而误会你,珊林已然知错,希望公主能给他一个机会。即便仍旧无法原谅,但他受伤的确是为你,就不提你们的婚约,单说救命之恩,你不该去表示一下吗?”

    拗不过景越的规劝,容璃最终决定去一趟,权当表达对他相救的感谢。

    挑补品时,雪茶问主子送什么,容璃心烦意乱,不意管这些,让她自个儿做主儿。

    人参乃大补,自是少不得,又想起二爷伤及本元,实该补肾,雪茶打算赠些鹿角胶,容璃闻言,当即红了脸,

    “送那些作甚?让人瞧见会怎么想?女儿家怎么可以在意那些事,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可他是您的额驸啊!您关心额驸再正常不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雪茶觉着理所应当,容璃却坚决不许,“送些寻常的珍贵补品就好,切莫送那劳什子补肾的,我才不在乎,也丢不起那人!”

    委屈的雪茶转过身时撇了撇小嘴儿,心道还不是您让我拿主意的,我选的您又不满意,那还不如由您指定呢!

    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放弃这个再选旁的,终于选好,容璃这才带着她过去,到得蒙古包外,正准备往里进,却听里头传来嫌弃的说话声,

    “为何药都这么苦,就没人研制些甜药?”

    “苦的才有疗效嘛!”放下药碗的苏尔辛随即奉上蜜饯罐子,“爷您吃一颗这个会好受些。”

    这种东西他本不爱吃,奈何口中苦涩,勉强吃些,方能掩下药味,想起容璃亦受伤,应该也在喝药,福隆安随口吩咐苏尔辛,

    “将这罐蜜饯给公主送去,她也是惯不爱喝药的。”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