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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人打了个酒嗝:“自然与四年前送此酒给你的居心叵测之人决然不同。”

    魏剡心下一惊,他是如何得知四年前之事?

    “贫僧不仅知晓四年前之事,更能助你寻得上古令牌,夺取天下!”

    “老丈说笑了,蓬莱现已属我魏氏一族。”

    “平南王亦说笑,”僧人信手撩起僧袍,三坛杜康酒从左往右依次罗列其中,他指了中间那坛,说了句‘蓬莱’,又往左一指,道‘方丈’,最后一指,不言而喻。

    廊上的雷雨噼里啪啦,如裹了多层怨怒的冰雹,重重砸落。寒意裹挟其中,魏剡忽觉四肢百骸如遭侵蚀,似是被一条身形巨大的金蛇虎视眈眈多时,顿觉毛骨悚然。

    瀛洲颍上,这日天朗气清,万光普照大地。

    大红灯笼高高挂,深红色的纱绸布满府邸,背尾灰白、肩羽纯白的喜鹊也登上枝头不停鸣叫,髣髴一并应和这喜庆气氛。

    许久不曾听闻王族喜事的颍上百姓一个个凑到宰相府门前,争先恐后瞻仰,生怕错过这难得一遇的嫁娶盛况---十里红毯铺地,一路铜钱银花,鼓乐铜锣阵阵。

    雄赳赳气昂昂的鬃毛汗血宝马一马当先,辔头银光锃亮,英姿勃发的新郎官一袭鲜衣,如刀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丰神俊逸。昭日阳朔映衬之下,如同神祇的光华盈盈流转。

    他的身后,身形俊拔、气质卓然的瀛洲二王趋着骏马,齐头并进。

    啧啧称奇的视线越过他们,日光倾泻在鎏金镶银的鸾轿上,隆重又不失贵气。轿辇由八位人高马大的护卫军担抬。据说,这八人可是潇王爷一手提拔的得力干将,个个身居要职。

    而今,主上迎娶主母,他们怎能不略尽绵薄之力呢?

    三王爷娶妻,如此一番大手笔,可着实羡煞颍上一众未出阁的姑娘。

    而这位人人欣羡的新嫁娘累不堪言之时,还有人往她心口添堵。

    卯时初起,睡得迷迷瞪瞪的季梵音只觉耳边一阵嗡嗡直响,这处沐浴更衣,那处散发浓妆。好不容易清醒几分,刚欲张口吃块糕点裹腹,点绛唇一上,再无吞食之可能。

    “潇王妃,大喜的日子,可别苦着一张脸。要知道,咱瀛洲做梦都期盼嫁与潇王爷的姑娘不胜其数。您这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福气才能遇上这番美满的姻缘,可得好好珍惜……”

    言语平淡,却隐隐带着讥诮。

    “是吗?”季梵音斜了眼容嬷嬷下方的黑痣,徒然拂开垂落而下的点眉之笔,扫了房内一圈人等,不咸不淡开口,“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我飞上枝头,全在于潇王爷不计前嫌的恩施?亦或死缠烂打才求得其放弃与方丈瑶华公主的婚约,转而娶我?”

    这位容嬷嬷,自诩多年服侍齐王后,这几日借调教宫廷礼仪为由,可没少为难她。

    “潇王妃多虑了,适才只是奴婢一时口误,还请王妃赎罪。”

    话虽如此,面宽如圆的容嬷嬷神态自若,未有丝毫慌乱。

    大红喜服的裙裾曳地摆动,金丝银线繁复,纹饰精致,映衬那张颠倒众生的绝美容颜,如秋水般的眸子似笑非笑。

    未享其福,毕承其重;未得其乐,先患其忧;未入其门,受其下马威。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这世上除了齐王后,还有谁敢在她与梁榭潇大婚当日,如此含沙射影的耳提面命?

    “音儿,是否准备妥当?”

    卫相如温柔的轻唤从帘前传了过来。瞥见跪伏在地的一干人等,微微错愕,忙上前询问缘由。

    季梵音不动声色敛去唇角的怒意,轻颦浅笑地将她搀扶到檀木软榻上。

    虽然她已记忆尽失,可这些时日以来,他们的呵护备至与疼惜怜爱,如同袅袅升腾的茶水,暖入心窝。

    思及此,季梵音握住卫相如的手,半是玩笑半是撒娇开口:“女儿想求母亲一事。”

    卫相如清浅笑着,惩罚性捏了捏她的细腕:“父母与子女之间,哪用得着求字之说?”

    “音儿想请母亲亲手为女儿盘发。”

    若是平民百姓人家嫁娶之礼,定由母亲亦或拥有亲属关系的长辈亲手为新嫁娘盘上最后一缕发,意喻已婚。

    可到了规矩众多的宫廷之内,一切礼节制度,皆得按照宫内知事编制的度节执行。

    季梵音的有意引导,爱女心切的卫相如眼底闪过多抹心疼之色,抚了抚女儿如桃花般的面容:“这……便是你生气的缘由?”

    季梵音薄如蝉翼的眼睫低垂,抿唇不语,刻意营造出来的遗憾之气一览无余。

    “恕奴婢斗胆,此事,甚不合规矩!”

    “哦?”卫相如眉目一淡,眸光徐徐锁定毫不懂得收敛的容嬷嬷。

    碧空如洗的天际,澄澈如新,窗外的蝉鸣此起彼伏,微风轻轻柔柔,撩动垂挂的纱帘。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母亲绝不会让你带着遗憾出嫁。”

    言语掷地有声,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践行的承诺。

    卫相如牵着季梵音的手走到檀木梳妆台前,目光虽停留在她身上,却是对身后人言:“宰相府虽非高门大户,却从未颐指气使、落人口舌。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

    言下之意:宰相府岂会被你们这些蜚短流长之言中伤?

    季梵音微微怔然,心突然被戳了下,鼻尖淌过一阵酸涩,原来母亲都知道……

    卫相如说完,又朝侍奉自己的若娘使了个眼色,双目凝睇,端立的姿态如挺直的竹节,又带着从容不破的俯视:“容嬷嬷,是否连着东西,亦对宫规毫无作用?”

    鱼符下,如帝亲临。

    只一霎,容嬷嬷面色苍白如纸片,全身战战兢兢,只能眼睁睁看着汗涔涔的珠液从凸起的额间滴落青石地板,双唇发颤:“奴、奴婢口舌招尤、甘愿受罚……”

    边说边举起双手,朝自己重重掌掴。只是在众人未察觉到的视线之下,那双怨怒之眸能将眼前的青砖灼烧出一个黑洞。

    “母亲……”

    卫相如笑着打断她,捻起台上的月白玉梳:“坐好,让母亲亲手为你盘发。”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季梵音透过锃亮如新的青铜鸾镜,看着如瀑青丝在她手中温柔轻抚,旋即行云流水盘成一个圆髻,雅观大气又不失庄重,颇有一番神韵媚态。

    季梵音反握着母亲的柔夷,贴颊轻轻蹭了蹭,秋水般的眸子染满氤氲,

    心中感慨阵阵。

    这个在她记忆中气质如兰花、淡雅静和的母亲,此刻一改往日常态,现身说法,亲手拂开挡在她前路的团团黑云,震慑力十足。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如墨般漆黑的夜幕,银河星辰点亮整片天际。万灯掌上,烛火灼灼耀目。

    绣工精致的鸾凤和鸣大红盖头下,季梵音面色绯红如桃花,搁在膝上的纤长十指交缠互抵,吞吐若兰的气息早已凌乱,心跳如雷鼓。对于即将到来的时刻,娇羞之余,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从再次下聘到完婚,整个过程不过月余,速度之快让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已被他的八抬大轿抬进了潇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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